那次聽爸媽提起岑蒔的手術,想到也許很嚴重,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這強烈的視覺沖擊看得人觸目驚心。
岑蒔聲音沉沉地說了句:“別看了。”
蘇一燦沒有動,下一秒她低下頭輕吻著那塊不堪入目的皮膚。
岑蒔的瞳孔都在震顫,他不是沒給別人看過,曾經出院時,有個兄弟帶著女友來找他吃飯,見到他腿上的疤時,他女友就沒再動過餐具,還表現得有些不適,那次以后他會小心翼翼地將疤痕遮掩住,盡量不讓任何一個人看見。
可未曾想有一天,一個女人會用如此虔誠和溫柔的吻撫平這個給他留下一輩子傷痛的地方,岑蒔低垂著視線望著她的臉,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著,占領著,滿心滿腦就只剩下面前的女人。
以往碰到那地方總會感覺隱隱的痛,他知道那不是真的痛,而是一種記憶疼痛,所以他從來不會刻意去觸碰這個傷口,然而在蘇一燦的親吻中,那種條件反射的記憶疼痛好似突然消失了,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反而因為她這曖昧的姿勢,讓他的思維又開始飄散了。
于是蘇一燦的余光肉眼可見那黑色的緊身平角褲繃了起來,她抬起頭好氣又好笑地盯著他:“你腦子里面在想什麼?”
岑蒔“咳”了一聲,側過頭笑,床頭燈下他那痞帥的笑意透著絲張揚的壞,蘇一燦毫不客氣拍了下他的小岑蒔,對他說:“關燈,睡覺,老實點。”
燈是關了,房間也暗了,但是沒過五分鐘,蘇一燦便感覺一只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游蕩,她按住他的手背對他說:“你不覺得這個頻率有點過了嗎?”
岑蒔還正兒八經請教起來:“那一般情況下應該是什麼頻率?”
蘇一燦想了想對他說:“反正不能一天好幾次,對身體不好,你克制一下。”
過了好半晌,岑蒔都沒說話,蘇一燦以為他終于打消邪念了,誰料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聲音綿綿地喊著她:“姐。”
他一只手輕撫著她的額,另一只手去扯她胸前的紐扣,蘇一燦不給他弄,他就咬著她的唇可憐兮兮地喊她:“姐,我身體好。”
誰能抵抗得了他這麼耍無賴的方式,蘇一燦跟他認識這麼長時間算是發現了,除了在她家人面前做做樣子,其他時候堅決不會叫她一聲姐,但凡叫了,就是來哄騙她妥協的。
以前沒在一起,就受不了他乖乖叫她一聲姐,曾經還因為他這聲姐,對他那是關懷備至,燒飯洗衣的,現在更是沒法抵抗他這樣的誘哄。
夜已深,老區很安靜,只有房間里的狂熱在不斷堆疊。
第二天早上蘇一燦起床站在鏡子面前時,發現自己胸前都留下了青手印,她迅速套好衣服,感覺自從岑蒔搬回來后,這個家突然就變得有狼出沒,危機四伏啊!
第62章 Chapter 62 “我不想被你藏……
早上去學校的時候, 蘇一燦原本想看看江崇對盛米悅訂婚的反應,畢竟昨天群里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結果去了以后才聽說江崇請了兩天假。
她還特地發了條信息問江崇:沒出什麼事吧?
結果直到中午江崇才回:有點事, 回來說。
于是蘇一燦也不好再問。
對于她來說和岑蒔確定關系后,生活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小她七歲的弟弟在很多事情上面都刷新了她過去十年對于男女關系的認知。
晚上回家后,她做飯,他在廚房打下手,替她拿鹽,拿糖, 她炒菜時, 他要在她身后抱著她, 握著她的手一起炒, 像無尾熊一樣粘著她,等火的時候,還要把她抱到另一邊纏著她膩歪一會。
吃飯時,他不肯坐在對面,非要將板凳拉到她身邊跟她并排坐,還用左手吃飯, 右手來牽她, 甚至就連蘇一燦洗澡的時候,他都非要擠進來一起,美其名曰:省水費。
蘇一燦把他推出去告訴他:“姐不差這點水費。”
然后他便會用一種可憐無辜的眼神抵著門耍賴,所以自從岑蒔搬回來后,蘇一燦便再也沒有一個人洗澡的機會了。
剛開始非常不習慣,被人盯著感覺哪哪都別扭,后來發現, 岑蒔連洗澡都要抱著她,明明二十分鐘可以洗好的澡,因為他一個小時都洗不好,也不知道省水費的意義在哪?
岑蒔的頭發長得很快,不過一個多星期又有點茸茸的,蘇一燦讓他坐在小板凳上,然后把他頭上搓出好多泡沫,再把泡沫的形狀堆成一個小山丘,看著他變身泡沫超級賽亞人的樣子,笑彎了腰。
岑蒔說也要幫她洗,禮尚往來,于是把她扯進懷里,給她擦身子,擦著擦著蘇一燦便感覺他的身體出現了強烈的變化,這就導致第二天在學校和同事聊天,聽見他們討論團購什麼沐浴乳時,她立馬產生了臉紅心跳,色氣滿滿的條件反射。
早上的時候岑蒔還特地跑去和主任打招呼,說是籃球隊聯賽期間,希望蘇老師多加配合,跟著籃球隊的節奏走,所以校方出面讓丁組長通知蘇一燦,這段時間籃球隊在校期間也盡量隨隊,隨時了解比賽進程和布局,做好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