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蒔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說道:“重新招人。”
蘇一燦聽著就覺得荒唐:“十月中旬,滿打滿算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你到哪招人去?況且招了人回來這麼短的時間能出成果嗎?”
岑蒔卻回道:“找幾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過來,總比逮著這些人往死里弄要強,你也看出來了,有些人根本就打不了球,天賦、身體條件、后天努力一個都不沾邊,現在能用的人不會超過兩個。”
蘇一燦盤算了一下,能用的不會超過兩個,言下之意他留的這六個人,有四個是坐板凳的?
他們這個籃球隊不比其他學校那麼受歡迎,學校不重視,隊員懶散成性,都是平時遭受同學老師唾棄的那一類,更別說拉拉隊,小女生排隊送水啥的,根本不存在。
所以岑蒔想招人的這個想法,在蘇一燦看來還是很傻很天真的。
兩人說著話往家的方向走,但是蘇一燦發現岑蒔腿太長,跟他走路著實有點累人,干脆對他說:“你先走吧,我在后面慢慢晃。”
岑蒔以為她真走不動了,停了下來回身看了她一眼,丟下兩個字:“上來。”
“……上哪去?”
蘇一燦盯著岑蒔寬闊的背,想到這弟弟的V形線條,這是打算背她回家啊?
然后就看見岑蒔把行李箱往前一伸:“坐這上面。”
“……”
蘇一燦無語地往他行李箱上一坐,沒想到岑蒔當真就這樣拖著她走了,舒服…倒還真是有點舒服,起碼比自己走路涼快,她終于體會到那些小孩為什麼不愿走路要坐手推車了。
好在離她家并沒有多遠的距離,她打趣道:“重不重?”
岑蒔點了點頭:“重。”
“重個屁,姐這麼苗條。”
說到苗條,岑蒔腦中又浮現出昨晚看見的畫面,雖然看得并不真切,可就是那種旖旎朦朧的感覺最要命。
蘇一燦似乎也想起了昨晚這茬,出聲問了句:“咳…那個,沒看到吧?”
岑蒔能怎麼說?說看到,搞得像他故意要看似的,關鍵還真沒看清,說沒看到,他又沒瞎,只能閉嘴,聽見蘇一燦接著說道:“這以后我們兩也算同事了,你媽和我爸媽關系又這麼到位,我就把你當親弟了,姐弟之間還是自然點。”
“……”你是挺自然的,還靠在拉桿上,就差躺下了。
然而當蘇一燦家門口站著的這幫跟她玩了多年的朋朋友友,看見這幅畫面的時候,差點以為那人根本不是蘇一燦,無論是蘇一燦少女時期的潑辣爽朗,還是之后的沉悶淡漠,反正沒人看過她跟個小女生一樣坐在行李箱上歪著頭跟個男人說話,那姿態讓認識她這麼多年的老友們十分乍舌。
很快,蘇一燦也看見了盛米悅他們,從行李箱上站了起來,電話里蘇一燦已經知道盛米悅和大壯過來找她,沒想到二毛和莉莉也過來了,這場面著實就有點尷尬了。
她跟他們介紹了一下岑蒔,便把朋友們請進家,盛米悅自打看見岑蒔就感覺不對勁,奈何經過一個集訓后,岑蒔原本白嫩的臉蛋黑了兩圈,直接從小鮮肉曬成了金剛狼,荷爾蒙爆棚,著實沒讓盛米悅認出這人是誰?
直到她翻出手機找到那天和蘇一燦的聊天記錄,才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咋呼道:“我去,你把那天機場碰見的小鮮肉騙回家了?”
由于她聲音太大,已經提著兩個行李箱進了家的岑蒔不禁回頭瞧了她們一眼。
第19章 Chapter 19 暗潮涌動的大群……
之所以這麼多人急匆匆地來找蘇一燦, 的確出了大事,王家淼那邊聯系不上了,王家淼是誰?是他們認識多年的一個老友, 專門做過橋墊資的,做了很多年, 大家平時有些閑錢會放到他那里吃利息,人很信得過,他們當中有人放了四五年早回本了。
蘇一燦工作后存了些錢,大概有二十萬在王家淼那,一個月能拿千兒八百的, 也拿了兩年了, 一直挺穩的, 大概今年六月份的時候, 利息到賬就開始推遲了,大家小群里私下議論王家淼那邊會不會出事了?
但這種事畢竟多年的交情,大家也不好明著把錢要回來,本想著再觀望兩個月看看,誰知道這個月利息推遲了二十多天,他們再聯系王家淼, 手機空號, 人說是上半年房子已經賣了,不知蹤跡。
所以今天他們也是到蘇一燦家小聚商量這事怎麼處理,最后決定先通過認識的人找找王家淼的父母。
他們在商量的時候,岑蒔自然沒有參與,他將行李安置好后就癱在門廊的蝸牛椅上補覺了。
大壯他們說完還要趕去單位上班便先走了,盛米悅留了下來,跟蘇一燦說起了另一件事, 小光頭要結婚了,問蘇一燦有沒有喊她,蘇一燦點了點頭,一個多星期前小光頭問人要了蘇一燦的微信,然后給她發了份電子請柬。
盛米悅罵道:“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明知道你跟杜敬霆分了,還發請柬給你,怎麼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