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做了一個局,把我困在局里整整三年,讓我做他的棋子,之前我一直被蒙在鼓中,以為他是個好人,現在知道真相了,你覺得,我還能無動于衷麼?”
這個秘密一說出來,邱晚晚內心舒坦多了。
其實仔細來說,她和江嶼的恩怨遠遠不止三年,而是兩輩子。
這一次,她統統都要討回來。
時溫星復雜的望著她,沒想到她和江嶼之間還有這層恩怨,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邱晚晚也不著急,倚靠在樹干邊,等她的回復。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時溫星先開口,“我有維澤爾的電話,但他現在的住址地址,我不知道。”
邱晚晚咧嘴一笑,“這就足夠了。”
時溫星輕聲跟她說出一個電話,等邱晚晚記完之后,給她一劑安心藥,
“放心吧,這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別人無關,今個我也沒見過你,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時溫星看著邱晚晚準備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開口叫住她,“邱晚晚。”
“嗯?”邱晚晚轉頭,“怎麼了?”
她無聲嘆了口氣,藏起眼中的情愫,聲音輕的像風,“如果最終出了事,你無論如何,也別說出維澤爾。”
邱晚晚挑眉,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一絲深意,隨即輕笑一聲,“放心吧,還有什麼事麼?”
時溫星望了一眼教堂的位置,動了動唇,“時溫洲這些日子,還好麼?”
邱晚晚有些納悶她怎麼問起時溫洲了,但還是回答她,“挺好的。”
“那...時氏的股東,有沒有為難他。”
她問完這句話兀自自嘲一笑,果然是病急亂投醫,邱晚晚只是個外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但心中還是有一些期盼,希望能多知道一些關于時溫洲的事,哪怕一點點也好。
現在的時溫洲,就是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念頭。
邱晚晚“嘖”了一聲,“說起這個還挺氣人,你們這時氏的股東可都不老實,在葬禮上就想著爭權奪位。”
時溫星臉色顯而易見涌現淡淡驚慌,“剛才那群老東西逼時溫洲了?”
“逼趙菀把讓他們暫代掌權人,”邱晚晚擺擺手,“但你放心,后來趙菀昏過去了,這件事沒有著落,那群老東西也不能怎麼樣。”
第三百五十八章傅修晏那個瘋勁
“這群看人臉色的老東西!”時溫星氣的咬牙切齒,孱弱的身體因為過于生氣劇烈發抖,心中把這群人祖宗上下問候了幾百遍。
邱晚晚有些納悶,她記憶中這兩個人不是不對付麼,怎麼時溫星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時溫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卻心有不甘。
察覺邱晚晚一直在看著她,她忍住心中的難受,抬頭對邱晚晚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沒事,”邱晚晚表示不在意,“你好像,很關心時溫洲?”
“沒有。”時溫星嘴硬否認。
邱晚晚卻不相信,又問一句,“你今天來是為了時溫洲?”
“不是。”
“......”她的眼眶還通紅著,在聽到時溫洲名字的時候分明眼底有動容,邱晚晚如果相信她的說辭就怪了。
“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看你對時溫洲也沒有惡意,如果你真的關心他,不如跟他見一面,把想說的話說一說。”
反正時溫星現在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時溫星別來目光,“不用,我只是有些好奇,沒有其他想法。”
邱晚晚知道她心里藏著事,但再問下去顯然就不禮貌了,只得說,“行,那我先走了。”
“嗯。”
時溫星望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腦海中不斷浮現剛才和她說過的話,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她不知這次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她不后悔,江嶼那個人渣,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但她只有一個心愿,希望維澤爾能平安。
邱晚晚剛越過一座雕像回到主教堂時,臉上還洋溢著笑容,卻沒看到剛才站在那里的傅修晏。
反倒是剛才坐在教堂里的眾位賓客,有不少正倉皇離開,臉都不敢回,好像后面有餓狼追捕。
邱晚晚看著一個又一個掠過她匆忙離開的人,心中疑惑,她老公去哪了?
正納悶著,不遠處的教堂門口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爭吵聲與打架聲,吸引了她的目光。
聲勢浩大,隔了遠遠的距離都把她震得頭腦發蒙。
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兩方黑衣保鏢正在教堂門口互毆,場面激烈的一時讓人心驚膽戰。
有的保鏢衣服已經被撕破,露出里面被劃破的白襯衣;有的臉上掛了大彩,一張臉腫成了二師兄;最過分的是有些保鏢已經被揍得倒地不起,還要被其他正在打架的保鏢來回從身體上踏過。
而那些哀嚎聲,多半是從倒在地下的那群保鏢嘴里傳出來的。
邱晚晚目瞪口呆,“我去,這又是什麼節目啊。”
這難道也是趙菀的精心安排?
不得不說,的確讓人震撼,看起來跟真的似的。
時霍葬禮上的驚喜,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教堂里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一個個像遷移一樣沿著教堂墻邊跑出來,再飛奔離開,生怕和那群黑衣保鏢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