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你們就拿著一張連正臉照都沒有的圖片來找我,還帶了這麼一群人,是當我好欺負是麼?”
路星沉苦著臉抬手隔空給她順氣,“他不是這個意思,這就是一場誤會,邱晚晚,你別生氣,別生氣。”
他后悔帶路辭琛來了,這人就是來惹事的!
路辭琛冷聲開口,“路星沉,滾一邊去。”
路星沉:......路辭琛估計腦子真壞了,他改天讓家庭醫生來看看吧。
邱晚晚聽這話就知道他還沒有要松口離開的意思,繃著臉繼續說,
“除非你們能找到這女人的正臉照,否則這罪名就別往我身上安了,大家都很忙,你們如果想留下吃飯我歡迎,如果不留下,我就不送了。”
這樣霸氣的邱晚晚,讓餐桌旁一直默默關注情況的時溫洲眼前一亮。
這和她第一次護著他的時候一樣。
路辭琛咬牙切齒,仿佛在看仇人,“邱晚晚,你還真是不死到臨頭不罷休。”
第三百三十四章敢在這里撒野
路星沉腳下一滑,眼神差點把他殺了,“你說什麼胡話呢,路辭琛,注意自己的言辭!”
邱晚晚冷笑,這人還真是不客氣,她倒是要看看路辭琛能怎麼樣。
“閉嘴,這沒有你說話的份!”路辭琛一個冷眼朝路星沉掃去,讓路星沉雖然心中不甘,但不得不閉嘴。
一時間餐廳與客廳氣氛處于最僵局,遲遲僵持不下。
“路先生,這樣空口無憑的質問應該不太好吧,畢竟誰也沒有務必要回答你問題的義務。”
坐在一旁餐桌邊,從未開口的時溫洲突然說話,一時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他臉上表情和潤,用溫柔清明的語調說出最不客氣的話。
路辭琛瞇眼睥睨他,打量的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你是誰?”
路星沉也打量著時溫洲,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不是這幾天住在電視里的那個時家小少爺麼?
因為時霍的死訊,時溫洲這幾天接受各路媒體采訪,霸占了媒體榜首,基本一打開電視手機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是誰不重要,路夫人的事我聽說了,但我認為,晚晚說的的確沒錯,照片中的人或許真的不是她,熟悉她的人,她并不是遮遮掩掩的性格。”
時溫洲垂了垂眸子,繼續說,“你剛才的意思大約是她帶著你妻子孩子離開,但這樣對她來做,并沒有什麼好處,不是麼?”
路辭琛的陰沉的目光鎖在他的臉上,語調冷的像化不開的冰,“你在為她辯解?”
路星沉簡直想把路辭琛敲暈了打包帶走,這話說的太得罪人了!
“是辯解還是澄清,公道自在人心,路先生不要因為夫人的離開就被蒙蔽雙眼,”時溫洲恢復深不見底的笑意,掃了邱晚晚一眼,“我相信,晚晚她不是這種人。”
邱晚晚聽著他為自己辯解,內心一陣感動,察覺時溫洲朝她傳來的目光,心虛的微微側頭。
她該怎麼說,她其實就是這種人,瀟禾的離開她也的確貢獻了一份力量。
但她不后悔。
路星沉關注著這一幕,心中暗自納悶,這時家的小少爺什麼時候跟邱晚晚感情這麼好了?
而且他總覺得時溫洲看邱晚晚的眼神怪怪的。
“是麼?”路辭琛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視線最終落在邱晚晚身上。
他死死的盯著她許久,才露出一個全無感情的笑意,“邱晚晚,可我偏偏不相信。”
“瀟禾早就斷了和以前朋友的接觸,身邊只有我,在回國之后,自始至終熟悉的異性也只有你一個人,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話麼。”
巴德再也忍不住,紅著臉怒道,“路先生,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里,也敢在這里撒野!”
他一個眼神示意最外/圍傅家的保鏢,保鏢們紛紛走近幾步,把路辭琛帶來的人逼成一團,從氣勢上壓倒對方。
路星沉急得干瞪眼,在路辭琛耳邊低聲警告他,
“我告訴你,你別丟了媳婦就來這里亂說,這可不是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地方,這是傅修晏的領地,你就算心中再不暢快,也不應該來這撒野!”
“而且對面那個女人是傅修晏的妻子,是他捧在手掌心的人物,你要是敢動她...”
他話還沒說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風聲,還沒反應過來,右邊臉頰猛的傳來一陣頓痛,路辭琛的拳頭已經穩穩當當落在了他的臉上。
空氣中發出一聲拳頭撞擊骨頭的巨大聲響,突如其來的一拳,別說路星沉,就是把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
這一拳力氣奇大,直接揍得路星沉哀嚎一聲往一邊栽去,倒在旁邊幾位保鏢的懷中,半天直不起身。
邱晚晚驚呆了,她聽瀟禾說路辭琛脾氣暴躁,原以為也就那樣,今個一看,這何止是暴躁,簡直有狂躁癥。
要是瀟禾繼續陪在他身邊,哪天他一個不高興,會不會直接給她這麼一拳?
光是這麼一想,邱晚晚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再次感嘆幸虧瀟禾母子離開了他。
路星沉捂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被幾個保鏢抬著哭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