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當時的尹妤柔還要幫她們保密這件事,如果她要告密,路辭琛不可能等到今天才來。
路星沉也驚呆了,小心翼翼的奉勸他,“路辭琛,你這話說的可得有證據啊。”
路辭琛今個就讓自己帶著他來,他還以為就是來問一句,可不知道還有這些事啊!
路辭琛不耐煩的抬手從大衣里側口袋里掏出幾張照片,往路星沉面前一扔,
“你看看這是什麼再來跟我說話!”
十幾張照片被散落在空中,頃刻間又順著空氣飄落,落在路星沉腳邊。
路星沉撿起其中幾張照片,在看到內容的時候,眼睛猛的一瞪,心跳驟然加快。
他快速走到邱晚晚身邊,把照片給她看,“邱晚晚,這是什麼,你怎麼沒跟我說過你見過我嫂子?”
時溫洲在一旁望著被路家兄弟圍著的邱晚晚,眼底起了冷意,給一旁的時肈一個眼神。
時肈受意,握緊拳頭向前一步,隨時警惕周圍環境。
時溫洲是要讓他保護邱晚晚。
這兩個大老爺們要真敢欺負一個女人,那也別怪他不客氣了。
以他的身手,解決這些人還是沒問題的。
邱晚晚在原地站了很久,才緩緩轉過頭,垂眸看著照片上的內容,眉頭微微簇起。
這上面的照片應該是從監控中調取的,拍的正好是邱晚晚帶著瀟禾母子往海邊走去的時候,照片最前方的女人是她。
因為距離太遠,并沒有拍清楚她們的臉,只拍到了她們的背影,但看大概的身形,跟她的身形有七八分像。
但這個關頭,她如果承認無異于在自討苦吃,只能咬緊牙關不松口。
邱晚晚輕呼一口氣,輕輕揚起頭,“這張照片能說明什麼,上面的人不是我,路先生不會認錯了吧。”
路星沉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拿回照片又對比了一遍,
“不是你?我瞅著還挺像的,難道我看錯了?”
邱晚晚恨不得直接把他的嘴貼上。
“邱晚晚,”路辭琛咬牙切齒,“看在傅總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帶著瀟禾離開,但你必須告訴我瀟禾的下落。”
邱晚晚也不是被嚇大的,“路先生,我再說一遍,這上面的人不是我,我在這段時間里,也沒有見過瀟小姐和歲歲。”
巴德聽她這句話,額角莫名冒出了一些汗。
路辭琛冷笑一聲,“她在s國沒有多少熟悉的人,你就是其中之一,而這張照片上的女人和你這麼像,你覺得你的否認有什麼重量麼?”
邱晚晚回懟他,“路先生要是這麼強行把罪名安在我的頭上,我也欲辯無詞,”
“但是路先生,瀟小姐從畢業就回到s國任職,她的性格那麼好,人際關系應該也不錯,你所說的沒有多少熟悉的人,是真的這樣,還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路辭琛臉色鐵青,“你在替她指責我?”
邱晚晚輕笑一聲,“我可沒那麼說。”
她早就想懟這個渣男了,活該,過癮!
巴德見兩人針尖對麥芒,暗自察覺空氣中仿佛有火藥味,立刻上前幾步把邱晚晚拉在身后,臉上也嚴肅起來,
“路先生,我們夫人已經表明,這和她沒有關系,還請你們明查,別再揪著我們夫人不放。”
路辭琛一雙眼快噴出火,怒瞪邱晚晚,“如果我非要揪著她不放呢?”
他這些天快把s國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偏遠地區的山溝里都派人去尋找,偏偏找不到瀟禾的一點下落。
他派了幾十個保鏢日夜不休守在瀟禾父母家附近,原以為她會顧及著親情回家,可這麼多天過去,她一點下落都沒有。
她的心太狠,就像丟棄他那麼干凈利落一樣。
路辭琛徹底急了,他有一種預感,瀟禾正在帶著孩子一步一步脫離他的掌控,他再不追就真來不及。
而邱晚晚,就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巴德看出他今天是來找事的,臉色也扳了起來,
“如果你們是來指責我家夫人的,那麼請你們離開,這不歡迎你們。”
與此同時,莊園里的保鏢們火速集齊,從前庭趕來,停留在客廳與餐廳的交界處,圍著路辭琛等人。
莊園的保鏢人數是路辭琛帶來的五倍之多,把路星沉嚇了一跳,不明白怎麼突然兩方就敵對了。
一時間,偌大的一樓也因為人多而顯得有些狹小。
外面的傭人們望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場景,嚇得瞠目結舌。
路星沉感覺局面有點僵硬,試圖緩和氣氛,“巴德,別這麼嚴肅,他就是說話有點不過腦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以后還得多走動呢,要因為路辭琛這個腦子一根筋的,把路傅兩家關系鬧僵了怎麼辦?
而且邱晚晚可是傅修晏掌心上的寶,也只有路辭琛這個急昏了頭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質問她。
傅修晏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能直接讓人把路辭琛的住處砸了。
巴德冷哼一聲。
邱晚晚輕輕推開巴德,不卑不亢的與路辭琛對視,
“路先生,你們真挺有意思,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身材也有差不多的,這照片糊成這樣了,誰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