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汀看著維澤爾體力不支,眼看快要倒下還死不松口的樣子,氣的快把牙齒咬碎。
維澤爾一腳踢飛面前的保鏢,用力的大喘息。
他的傷口有些已經崩裂,后背疼的厲害,血跡順著傷口往下流,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就在保鏢們看準他的弱點,準備一擁而上的時候,天臺的樓梯間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冷靜的聲音,
“等等。”
所有人奇異的停下動作,轉頭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見一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里。
她穿著平常的家居服,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仿佛一個局外人,眼底如死水般沉寂。
維澤爾仿佛瀕死之前被注入了鮮活的針劑,立刻抬頭望去,
在看到時溫星的瞬間,他暗滅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來了...她來了...
克里斯汀聽出這女聲屬于誰,厭惡的轉過頭,時溫星已經走到了他身旁。
她面對著他,平靜的對他說,“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夜間的冷風一吹,把她原本就消瘦的身體吹的更加單薄。
“抱歉,先生下達了命令,這并不是我能做主的。”克里斯汀冷眼拒絕她的要求。
他現在因為維澤爾的叛逆,對時溫星已經敗光了好感。
時溫星沒有意外,沉默了一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
“如果我能勸他回去呢。”
克里斯汀眉頭都快擰在一起,敵視著她,
“這不勞煩你費心,我同樣可以把他帶回去。”
無論是用捆的還是綁的,他今天絕對會把維澤爾帶走!
第二百八十二章是我瞎了眼
時溫星輕笑一聲,反駁他的話,
“你和他共事多年,應該知道他的性格,他現在這個樣子并不是打算回去的態度。”
她雙眼看不出的感情,聲音平淡,“不如給我個機會,讓我試一試。”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克里斯汀最擔憂的地方。
他也看出來了,維澤爾分明就是不想回去,要不然早就束手就擒了,怎麼會一步一步退到天臺邊上,還與這群保鏢拼死相搏。
克里斯汀冷靜下來,懷疑的盯著時溫星,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時溫星心中已經預料到他要問什麼,
“你要在場,是麼?”
克里斯汀驚訝的點點頭,感覺這個女人可怕至極,竟然能先一步猜測出他的想法。
誰知道這個女人強大的洗腦能力能再讓維澤爾做出一些什麼事。
他必須要在場監督,如果有任何不對,他立刻把時溫星從天臺扔下去。
時溫星輕聲應下,“可以,讓他們退下吧。”
克里斯汀在原地冷靜了一分鐘,權衡利弊之后,遣散所有圍著維澤爾的保鏢,讓他們到樓梯間里面等待。
保鏢們雖然不情不愿,但不敢抵抗他的命令,只能抬著躺在地下不能動的保鏢們前后離開。
維澤爾因為隔得遠,并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但一雙帶著淺色眸子的眼依舊緊緊的盯著時溫星,不舍得移開一點。
他怕再不見,以后就見不到了。
夜風很冷,天臺沒有遮擋物,冷風吹動周圍的樹葉,把人吹的心驚。
維澤爾可以抗住這冷風,但時溫星身帶舊疾,被風一吹就一個顫抖,身體柔弱的像一張一吹就散的紙人。
她這不明顯的動作在維澤爾的眼中格外明顯。
他眉頭緊皺,眼中劃過一絲心疼,不顧身體上的疼痛,把散落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給她披上。
“天冷了,別著涼。”
站在他們身后像個工具人地克里斯汀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他真是服了!
時溫星任由他的動作,看著他身上還在滋滋流血的傷痕,抿了抿唇,最終說出一句話,“你回去吧。”
“別管這些,”維澤爾輕聲安慰她,
“你做好你該做的,剩下的交給我,不用有任何顧慮。”
時溫星眼中滿是冷靜,看著他突然笑了一聲,“你的同伴剛才說的有道理。”
她說的同伴是克里斯汀。
在剛才克里斯汀和維澤爾交談的時候,她就在樓梯間聽著。
“什麼?”維澤爾沒有聽懂,微微俯身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時溫星拽住手邊的西裝衣角,轉過頭望著遠方漆黑一片的風景,不緊不慢的說,
“我見過的男人很多,也有過形形色色的男人想要追求我,在這個圈子中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優秀,我早就對他們免疫,也絕不會為你一個人停留。”
克里斯汀算是聽明白了,時溫星所用的讓維澤爾回去的方法,就是言語刺激。
不過這話中夾雜了幾分真假,無人得知。
維澤爾心中仿佛被扎進了一根刺,雙眼因為她的刺激變得逐漸紅了起來,握著她胳膊的手不斷收緊,
“你為什麼現在要和我說這些?”
他知道這些是事實,可如果她緘口不言,他可以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但為什麼會是她主動打破他最后一道防線,讓他不得不看清楚事實真相!
時溫星緩緩抬手,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眼神中透著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