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弄錯了,我和時溫星并沒有什麼關系,最多也只是聽說過對方的名字,甚至都沒見過面,”
“而且這照片中看起來只是兩個人正在交往而已,這麼親密很正常,這應該不用過多過問吧。”
傅修晏漆黑的眸底是明晃晃的嘲諷,“呵,你可真是冠冕堂皇,這些話你自己信麼。”
江嶼的虛偽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他只要再深入調查,就能查出江嶼和時溫星的聯系。
可現在沒有必要,他已經了解江嶼的為人。
江嶼挑眉,“為什麼不相信,這是事實。”
“我不會管你這些破綻百出的理由,”
傅修晏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但我要知道,時溫星在哪。”
江嶼眉頭皺了皺,似乎不是很理解,
“你這句話問的很有意思,我從來沒見過時溫星,怎麼會知道她去了哪里。”
空氣中一陣寂靜,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誰也不城隍多讓。
江嶼看著傅修晏的臉色越來越黑,恍然大悟的抿唇一笑,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的手下在和她交往,”
“不過這段時間我的手下也失去了蹤跡,現在正在搜索中,可能為你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傅修晏沒有說話,就那麼平靜的俯身睨著他。
江嶼同樣帶著笑意回視。
兩人一位一身白色,另一位一身黑色西裝,正如同兩人所站立場一樣,此生注定對立。
傅修晏危險的瞇眼,一字一句輕聲說出,“江嶼,你和以前一樣,虛偽的讓人作嘔。”
江嶼眼中劃過一抹異樣,臉上還是笑意盈盈,
“修晏,過去的事你或許對我有一些誤解,你如果哪里對我不滿意,我可以向你道歉。
”
他雖然嘴上說著道歉,但言語之間沒有任何愧疚。
“道歉?”傅修晏嘲諷勾唇,“你的道歉沒有任何重量,而且,你心中并不會愧疚。”
他微微俯身,強壯的手臂撐在桌子上,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寒意。
如果是平常人,一定會被他這副模樣嚇的說不出一句話,可江嶼不是普通人。
傅修晏凝視著江嶼一字一句,沉聲開口,“你只后悔幼年沒能燒死我。”
那段最沉重的記憶被揭開,過往隔了一二十年,再次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縱使心理素質堅強如江嶼,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眼神沉了沉。
幼年驚動了整個傅家主家的書屋失火事件,傅修晏從沒有對外人說過。
因而也無人得知,年幼的傅修晏親眼看到了江嶼從窗外投火進來。
在那之前,其實在傅阿姨的教導下,小傅修晏一直把江嶼當做親生哥哥。
因而在看到江嶼投火的瞬間,他第一反應并不是大喊救火,而是怔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他信奉如最完美的兄長的人,竟然會害他。
或許是曾經過于尊重,所以在最后反應過來的時候,傅修晏徹底恨上了江嶼。
第二百七十八章三個男人,你的母親很有本事
傅修晏從小到大,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
江嶼溫潤的俊臉出現一絲裂痕,“修晏,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再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不是麼。”
傅修晏眼中譏諷更甚,“夠了,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從你的口中說出來更讓人惡心。”
江嶼無奈的說,“可年少時誰都會一時想不開,我后來曾經無數次試圖去為我的錯誤彌補,事到如今,我依舊想和你說一句抱歉。
”
傅修晏像聽到了笑話,“彌補什麼,再殺我一次麼?江嶼,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并不能瞞天過海。”
江嶼無奈的嘆一口氣,“修晏,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傅修晏眼神凌厲不減,“你到底,想做什麼。”
“或許我該問,你在背后那些動作,目的是什麼。”
時溫星,時溫月,以及那個中彈的男人...這些人都是傀儡,而江嶼才是幕后的操盤手。
江嶼究竟想做什麼,他有什麼目的。
江嶼唇角的笑意逐漸消散,沉沉望著傅修晏,“我應該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我要邱晚晚。”
他話音剛落,傅修晏立刻狠聲反駁,“你做夢!”
他高大如山的身體壓了下來,給足了威懾力,“我也說過,你在妄想。”
“妄想,或許并不是吧。”江嶼抿抿唇,手指敲打桌面,輕聲反駁,“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結局永遠不會定下,不是麼?”
“修晏,我們都是商界的人,我并不想與你多起爭執,”
江嶼頓了頓繼續說,“這樣吧,你可以開一個條件,告訴我,怎樣能把晚晚讓給我,無論任何條件,我都會滿足你。”
這對于傅修晏而言,簡直是一句笑話。
她沉著一張臉質問,“你認為,你身上有的什麼條件我沒有。”
這句話很扎心,但的確是事實。
傅修晏先天條件就并非常人可比,后來又有傅老爺子的嚴厲管教,再加上他本人的天賦,如今的成就絕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并肩。
江嶼眼中的煩躁一閃而過,他恨這樣自信的傅修晏。
他更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依舊會嫉妒傅修晏。
嫉妒他與生俱來的正室身份,嫉妒他令人敬畏的商界地位,更嫉妒他得到了邱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