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妹妹還是太嫩了,如果一直這樣任性妄為,怎麼能坐好傅太太的位置。
另一邊的邱晚晚氣定神閑的坐在沙發上,看似不經意的在吃蛋糕,實則在暗中觀察邱恒的動靜。
果不其然,邱恒一見到她就沉不住氣,和搭訕的老總客套幾句后,直奔她的方向走來。
邱晚晚勾唇輕笑,垂下眸子將剩下的小蛋糕慢悠悠吃完,直到邱恒走到她面前,她氣定神閑的把勺子放下。
她佯裝驚訝的抬頭,“爸,你怎麼在這?”
邱恒腰桿挺得筆直,“晚晚,爸是受邀來這里參加宴會。”
“哦。”邱晚晚點點頭,看似并沒懷疑,“那你怎麼不去和他們聊個天?”
這老東西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還受邀,誰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段混進來的。
“不著急,”邱恒裝起勁了,裝模作樣的對邱晚晚擺出一副官腔,“對了晚晚,爸正好有些事和你說,原本想等你回家了再講。既然在這里見到了你,咱們父女倆不如找個地方說會話。”
邱晚晚愣了一下,隨即笑容滿面,“好啊,二樓有休息室,我們去休息室說吧,外面晚上風大,吹著涼就不好了。”
她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外面的侍者眾多,而且有檢察人員不斷檢查穿梭在各個角落,在哪里談話都有被發現的可能。
只有二樓休息室沒有監控,倒是為她和邱恒提供了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好,當然可以。”邱恒嘴都快咧到耳朵根,比起某個犄角旮旯蚊蟲叮咬的地方,他當然更喜歡坐在休息室里,既能彰顯身份又不受累。
邱晚晚見他答應后,緩緩起身,隨手拿起包包朝二樓走去,邱恒緊隨其后。
如果她回頭就會發現,傅修晏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但邱晚晚毫無察覺,心里只盤算著接下來怎麼套邱恒的話,只留給傅修晏一個純黑的背影。
她走到樓梯轉角,裝作不經意間打開包包,伸手摸索出里面的手機,暗中調中錄音模式,再把手機放回包里。
手機放回包里時,邱晚晚無意間摸到了一張紙片,她回憶了一遍才想起這是姚晏給她的。
她把名片放到包包里一個隱形口袋里,隨即合上包包,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傅修晏看著邱晚晚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面色顯而易見變了變。
路星沉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對,朝他的方向望去,笑了一聲安慰他,“她就是跟她爸聚一會,父女倆這麼久沒見了,肯定有話要說,你別盯著人家不放了。”
傅修晏沒有理會他,依舊望著邱晚晚離去的方向,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路星沉看他這幅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好像有點不對。”
“怎麼?”程衍瞥他一眼。
“我們家從沒跟邱氏打過交道,更別提給他請柬,他怎麼會到這里來?”
這次的晚宴是路老爺子一手操辦,路老爺子一向會看人下菜碟,平時都跟有權有勢的人打交道,怎麼會請身份一般的邱恒?
傅修晏轉頭,品著路星沉這句話若有所思,眉間越來越深沉。
但愿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
邱晚晚走的隱蔽,宴會上那群暗中觀察她的女人只稍不留神的功夫,就發現她已經沒了蹤影。
二樓的時溫星見此,眼底閃過一絲精亮。
她站起身,走到時溫月面前低聲說,“想個辦法把修晏引到那個女人在的休息室,剩下的交給我。”
時溫月聽她的話愣了愣,怒火降了一點,茫然地問,“姐,你要干什麼?”
時溫星瞇眼,“我要讓那個女人滾出傅家。”
...
時溫月慌張下樓,跌跌撞撞朝傅修晏所在的地方跑去。
程衍遠遠望到她,“嘖嘖”兩聲,“晏哥,你迷妹來了。”
傅修晏俊臉繃緊,面無表情的看著朝他奔來的時溫月。
“修晏哥,修晏哥...”時溫月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停在傅修晏面前,喘著氣著急的說,“我剛才和我姐在二樓閑聊,好像無意間看到邱晚晚突然趴在二樓了,看起來身體好像不太好...”
她話音還沒落,面前的男人已經沒了蹤影,朝樓梯口跑去。
“我去...”程衍目瞪口呆,“這輩子沒見他這麼著急過。”
“我也是。”路星沉同樣震驚。
時溫月望著傅修晏急切的背影,忍不住握緊了手。
此時的邱晚晚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挑了最里面一間休息室走了進去,邱恒緊隨其后。
門剛被關上,走廊的拐角就出現一抹暗紅色身影。
此刻宴會剛開始不久,并沒有人上來休息,也沒有人注意到出現在這里的時溫星。
時溫星慢步走到邱晚晚所在的房門前,勾唇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重頭戲要來了。
此時休息室里面的邱晚晚全然無所察覺,她招呼邱恒坐下后,就坐在他身旁的沙發上,不經意的把包包放在兩人中間。
“爸,你找我什麼事?”邱晚晚盯著這張做夢仇視的臉,眼底是刻意隱藏的無盡仇恨。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邱恒為上一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