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見狀趕忙回避,周晟安把她牽到沙發上,掌心覆在她額頭感受溫度。
白清枚人乖乖坐著,周晟安覺得有些溫度,不放心,打算去拿體溫計過來,白清枚拽住他胳膊把他拉到沙發,翻個身騎到他腿上。
“先下來。”周晟安試圖把她推開,“給你測下體溫,看看還燒不燒。”
“燒。”她手指靈活地解開他西服紐扣,扯松領帶,又去解他的襯衣。
周晟安把她不老實的手捉住:“別鬧。”
發燒好像將她的本性燒了出來,她今天粘人又熱情,像粘糕一樣往他身上粘,被他箍住雙手動不了,就坐在他腿上索吻。
“親我。”
她溫軟的唇主動往前湊過去,快親上又沒親上的距離,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撲在周晟安唇上, 抬起水潤的眸子望他:“哥哥,吻我。”
她很懂得怎樣勾引他, 明明是第一次戀愛卻表現得像一個久經情場的老手,自持如周晟安,偏偏總對她抵抗無能。
到底還是低頭親了上去,抱著她在客廳旁若無人地接吻。
直到門鈴響起,被打斷的白清枚戀戀不舍,不愿意從他身上起來。
阿姨聽見聲音打算出來開門,看見客廳的情形又嚇得趕忙躲回去。
遲遲未被接通的可視通話里傳來凌雅瓊的聲音:“晟安,你在家嗎?”
白清枚一愣,嗖地一下把手從周晟安衣服下面拿出來。
救命,正輕薄男人的時候聽見他媽媽的聲音,真的會把人嚇痿的好嗎。
周晟安把她從腿上抱下去,放到一旁,白清枚像一個熟練的偷情犯,迅速扭頭尋找可以躲藏的位置。
“我躲哪里?”
“她知道你在這。”周晟安用一句話輕而易舉擊碎她的僥幸心理。
他整理好領帶和弄皺的衣襟,起身去開門。
凌雅瓊進門時,白清枚正用小學生一樣乖巧的姿勢坐在沙發上,雙腳并攏,手放在膝蓋。
一點看不出剛剛在周晟安身上占人便宜的流氓樣。
一見到凌雅瓊,她馬上站起來問好:“伯母。”
凌雅瓊的視線從她和周晟安身上走過:“聽晟安說你感冒了,我給你煮了點姜湯。”
她把帶來的保溫桶交給終于能出來的阿姨,阿姨拿去廚房盛到碗里。湯還熱著,白清枚說了聲謝謝伯母,捧起碗喝。
“怎麼弄的?”凌雅瓊關切道。
“昨天吹風了。”白清枚編了個理由。
兩人不統一的口徑讓凌雅瓊頓了頓:“晟安說你落水了。”
額……要是這樣說,那確實算落水,只不過落進的是浴缸,并且當時她光著身子。
白清枚瞄了眼旁邊面色淡定的周晟安,她沒想到他敢把這種事告訴他媽。
“落水之后又吹風了,就感冒了。”她反應很快。
“最近天氣熱了,你們年輕人比較隨性,但還是要注意些,生病了總歸難受。”凌雅瓊關心幾句,轉而道,“晟安工作太忙了,你住在這里他照顧不好。”
她一開口白清枚就懂了,馬上道:“昨天發燒晟安哥哥送我去的醫院,就帶我回來了,我休息了一天,現在已經退燒了,就不打擾晟安哥哥了,等下我去朋友那。”
周晟安瞥她一眼:“生著病就別亂跑,在這里安心待著。”
私下胡鬧是私下,當著長輩的面,白清枚可不想擔一個沒分寸不懂禮節的罪名。
“你跟晟安的婚約雖然取消了,但我跟你伯父還是你長輩,你來霖城,我們家就是你的家,再說你生著病,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住酒店。”
凌雅瓊說,“我這趟就是專程過來接你的。”
明明退婚時弄得好似相看兩厭,她沒想到兩人還有聯系,現在白清枚還住到了周晟安這里。
凌雅瓊以前雖滿意這個兒媳,但現在退了婚,她又有正在接觸的對象,住在這里肯定不合適。
啊?
白清枚傻眼了。
“不用麻煩了伯母,只是個小感冒而已。”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凌雅瓊說。
周家有人照料,能更好地讓她養病,周晟安也沒有理由反對。
凌雅瓊顯然就沒打算給他們拒絕的余地,直接對周晟安說:“把清枚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帶她回去。”
白清枚的東西是阿姨收拾的,凌雅瓊看著阿姨從周晟安的臥室把行李箱推出來時,表情明顯有了一絲變化。
她什麼都沒說,但白清枚幾乎可以預見到自己的尷尬處境,有點生無可戀。
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周晟安。
周晟安不僅沒救她,還親手把她的箱子放進車里,白清枚幽怨的臉已經快貼到玻璃上了。
就這樣,白清枚被迫住進了周家老宅。
日子倒不算難過,周家上下對她都很友好,沒有記恨當初她一意孤行的退婚,反而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每天有豐盛的營養餐吃,老太太總叫她一起打牌,也不算無聊。
周晟安每天下班后都回老宅,老太太喝著酸奶,扔出來一對王炸,笑瞇瞇地說:“喲,這幾天我大孫子天天回家報到呢,是不是想奶奶了?”
周晟安不說謊,每次都轉移話題:“帶了蛋糕,吃嗎?”
老太太又問:“是專門給我帶的嗎?不是給我帶的我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