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把人帶上車,帶回家,她全程安安分分地跟著他走。
進家門,她熟練地踢掉鞋子,赤腳往他的臥室走,自己熟門熟路地進入浴室。
她在浴室待了很久,周晟安看了幾次表,敲門沒得到回應,推開門。
白清枚躺在浴缸里,泡澡泡到一半睡著了,恒溫浴缸讓她很難判斷出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剛醒來的雙眼迷離而茫然,怔怔地看著他。
浴室里蒸汽氤氳,她的臉因為熱而泛起了潮紅,濕潤的發絲貼在頰邊,浮動的水面上,雙肩白膩如瓷。
很快,白清枚反應過來,雙手抱住胸:“干什麼啊你,要不要臉?”
“你泡很久了,出來吧。”周晟安從她身上收回目光,背過身,帶上門出去。
雙腳剛剛從門前離開,聽見浴室里的驚呼聲和水聲。
他迅速轉身開門,白清枚要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腳滑摔進浴缸,正在水里撲騰。
周晟安大步走進去,邁進浴缸,將她從水里撈起來。
白清枚嗆了幾聲,濕淋淋的手臂把他當成浮木,在求生本能下無意識地往他身上扒。
她身上的水很快浸透了周晟安的襯衣西褲,溫軟的身體緊緊攀在他懷里。
白清枚緩過勁來,才意識到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濕漉漉的眼抬起,對上周晟安低垂的眸子,里面翻涌著看不清的暗潮。
浴室熾亮的燈光打下來,空氣潮濕,他們的呼吸也變得潮濕起來。
隔著濕透的衣料,不知是誰的心跳,砰——砰——砰——跳得狂熱。
到處都是水,干柴卻遇上烈火,灼灼燃燒起來。
她仰起頭的同時,周晟安吻了下來。
闊別半年的吻無聲而熱烈,那麼熟悉又那麼遙遠,她打開牙關,廝磨的唇齒間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白清枚抬起手,環住周晟安脖頸,腰被他有力的手臂扣著,緊緊壓向他。
整個浴室都是熱意漲滿,他們吻得深,又吻得急切。
夜深風疾,周晟安抱她到床上,吻著她,白清枚伸手解他襯衣扣子,喝多了手滑,半天才解開兩顆。
周晟安直起身,自己解掉,墨色西褲早已沾了水,被丟到地上,兩個人都情動,什麼也不說,只有身體緊密地交纏在一起,將從未宣于口的心事傾訴在最原始的欲-望里。
第254章 大哥x白清枚:今天并不想做個好東西
白清枚一直認為自己對男人沒有太多興趣,身邊的姐妹里,像她這樣到了二十三歲都沒玩過男人,只喜歡到處旅行攝影的人,再找不出第二個。
她現在能體會到玩男人的樂趣了。
當然,放在三年前剛認識周晟安那會,打死她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和她毫無共同點的男人,會讓她如此欲罷不能。
白清枚的酒醒了些,喝多了又消耗許多體力,她渾身犯懶,伏在周晟安身上。
激情上腦的結果就是她的頭發都沒顧上擦,現在半濕著。
周晟安把懶成一張餅的她從身上挪開,白清枚看著他下床的背影“嗯?”了一聲:“拔吊無情啊?”
周晟安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只吹風機:“過來。”
白清枚裹著薄被坐起來,挪過去,兩只腳從床沿垂下去,踩在周晟安的鞋面。
她低著頭,晃了晃腦袋把頭發甩開,周晟安打開吹風機,手指穿過她發絲,溫熱的風送進去,撫慰著頭皮,很舒服。
嗡嗡的聲音在深夜莫名讓她覺得安寧,她額頭抵住周晟安腰腹,把腦袋的重量都壓給他。
才安分一會,她又開始作亂。
周晟安的睡褲是真絲質地,她腳趾尖沿著柔滑的真絲往上走,若有似無地蹭他的小腿。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這樣睡我不太好吧。”
周晟安平緩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你解我衣服的時候很主動。”
白清枚抬頭:“那不是你先偷看我洗澡的?再說我主動你就不會推開嗎,我能有多大力氣。女人一主動你就半推半就,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理不直氣也壯,明明自己也很享受,倒打一耙得倒是熟練。
周晟安沒反駁。
他關掉吹風機,放到一旁,環住她腰把她從床沿抱起來。
白清枚被放到床上,周晟安覆身壓下來,她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干嘛?”
“我今天并不想做個好東西。”
周晟安扣住她下頜,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堵上了她的嘴。
……
亨泰第二天上午的會議被推遲了,全年無休輕傷不下火線的總裁破天荒地沒來公司上班。
找不到人的高層們納悶得很,總裁辦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一上午好幾個人來問:“總裁還沒來?什麼時候來?”
秘書一遍遍地回答:
“不知道。”
“不好說。”
“他來了會通知您。”
白清枚感冒了。
天沒亮的時候就發起燒,睡意昏沉間被人擺弄著裹上衣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被周晟安抱上車。
去醫院掛急診,吊水,全程她都迷迷糊糊的,只在扎針的時候被刺痛哼了一聲。
護士很小心地貼上膠帶,叮囑了什麼,她一句沒聽清,只覺得頭很痛。
VIP單人病房很安靜,床也比普通病床舒適,但她燒得渾身酸乏,哼哼唧唧地沖旁邊的男人撒嬌:“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