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著裴知予的神色,見她表情淡淡,一句話將此事揭過。
“我可能聽錯了吧。明天早上有我一場早戲,我得回去背稿子了。”
裴知予起身送人,之后回到沙發上窩著,眼睛看著電視機,但思緒早就飄了出去。
手指握起透明的玻璃水杯,里面晃動的水平線若隱若現,捉摸不住。
她找到被她隨手扔在沙發角落里的手機,上樓,給徐言其發消息,換了一個表情包。
我在想你。
之后去浴室洗澡。
水流不長眼,一不小心沖刺到她秀發上,透縫兒打濕她的頭皮,濕漉漉的,不舒服,干脆直接洗了。
密閉的空間,溫熱的水,升騰的霧氣和逼走的空氣,裴知予在胸腔發悶腦袋發暈快支撐不住時終于想起結束這次洗澡旅程。
竟然已經過了五十分鐘。
剛擦了擦頭發,手機屏幕亮起,是老男人發來的消息,一個小兔子撫摸另一個小兔子腦袋的表情包,這可是徐市長下午惡補來的。
她想給他打電話,超級想。
想聽到他的聲音,想看到他的人。
“市長,我想你,我想給你打電話。”
大膽的直白的消息換來徐言其主動的視頻通話。
她跪坐在床上,身體挺直,勻稱的雙腿支撐著整個身子,睡裙下擺擋住隱秘部位,但下擺映在大腿上的陰影讓人浮想聯翩。
“剛洗完澡?”
徐言其坐在單人小沙發上,前面有個小桌,手機就放在上面。
裴知予認出來這是她的臥室,所以,就算她走了市長也還是去小別墅住嗎?
第三十章
“嗯,剛洗完一會兒。”
頭發還沒干,甚至在滴水,順著她的背脊曲線往下,細細小流,進了兩臀之間的縫隙,背心里更是早就濕了一片。
“先把頭發吹干?”
她瘦得風都能吹到的模樣,徐言其實在不放心。
“不要。”
她不想吹,她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很莫名其妙,當下午想起那些不想回憶的過往時,她心里亂糟糟的,只想看到徐言其。
她就像一個飄在海里的人,隨時都有被大海吞噬的可能,只有徐言其站在岸邊,只有抓住他,她才有可能得救。
“我就要你。”
粉嘟嘟的小嘴輕張,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得安生。
沒顧徐言其,她自顧自的脫掉衣服,解放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市長,我要。”
女孩兒光滑飽滿的身軀出現在視線里,徐言其的下體已經開始屬性大發。
他們隔著屏幕想象肌膚之親,想象著對方的手略過皮膚帶起的顫栗,想象著身體的碰撞與喘息。
床單上下午打濕的地方顏色更加深了,裴知予感覺心里某個空掉的地方被填上。
徐言其拿來紙巾,當著屏幕開始擦拭,看著裴知予紅潤的臉頰,突然想咬上一口。
可惜,裴知予在c城。
他今天下班回來,吃飯洗漱都只有他一個人,少了她的別墅變得空蕩無味。
心中有處柔軟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埋下一顆種子,現在已經生根發芽。
他在心里默默回應她的話。
他也想她。
“不早了,早點睡。”
“好。”
兩人各自躺下,被滿足后的身體得到徹底的放松,隨著黑夜一同沉寂,隨著白日一同蘇醒。
裴知予的戲被排到了下午,她一覺睡到十點半,起床后發現喉嚨劇痛,腦袋也重,可能是昨天晚上沒吹頭發壞的事。
長期在外綜藝,她早就學會照顧自己,隨行藥箱是必不可少的。
她翻出感冒藥,胡亂塞了幾顆,應付了事。
起床收拾收拾,王姐和小助理都趕到了,借著她去電視臺化妝。
上午吃的藥好像發揮作用了,她坐在化妝椅上打瞌睡,兩只眼睛快睜不開,但她不放心自己臺詞,喝了杯咖啡繼續抗。
基本都是一條過,但出了片場,她就要撐不下去了。
王姐在后面張了張嘴,看她這幅樣子,欲言又止。
化妝師給她卸妝的時候終于發覺不對,“她好像在發燒,額頭很燙。”
小助理覆手上裴知予的額頭,“好燙。”
王姐著急,“你有沒有帶退燒藥,喂她點兒。”
小助理縮著脖子,擔心挨罵,“我沒帶。”
裴知予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我包里有。”
小助理喂她吃下,等著把妝卸完就可以回家。
王姐不放心,啰嗦著一定要她去打針,退燒快。
化妝室門口來了人,將門外射進來的光線擋住,落下一個人影。
第三十一章
這個人,裴知予熟悉。
程楠早已褪去年少時的青澀,身上多了一股成功人士的氣質。
“知予,好久不見,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這句話猶如一根針刺入裴知予的腦中,使她不得不想起他走后最初的那兩年自己的慘景。
程家在c城小有名氣,程家正牌夫人沒有生育,自己在外找了個女人給丈夫生孩子,這個孩子就是程楠。
程夫人想穩固自己的地位,親生母親也想通過兒子保全自己的錢包,可想而知,程楠一出生就背負著太多,他在程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裴知予和他認識是一個偶然,可一個偶然改變了程楠老老實實按照家里人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