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霍凝欣也在一家上市公司找到了一份很心水的工作。
她應聘了銷售部部門經理的秘書。
值得一提的是,銷售部本該是最忙的部門,可部門經理卻像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總不露面,還一直沒被開除。
部門里的其他人和她介紹,“這位是傅總的弟弟,是個畫家,在藝術圈子里很有名氣,掛了個銷售部的職位而已,平時見不到人,有什麼文件,你處理好拿給副經理蓋章就好。”
部門里的同事說這位經理長得極其好看,一身書卷氣,尤其至今未婚,看著就讓人想把他撲倒。
霍凝欣聞言一笑置之,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大概就是厲司城,少時動心,本以為會恩愛白頭,只是如今……一場夢醒,她忽然意識到,與其沉湎情愛,倒不如一心搞錢。
如今傅氏的總公司做的沒有厲家那麼大,只是公司的氛圍很好,是她舒服的環境。
她和同事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
偶爾會在閑暇遇見別部門的同事,人事部的小李就總愛調侃她,“霍姐,營銷部累不累啊?我們部門的經理昨天還夸你辦事兒利索。你要不要考慮來我們部門?”
霍凝欣笑著搖頭。
然后對方又說,“不過你有沒有同一個公司跳槽的同事,到時候可一定要想著點我們人事部!”
霍凝欣的笑意淡開了。
她并沒有什麼同一公司的同事,說來可笑,她畢業于名牌大學,可一入社會就是懷孕結婚,進了厲家后,伺候公公,照顧家族,應付妯娌。
哪怕厲司城一年到頭也不回家幾次,可她也總是愿意為他洗手作羹湯。
如今入了傅氏,看見同齡的女性一心撲在事業上,沒結婚,沒戀愛,工資到手,吃喝不愁,日子過得極好,恍然明白,她到底失去了什麼。
“傅氏是我第一個公司。”霍凝欣給小李解釋。
兒子的事件過后,她聽說厲司城搬到了中南水榭居住,有時候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會和霍念念一起,做盡他們夫妻間做過的事情。
可霍凝欣如今卻不愿意再問,她想起傅枝說過的話,她還有兒子,不是孤身一人,不能放任自己軟弱下去。
她用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果然不再有時間再讓自己沉溺于愛情的戲碼里。
這樣的日子勞累又充實,感覺卻并不太壞,比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坐在家里胡思亂想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想,或許有一天,她會學會不再愛他。
——
厲司城從公司里回到厲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昔日燈火通明煙火氣息濃重的老宅今日卻是靜悄悄的,那道熟悉的身影也沒有第一時間從客廳迎上來接他。
厲司城有些不太適應,走進去,扯開西裝領結。家里的傭人王媽聽到腳步聲,趕緊走出來,一看,愣了幾秒,“厲先生,您回來了……”
厲司城表情冷漠,將解開的袖口隨意扔在茶幾上,想問什麼,只是臨到嘴邊,只嗯了一聲。
不過聲音挺冷,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跟著就走上二樓,腳步在主臥頓了下,而后拉開房門,下意識的去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霍凝欣呢?
每天回到家里就會看見的倩影忽然消失,霍司城忽然變得煩躁,他打開手機,兩個人的信息還留在他給她發消息說今晚回家。
對方并沒有回復。
他本以為她看見了,沒想到……他心里堵著一口氣,有些壓抑的呼吸不順暢,拉開柜子要找睡衣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套黑白色的女仆裝。
衣服瘦窄,裁剪得當,布料摸上去很柔順,上面傳來淡淡的蜜桃香,是霍凝欣常用的一款香水。
聞上去讓他十分安心。
畢竟他同霍凝欣在床\上很是合拍,只是她總是害羞。
她來維護他們之間夫妻之間的情趣,讓他心里的煩躁散開了些許,厲司城轉過身,下了樓,去找還在工作的王嫂,“霍凝欣她……”
嘴里的話說到一半,就看見王嫂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正要往門外走。
她聽見厲司城的聲音,嚇了一跳,“先生。”
那人沉著臉色問道,“垃圾袋里裝的什麼?”
王媽愣了下,低頭看了眼垃圾桶袋的東西,復又抬頭,“一個禮拜前的蛋糕,還有雞湯。”
“什麼蛋糕?”
“太太一個禮拜前去蛋糕店里學做的蛋糕。”
厲司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嗓音越發低沉,“她做蛋糕干什麼?”
“您不知道嗎?一個禮拜前,也就是小少爺出事的那天,是太太的生日啊!”
王媽為霍凝欣不平,有些小聲道:“太太那天很開心的,您不是答應太太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嗎?她原本準備和您一起吃蛋糕,只是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忽然讓我把蛋糕丟掉。”
王媽也是舍不得,厲司城對吃喝用度很是挑剔,那個蛋糕花費了霍凝欣一天的時間才做的精致。
她總想著,或許先生明天就回家了呢?
回家了就能和太太一起吃蛋糕了。
可她等了一個禮拜,原本精致的蛋糕在她不注意的功夫就發了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