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沒害人你自己心里沒點ac數?
這要不是真坐實了罪名,江縱何必欠他這麼大一個人情讓他來幫忙!
“你放心,清者自清,我在這里,沒人敢讓你認你沒做過的事情。”江寧夏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安撫陸初婉,“一會兒小江總也會來,你的筆錄我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清楚了,我會全權處理。”
陸初婉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眶打轉,一副委屈相。
簡直是聞著無語,見者窒息。
江寧夏把陸初婉那份筆錄放在桌面上,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陸初婉和蘇瑾之同學不認識,加上你們手里的監控也不能指向她去過校長辦公室,無憑無據,不該拘留她。”
“反倒是那個在辦公室的小姑娘,叫什麼……”江寧夏一時間忘了筆錄上的名字,翻了翻,目光凝聚在一處,繼續道:“這個叫傅枝的,藥是在她所在的辦公室搜到的,就憑她說自己沒有動機就能證明不是她?”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跟在江寧夏身后的秘書趕忙跟道:“那藥就是在她所在的辦公室搜出來的,還有什麼好查指紋的?警局辦案講的是證據,現在人贓并獲,完全可以定案了!”
語氣,態度,無一不強勢。
話有秘書幫著說,江寧夏看著旁邊的警局組長,“小姑娘嘛,做了錯事嘴硬很正常,既然她不交代,那就扣留個24小時的,等查清楚了再說。”
“這不太好……是!”組長一個遲疑后,對上江寧夏的眼神,立刻堅定起來。
陸初婉心里一喜,連連道謝,“謝謝江局為我說公道話!”
“這是應該的,這件事本身就和你沒有關系…
。”江寧夏舉起茶杯,喝了口茶,正要再說什麼——
“江寧夏,你挺會辦案啊。”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不輕不重的,語氣里裹挾著幾分譏諷。
所有人下意識轉過去,就看到審訊室的門被拉開。
“噗——”的一聲。
江寧夏嘴里的茶水盡數噴出,他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再是像反射條件一樣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指著審訊室的方向,“小、小恩人……?”
語氣喃喃,帶著點不可置信,還帶著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味道。
陸初婉聽見江寧夏對傅枝的稱呼和反常,心里隱隱的不安。
但轉而又想到江縱的背景,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京城在古代是天子腳下,等級劃分十分明確。
老制度延續到今日,雖說天子沒了,但管事的可不少,就比如歐陽家,江家,傅家和厲家。
陸家只是a市的小家族,她不清楚這四家到底誰更強些,只不過,聽她說經紀人的意思,江家的半途最多最廣,比起其他家族發展前景更好。
當然了,哪個拿著高薪的員工會覺得自己公司不牛逼呢?
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這個道理陸初婉還沒悟透。
只覺得有江縱這層關系在這里,傅枝和江寧夏再有淵源,江寧夏也不會為了傅枝舍棄江縱的顏面。
傅枝推開審訊室的門,往前走了幾步,“光憑一個出現在辦公室里的藥瓶不需要指紋識別就斷定是我做的,開口就要拘留我24小時,江寧北都不敢這麼判案,你這個做弟弟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倒比他更有魄力!”
江寧夏聽見這話,腦門刷就涌出了一層冷汗。
張了張嘴,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外人看這個情況只是懵逼,只覺得傅枝和江寧夏好像是有那麼點淵源的意思。
但既然有淵源,江寧夏起先為啥還要拘留傅枝?
但江寧夏心里倒是明鏡似的!
他是不知道傅枝這個名字,但他認識傅枝這張臉吶!
幾年前江家還是個三流家族,他爺爺仕途不順,小輩們也沒有任何考公的想法。
是后來,他哥江寧北爭氣,接了上面派發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江家這才扶搖直上九萬里。
外人不懂其中的門道,但江寧夏知道江寧北在給一個女生當保鏢。
對方多尊貴的身份不用多說,顯而易見,這種秘密任務他從江寧北那打聽不出來,卻機緣巧合看見了江寧北手機相冊里女生的臉。
江寧北反偵查能力很強,為這事,還給江寧夏安排了一頓家法把人差點打死。
直到江寧夏保證再不去查關于傅枝的消息,也會把今天這件事情忘在記憶里這才茍活于世。
那姑娘是江家的貴人,是他發誓將來遲早有一天要回報的的大恩人!
可瞧瞧他現在都做了些什麼!
“我真想默默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江寧夏說道。
眾人:“……”
陸初婉驚呆,“江局,您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關你屁事,收拾收拾等著被拘留吧你!”江寧夏翻臉比翻書快,幾步走到傅枝前面,三四十歲的人了,跟個兩百斤的胖子一樣激動又無措,“您,您認識我呢?是我哥跟你那提起過我嗎?”
傅枝不說話。
傅枝冷眼相待他。
但江寧夏激動哇,看到活的小恩人啦!
開森!
但難過的是,他竟然不知不覺著了江縱的道兒得罪了傅枝!
遲來的畏懼讓他恨不得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