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錦書關系并不很好的傅枝輕嗯一聲以示禮貌,然后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江錦書注意到她把另一個瓶子里的什麼東西往神經毒素的小瓶子里倒了倒。
緊跟著,就看見盛放神經毒素的小瓶子里,毒素的顏色淡化。
他眼里閃過一抹驚詫,“你在研究如何治療神經毒素?”
不等傅枝回答,他又蹙著眉心道:“別浪費時間了,之前就有消息說這種毒素就是z神也沒辦法完全抑制,你既然學醫,應該知道z神是個什麼概念,不要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語氣間,有規勸,有不屑,有輕蔑,就是沒有多少耐心的恭敬。
傅枝的眉眼自然垂著,沒有理他,拿起手底下的研究物品轉身就去臥房里,背影又冷又傲。
江錦書看著她的背影,蹙了蹙眉,還要說些什麼,卻被顧宴期一把拉住。
“干什麼?”顧宴期擰著眉頭提醒江錦書,“傅枝于我們多少都是有過命的恩情的,你別在她面前說些她不愛聽的話,本末倒置,忘了我們來這的目的。”
“我只是好心提醒,z神都沒辦法完成的實驗,不想她浪費時間。”
江錦書把胳膊從顧宴期手里抽出來,對傅枝不知好歹這件事情很是氣惱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獨自氣惱片刻,發現顧宴期也不來哄,演了個寂寞,這才又惱怒地冷哼一聲。
直到厲南禮從辦公室外進來,江錦書這才平緩了心態,急忙迎上去。
厲南禮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黑西裝配的一條修剪得體的長褲襯得他整個人肩寬腰窄,星眉劍目,顯瘦卻不失力量的小臂扯開領口的領帶,半露不露一抹瑩白鎖骨,舉手投足間一晃眼的白皙晃眼又勾人。
此刻把西裝搭在椅背上,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江錦書,男人漆黑的桃花眼半瀲薄情四下繞了一圈,確定傅枝坐在辦公室內,松了口氣,這才舉止閑淡地拉開椅子坐上去。
薄唇輕啟,冷淡又寂冷的吐出三個字。
——“說事情。”
顧宴期站在辦公桌前,嗓音不疾不徐道:“剛傳來的消息。我放在歐陽家那邊的眼線說,歐陽家出事了!”
扯著袖扣的指尖微頓,厲南禮抬眸,深黑的瞳孔泛著幾分幽冷的光芒,不怎麼在意道:“誰搞出來的,歐陽越?還是歐陽靖?”
“是歐陽靖,”江錦書道:“就在前幾天他控制了其他長老以及旁系的的一些子弟。雖然說是私下進行的,不過因為歐陽靖給不少人喂了神經毒素試圖控制他們,導致旁系的一些長老反應很大,鬧著要魚死網破,還有一些乖乖聽話的,已經站隊了。”
神經毒素確實是比較罕見知名的一種毒素,到現在為止也沒見醫學界研究出來能夠抑制這種毒素的解藥。
但歐陽靖手里卻有,用到人體上也的確奏效可以延緩神經毒素給人體帶來的痛苦。
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眼看著歐陽靖聯合了這麼多長老,歐陽越和歐陽奉那邊卻是弱勢,自己的命攥在歐陽靖手里,大家都知道該怎麼做。
厲南禮眉梢一挑,“歐陽靖竟然叛亂了。”
顧宴期和江錦書沒說話。
厲南禮的指尖敲在桌面上,眉眼帶著幾分清冷。
思索著該怎麼利用這次叛亂,從歐陽家扒一層皮下來。
——
而辦公室的臥房內。
同樣收到消息的還有傅枝。
黑客聯盟的網頁上,不少歐陽家旁系的族人都聯系到了她。
詢問能否找到z神幫忙給自家孩子治病。
診金很高,出的也是天價。
多少都是怕自家孩子被歐陽靖搞沒了。
旁系的家族根本無心參與本家的奪權之爭,一次的站隊甚至會造成家族實力銳減的場面。
傅朝那邊當然也收到了消息,給傅枝打電話道:“很多支持歐陽奉和歐陽越的勢力都叛變了。神經毒素根本無藥可解,歐陽靖不知道拿什麼東西糊弄著這群人呢。你最近沒事不要出門,別去參合歐陽家的事情。”
“我知道。”
傅枝擺弄著手里治療神經毒素的藥物,不疾不徐道:“就是個內亂,就當清洗歐陽家內部了,也不算什麼大事。”
“這事還不大呢?歐陽越和歐陽奉那邊都堅信歐陽墜的孩子還活著!給你守著王位繼承呢!根本就不能放權!兩波人怎麼都得血拼!”
這種結果也在傅枝的意料之內,沒什麼恐懼,撥弄著手里的研究。
傅朝一直覺得傅枝對這事表現的太云淡風輕了,看不透傅枝到底要不要參與。
“你懂血拼是什麼意思吧?”似乎是有些急躁,傅朝拍了拍桌子,“啪啪——”的暴躁聲音透過手機傳出,“歐陽奉勢單力薄,根本比不贏歐陽靖!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出事了,誰給我養老送終,誰給我吹嗩吶抬棺?”
傅枝依然沒開口。
“歐陽墜從沒養過你一天!你管他家什麼屁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為了孝道給我保證,別上趕子參與嗎?”
傅枝嘆了口氣。
“可歐陽越和歐陽奉,本該也和這件事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