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個沒念過一天書的傻子,忽然就成了清大爭著要錄取的學子?!
許薇一拍大腿,“啊,剛剛那個不是詐騙電話啊?”
劉主任:“???”
清大人知識才是金錢,誰要詐騙你啊?
陸景清一臉疑惑,問劉主任,“我兒子怎麼會被清大化學系特招?”
“說是他研究出來了一道化學歷史上難以攻克的神經藥物化學式。”
陸景清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兒子,即便是覺得玄幻,也不得不說最起碼在這一刻,他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可不是蓋的,他斜眼看了下白瑤,“大嫂,看來我們予深還比你們家婉婉先一步入了清大。”
白瑤的臉色又紅又紫,“怎麼可能?!特招都過了!他怎麼會被清大錄取!”
劉主任不管他們這些家庭倫理大戲,直接看向陸予深道:“化學系那邊最遲高考前你就要給他們一個答復……對了,明天教育局那邊也會有人來探望你,給你做思想工作,我就是先來傳個話,你們繼續撕逼…咳,交流。”
劉驕驕同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不過走之前特地推了傅枝一把,嘟囔道,“唉,你京城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趕緊來學校任職上班代課!”
其實陸景清和陸老太太也沒什麼好撕逼的。
這倆是實打實的親生母子,陸景清把傅枝他們都打發上了樓,決定一個人和老太太攤牌。
其實說是攤牌,傅枝瞅見陸景清拿了之前她在陸家要的一塊鐵卷丹書,多半……是要和老太太分家,各干各的。
同樣被作為孩子打發上樓的許薇看上去就活潑多了,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關心陸予深為什麼會被破格錄取的事情。
傅枝作為很懂化學研究的小老師,當下就給許薇上了一堂化學課。
一個字也聽不懂的許薇大受震撼,看著滿黑板各種化學符號,什麼abc的化學元素,感慨道:“那為什麼不是英語系錄取予深呢?”
傅枝:“……”
合著我給您說了大半天的化學方程式,您都當我在這給您考英語聽力呢?
許薇:TAT。
——
翌日。
傅枝去一中銷假,到門口,就見馬明權從辦公室里沖出來,見到傅枝的時候愣了下,下一刻,非常著急開口道:“傅枝你來的正好,快跟我去班里看看,宋放暈倒了!”
而此刻。
二十一班內。
學校的校醫大哥正在給宋放看診,“沒什麼大事,就是中暑了,去醫院里打瓶葡萄糖就行。”
班里的胖體委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急急忙忙撒丫子往班里跑的傅枝和馬明權一聽是中暑,兩個人都松了口氣,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可這時候,就聽見胖體委跟校醫嘟囔道:“但是醫生,宋放他最近一直都在努力看書做題,宿舍的燈成宿開著,都不怎麼休息,再這樣下去,他身體能吃的開嗎?”
聽到這話,正準備進來的傅枝愣住了。
距離最后的高考沖刺也就只剩下那麼兩個禮拜。
傅枝不在的這段時間,她給二十一班沒少布置作業,什麼知識點的鞏固啊,對考題大致方向的預測啊。
想要在短短六個月的時間內突擊到清大,那是閉著眼睛吹牛逼,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傅枝沒有想到他能這麼拼!
校醫皺了皺眉心,抬頭掃了眼,發現二十一班的這些學生多少都帶著點黑眼圈,氣血不足的樣子,嘆氣叮囑道:“你們啊,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熬夜害處可多了,到時候高考發揮失常,有你們哭的!”
而就在校醫把話說完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的宋放這才悠悠轉醒,一副‘我是誰,這是哪,何等刁民要害朕’的樣子,手里的葡萄糖溶液想都不想就恩將仇報地往校醫后背刺入,“擋我學習者,殺無赦!”
針型玻璃狀的葡萄糖溶液毫無殺傷力地刺向校醫的腎臟部位。
膀大腰粗的社會校醫大哥聞雞起舞,一個走位,回手掏,小腰一扭,“唉,我金鐘罩鐵布衫你刺不死我你氣不氣?!”
“好家伙,練家子?”
宋放秉持著一旦打不過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吊樣子開了瓶葡萄糖往嘴里一呲溜,下一刻,拿起了書本,開始背誦小學古詩詞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眾人:“……”
他們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全場大概校醫大哥沒摳出個三室一廳,只是看見宋放一個勁的用腦,寬慰道:“行了啊孩子!你已經盡力了,肯定上清大,不要再背了!給其他考生一條活路,去好好休息吧!”
“不,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后,我要繼續努力。”
“……夸你胖你還喘上了。”校醫大哥冷漠道:“如果你堅持要這樣學習的話,我只能通知你的家長上學,把你接走了。”
“不行!你不能叫我爸媽把我接走!你知道我為了高考有多努力嗎?如果我高考失敗,你知道我要面臨什麼嗎?”
宋放仿佛想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忽然窒息又憤怒道:“一旦失敗,我就要被父母接回家里繼承億萬家產!那我每天要過的就是躺在床上數錢的無趣又千篇一律人生!根本享受不到打工人的平淡幸福!你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