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銳的話,宛如投入人群的一顆小石子,別看力量不大,依舊可以攪個天翻地覆!
“銳教官說的有道理,一千米多的距離啊!傅枝就這麼判斷出來,太詭異了!”
“她這事已經包括正常人的能力范疇了,得找個異能者來給她判案了。”
“你們信她沒作弊嗎?反正我不信!”
“她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為什麼不讓歐陽小姐給她搜身?說白了,還是怕被發現作弊唄!”
“……”
激烈的討論聲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入。
賈亮順著眾人的目光看著屏幕,抿唇深思。
傅枝這個情況……
怎麼說呢,似乎是有些似曾相識,但是,應該不至于吧……
能做到這一點的,他只見到過一個,可那位早就死了啊!
賈亮不說話,歐陽銳就看向許杭。
許杭攤手,“是否作弊這件事情,我認為,你們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
“什麼?”歐陽銳沒懂許杭的意思。
“任何可以作弊的神器,都是需要提前在后山里布置的,才能精確的把每一個人的位置暴露出來。”
許杭侃侃而談,“傅枝來歐陽家的這段時間里是否有去過后山?即便有,我們今天晚上比賽場地是臨時布置的,難不成你要說她未卜先知,提前就有預謀嗎?”
“況且,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隨便拿個檢測器檢測一下她身上的金屬含量,以及調一下最近幾個月的監控,什麼都能查的一清二楚。她不會做這麼沒有腦子的事情。”
……好吧
歐陽銳不得不說,許杭說的有道理。
“可要不是作弊,她是怎麼發現歐陽小姐的呢?”
“這并不在我所受高等教育里能夠窺探的范圍內。
”
許杭微笑著,凝望從后山走出來的傅枝,他還是第一次忽視了歐陽環柰,像個墻頭草一樣,溫柔對傅枝道:“這位選手,方便說一下,你是怎麼突破人類極限,直接判斷出千米之外的草叢里是對手呢?”
傅枝扛著把狙擊槍,望著堵在她前面的許杭,眼神里是漫不經心的薄涼,“這個啊。”
傅枝也是不理解了,“這你得問歐陽環柰,槍打的好好的,她的情緒怎麼非要波動那一下呢。”
“畢竟人都是會趨利避害的,對于直擊的濃烈惡意,總能于瞬間判斷出危險的源頭,試圖掐滅源頭。”
“……啊?”
許杭似乎是忽然明白她意思了,也似乎沒敢明白她意思。
照著傅枝這個說法,她能辨別出來歐陽環柰在灌木叢里,還得是仰仗歐陽環柰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惡意呢?!
這他媽是得多敏/感?多恐怖?
許杭小心翼翼,“你不會在這誆我吧?”
雖說一些心思敏/感的人,總能在對方的言談舉止中察覺出對方的惡意,最后決定是否繼續來往,可這畢竟是有空間限制的!
大多數人都是在面對面交流的情況下,才能判斷出對方的態度。
而傅枝,她和歐陽環柰離了千米之遠!
傅枝還說什麼每個人在千米外都能鎖定對方的惡意……
她到底對人類有什麼誤解?
“你要錢沒錢,要人脈也沒人脈,手里就捏著個國際比賽的名額,你值得……”
傅枝原本是想說你也值得我特地跑過來誆你嗎?
只是說到一半,然后是察覺到了,這麼說有點傷人,于是便閉了嘴。
不過她這說到一半和全收完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許杭這心口子確確實實被她拿刀捅了又捅。
最后許杭摸了摸鼻子,反正就點一言難盡的味道了,“那你這……有點開掛啊!”
其實何止是開掛!簡直就是掛王!
要知道,人就是人,七情六欲少不得,即便是在世界的比賽上,選手多加注意也很少能做到真正的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總會在開槍前后,不自覺流露出真實情緒。
尤其是m國的那些選手,根本就是把國際戰場當成個人的狩獵場。
恰逢身邊帶著的學生也想到了這點,驚呼道:“你是說你能靠捕捉對方對你的惡意鎖定對方的位置嗎?”
“那你這個能力,真的很克制m國的約翰唉!”
“你知道約翰嗎?”
眼看著傅枝一臉迷茫,那學生又趕緊科普道:“他是這次國際比賽奪冠的最大熱門,一向以狠辣,精準,兇猛,會隱秘著稱的神槍手,據說也是m國特殊部門里的狙擊手,但凡出一些什麼特殊任務的時候,總是一槍爆破對方的腦袋。”
不過這種把國際比賽當成個人秀場的選手,情緒的起伏是比其他選手更為強烈的。
他就是叢林里的豺狼虎豹,時刻盯緊自己想要獵殺的獵物,釋放最大的惡意。
“不過約翰也很會隱匿自己,通常情況下,他都會待在自己的區域里,隱匿著,保留實力,等到最后去收割戰場。”
所以約翰在這兩年,從未遇到過真正讓他受挫的對手。
國際上把他吹得神乎其神。
是這種業界的大佬,大家一直都秉持著一個膜拜的態度。
每個人都很清晰自己和約翰差在了哪里。
他們無法精準判斷出約翰隱匿的位置,卻能在瞬息之間就被約翰擊斃離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