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杭說的挺掏心窩子的,尤其是在這種一群高級教官坐鎮的情況下,只差親自上場指導傅枝怎麼做才能不送第一個人頭。
他正囑咐著,就發現,傅枝早就正干脆利索地往身上套作戰服。
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
許杭怔了下,覺得傅枝是不是不太懂面前的局勢?
“你聽我說話了麼?傅枝。”
“我都聽了的,也明白,”已經把作戰服套在身上的傅枝道:“你希望我贏得干凈漂亮,撂倒這群人。”
許杭:“???”
“你放心吧,我看這后山也不大,真人PK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不會差到幾千米以上,我淘汰他們,也就是輕而易舉罷了。”
許杭:“????”
“只要不是讓我當觀眾看他們在后山過家家,我還挺喜歡這種PK賽的。”
許杭:“????!”
你明白了個屁!
你什麼都不明白!
你踏馬就會跟我吹牛逼!還在這大放厥詞也不怕引起眾怒!
“呵!”
果不其然,傅枝這倒霉孩子話一出口,分分鐘就拉了很大的一波仇恨值。
眼看著歐陽環柰身邊的一群教官對著傅枝橫眉冷對的,趕緊開口道:“啊,好了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那就開始比賽吧!”
規則都說的差不多之后,他們就被安排,往后山里走了。
因為歐陽家的后山是用來真人pk的地方,所以會設置一些特殊的陷阱。
為此每一個進去pk的選手都會帶一個耳麥,用來和許杭教練交流。
不過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許杭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提示。
因為賽制的關系,他們成了后山里孤軍奮戰的孤狼。
也就越發顯得接下來的比賽會刺激,充滿血性!
而在看見傅枝進去后,圍觀的一群學員就開始了緊緊張激的預判:
“激動死我了,這麼多教官都去比賽了!剛剛許杭叫去的女生是誰啊?那麼小居然敢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等下肯定輸得哭鼻子!”
“她啊!就那個傅枝,揚言自己比歐陽環柰小姐厲害的瘋子!我賭她第一個就被淘汰!”
“這不是廢話嗎?咱們不如賭一下她什麼時候被淘汰啊!”
“一筐辣條,她挺不過十分鐘!”
“五分鐘!”
“三分鐘……”
“十秒?哈哈哈哈!”
“來來來,都下注下注啊,賭傅枝那個自負型選手撐多……”久。
最后一個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后山里忽然想起的一陣槍聲。
“砰——”的一聲。
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怎麼回事?誰開的槍?這麼快傅枝就被淘汰了麼?!”
【真人PK4】
來參賽的這些人,加上傅枝一共三十六人,每一個人都走的不同路徑,巧妙的避免了加載還沒入山之前就在岔路口打起來。
傅枝拿著耳麥,一進去就分析起了現下的局勢。
正所謂報團好取暖,人多好辦事,傅枝很清楚,她處境尷尬。
除了她之外的三十五個人都有隊友,可以選擇兩兩結伴,互相幫襯著一直到比賽結束后再互相PK。
不過沒關系。
傅枝把耳麥摘下來,隨手扔到衣兜里,眼睛里浮現出一抹暗紅的冷意,勾著唇,“打人,可比打靶子有意思多了。”
越是優秀的狙擊手,打起來才越有勁不是嗎?
光是想著,傅枝就覺得她身體里的血液在沸騰,有什麼東西叫囂著要刺破骨血。
——
另一邊。
歐陽環柰等人在比賽開始后,立即進入狀態,向著她們特定的路線走了過去。
和傅枝想的差不多,有的人愿意兩三組團,但一部分還是想單獨勝出。
畢竟這種比賽,對于這些教官來說也沒少參加,他們想要的不是最終的勝利,而是在這個過程中可以學習到的一些東西。
況且太過抱團,聲勢浩大,很容易就成為別人的活靶子。
夜色沉沉,所有的機關都被開啟,只能憑借皎潔的月光在叢林中游動。
傅枝的速度很快,在綠色的灌木中藏身。
暗夜并沒有成為她的負擔,反而成為了她隱匿自己的利器。
許杭給傅枝的規劃是找一個綠植繁盛的地方,茍到最后。
但茍且偷生不是傅枝的喜好。
難得不用每天面對枯燥無味的打靶子的生活。
當然要主動出擊,玩夠本才算不枉此行!
她捏了捏手里的槍支,清冷的目光,四下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這是一個很激進冒險的舉措,但傅枝不在乎。
她清楚的知道比起別人自己的優劣勢在哪里。
模擬真實場景的pk賽中將她的感官放大了無數倍。
鳥聲,蟲鳴,蛙叫,春日新發柳條墜落于地面,干枯的的樹葉猛然被一只厚重的黑靴踩上。
“咯吱——”一聲。
如此的細小輕微,卻又像是雷鳴鼓點一般在傅枝耳邊炸開。
獵物——
來了!
傅枝瞬間瞇起眼睛。
眼里的散漫剎那間冷銳無比。
原本懶散的氣勢都變了,如同叢林中最優雅的獵豹,盯上了可口的羔羊。
手上的槍支已經被放到了一個可以輕松狙擊的角度。
她整個人隱匿在夜色之中,連呼吸都靜了下來。
“咯吱——”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近了,越來越近……
就在十點鐘方向!
傅枝眉眼一凝,夜色已經完全濃郁下來,沒有借助任何器具的情況下,很難分辨,十米之外是人是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