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戒備!營救人質!”
“打倒機械獸!沖啊!”
“同志們,殺——!”
話落,“啪——”的一巴掌響起。
原本癱死在地上忍受著身體無法忍受之痛的歐陽亮聽見這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捂著腿根,對準了最后那位大放厥詞的教官側臉,從后伸手,一個巴掌扇過去。
直到把人的臉打歪,這便才覺得是緩了一口氣。
“殺殺殺!我平日里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你敢動禁地里的機械獸一下試試?!”
“可是它們……”
“可是什麼可是,沒有可是!”
歐陽亮扯著個大嗓門,仿佛巴黎圣母院里逃出來的老圣母,那種眼睛里都閃爍著智慧的,憐愛的,普度眾生的光芒掃過面前的一群教官道:“不過就是打了我一巴掌,孩子們還小,也值得你們興師動眾的在這里欺負獸?”
“……”
你病的不輕!
嘴里的話說的倒是輕巧,它們抽完你了,下一個不就是我們了?
不主動防衛難不成要被動挨打嗎?
這種在逃圣母他們可做不出來。
況且如此溺愛孩子,將來孩子步入社會,早早晚晚是要接受社會……哦不,早早晚晚都是要接受傅枝毒打的!
沒錯。
起先的歐陽亮并不能明白這個到底,他溺愛機械獸,想給孩子無限的愛,直到下一秒他發現,在他被打的過程中,傅枝也沒有停止過對機械獸的毆打。
歐陽亮:“???”
為什麼不是在他被打的過程里傅枝也被打?
這不科學!也不公平!
尤其是傅枝打機械獸的理由是機械獸討好的把尾巴纏在了她的身子上!
歐陽亮:“???”
歐陽亮都不明白了,這都叫理由?傅枝這都能下得去手?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保守愛而不得的苦。
她卻在這里肆意揮霍機械獸給的愛!
傅枝才不管愛不愛,只知道大中午的,機械獸一挨她,身子就跟著紅撲撲的臉蛋一樣在發熱,這誰能受得住啊!
反正這福氣她不想要,也不想在大熱天報團取暖,但她的舉止卻震驚了站在不遠處的一群長老們。
“歐陽亮大吼大叫都被獸打了,她傅枝怎麼還沒被打死立衣冠冢?”
想是這麼想的,只是見傅枝還伸手點在機械獸的腦袋上嘟嘟囔囔個沒完,幾位長老看都看的膽戰心驚了。
“照歐陽亮長老被打這個狀況來看,不會她打罵了機械獸,機械獸一會兒遷怒我們吧?”
機械獸的脾性本就不好。
傅枝又一直不斷地打罵,若是激怒了眼前的機械獸,只怕到時候不光是她,還要殃及到在場的他們!
這群長老多惜命啊,他們痛恨傅枝不知道后果,一味和機械獸叫囂,卻不敢跑到機械獸包圍的圈子里去錘傅枝,只能咬著銀牙道:“這丫頭,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一個勁拉仇恨值,是不怕死嗎?”
“真惹惱了機械獸,今天咱們誰也別想安全的退出禁地!”
“先停手啊你!不看看自己在歐陽家是什麼身價,這批機械獸在我們歐陽家是什麼身價?!我們寧可死人都不會去傷害的機械獸,你竟然在這里欺負它們!”
“簡直放肆!我已經因為你的關系挨打了,你還要我們所有人給你的愚蠢陪葬嗎?”
歐陽亮說著,氣急敗壞,化身告狀精,指著傅枝的方向同歐陽靖道:“你看她!你看她!她還在那里打我們家的獸!”
“……”
歐陽靖沒說話,神色不明的看著傅枝,覺得歐陽亮和這群長老似乎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被傅枝踢到的機械獸,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和狂躁的情緒,而是軟萌的耷拉著自己的耳朵,乖順的趴在傅枝身邊。
歐陽靖的心臟狠狠一沉。
機械獸的行為舉止很反常。
反常到了什麼地步呢,就是歐陽越一行人先前去禁地鎮壓,在盡可能保護它們的前提下,把它們逼回禁地,都會早早到機械獸的瘋狂反撲和毆打。
而傅枝,不僅毆打了機械獸,甚至還言語辱罵。
行為舉止,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讓他們覺得震驚的是,機械獸還真他媽的忍了!
別說是歐陽靖了,就連早早趕來發現傅枝沒有任何意外的歐陽奉都傻眼了。
只不過比起歐陽靖滿心滿眼都是算計,他則是有些擔心地抬手,對準了傅枝的方向道:“傅枝同學,有什麼恩怨情仇你先放一放,先過來我們身邊,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里,你再逼逼賴賴。”
“咯咯咯!”閉嘴!我們一群家人吵架干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趴在傅枝腳邊的鳳頭小機械獸撲騰了一下雞翅膀,奔著歐陽奉的方向就是一個百米沖刺,想要飛過去對著這人的腦袋啄一下,卻被傅枝眼疾手快地拖住了雞翅膀,一字一頓:“自己人,別開腔。”
鳳頭機械獸:“???”我全開麥,唱跳俱佳,一號位斷層出道的種子選手你不滿意?
傅枝那是一個完全的,相當的不滿意。
鳳頭機械獸心里一咯噔:“……咯咯咯。”
果真,非專業出身的機械獸愛豆注定了不被這個世界所包容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