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于不少旁系和本家的子弟來說都是比較丟臉的事情。
不過好在教官最后罰的也只有旁系的子弟,沒有去觸本家子弟的霉頭,這讓本家的子弟,心里的怒火暫且那麼消了消。
歐陽琛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秀逸樓。
本家的子弟陸陸續續的往樓上走。
因為歐陽璽是帶著這群旁系子弟來到本家的,因此在他沒有離開之前,旁系的這群學員也不敢上樓休息。
“明天早上跟著歐陽琛教官去訓練,少說多做,這種打架斗毆的事情我不想再看見第二遍,即便是有第二遍——”
歐陽璽咳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鐵面無私的,眼尾的那道疤痕讓他看上去整個人都剛硬了不少,有一種硬漢的氣質,這會兒說起話來,虎著臉,視線繞過站在面前的這一群學生。
非正規的大型的打架斗毆都是本家明文禁止的,即便歐陽璽不說,歐陽北一行人也心知肚明。
只是此刻,被教官再次提醒,凌厲的目光宛如出鞘的利刃劃過他們的心口,難免下意識地覺得讓人覺得擔憂與羞愧。
然而出乎意料的,歐陽璽卻只是頓了那麼一下,便在這群學生飄忽不定的目光里,一字一頓道:“一旦有第二遍!我希望你們能夠學習傅枝同學,不僅不讓自己吃虧,還能在不經意間,對著對方下死手,下黑手!這種殺敵一千,我自巍然不動你奈我何,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精神值得每一個學員在午夜夢回,細細品味,好好學習!”
眾人:“……”
他們尋思著,傅枝能行,也不為別的,而是因為傅枝她背后是顧氏集團啊。
大概是眾人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
歐陽璽恨鐵不成鋼,提點道:“沒見過動物世界?弱者都是會拍馬依附強者生存的,哪個大哥的女人做錯事,最后別人不找大哥算賬的?”
傅枝:“????”
傅枝滿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歐陽璽這一刻好像是在往她身上潑臟水。
眾人恍然大悟。
不過顯然歐陽璽不像傅枝這麼想。
自古弱肉強食,牽扯到利益關系,教官們彼此也是勾心斗角,哪怕歐陽璽此刻對著歐陽琛恭恭敬敬,可心里面的不服氣和不滿意早都要溢出來了。
只不過,不愿意表達在明面上罷了。
這次兩波學員打架對于兩個教官來說,第一反應并不是學員是為什麼打的,打的嚴不嚴重,而是觀察,到底誰打過了誰。
畢竟在這個訓練營里,大家都是靠拳頭來說話的。
輸了,這不僅意味著個人能力不足,也意味著教官也要跟著一起丟臉。
歐陽璽面上不和歐陽琛說處罰這事公不公平,只是心里卻想著,歐陽琛如此暴跳如雷,還不是在傅枝這邊摔了個大跟頭!
多年來,被歐陽琛打壓的排擠的憋屈總算是有了一個清晰明了的宣泄口。
歐陽璽拍了拍傅枝的肩膀,歐陽琛離開后,他這個教官倒也是換了個畫風,態度緩和了些道:“你們這批隊員剛來,我認識的不多。這樣吧,這批學員里,老大……咳,我是說,班長這個職位就先由你擔任了。”
“……”
傅枝看歐陽璽也不是還讓她當班長,而是單純的想讓她背鍋,分分鐘擺手,“教官,我德不配位。
”
“那太巧了!”歐陽璽一拍大腿道:“這個訓練營里,能贏就是本事,我特別高看不擇手段的人,你根本不需要道德,簡直就是為了我的則班標準而生的!”
傅枝:“……”
傅枝想拒絕,傅枝不樂意,傅枝很冷漠。
但歐陽璽就這麼愉快地替傅枝做出了這樣一個違背個人意愿的決定。
正所謂,沒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竟然都分到一個組了,成為一批學員了,還是個班長,歐陽璽就更放心道:“明天早上的訓練,你多照顧一下自己和班里的同學,有什麼情況,隨時溜來找我。”
“……”
呵呵。
你就直接說,你任命白嫖了一個保姆得了唄。
歐陽璽當然說不出那樣的話,隊伍原地解散后,淅淅瀝瀝地就往樓上走了去。
傅枝和歐陽糯走在隊伍的最后。
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了,結束了這麼大的一場鬧劇后,往樓上走著,四周都是學員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說,她真是顧氏的創始人?這麼大的身份,來咱們歐陽家的訓練營做什麼呢?”
“不清楚,我覺得聽起來有點像是古代那種兩國對壘,敵國派來的細作。”
“不過她能打是真的。就今天跑到樓上的這群老學員多牛逼啊,結果傅枝一來,踢踢腿兒抬抬手他們人就沒了。”
“我一直以為這個班長,是歐陽北要當的,沒想到最后卻成了傅枝,一個女的……”
“女的怎麼了?”細碎的討論聲里,忽然混入了一道清朗的嗓音,是歐陽北,冷眼看著走在周圍的幾個男生。
那個說傅枝是女生的男人沒搞清楚歐陽北問這句話的意思,不過覺得任誰的班長職位被搶走都會不開心,于是顛兒顛兒的討好道:“女人當班長肯定不行啊,她的體力,耐力和忍受力都比不上男生,而且本家那邊的班長可是歐陽玨,歐陽環柰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