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糯:“……”
“他怎麼了?”傅枝清冷著嗓音問她。
“……”
他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歐陽糯簡直覺得傅枝是真神了!
明明吧,打本家子弟的是她,號召歐陽北他們毆打本家子弟的也是她!
在歐陽琛沖到宿舍樓上的一瞬間,歐陽糯人都傻了。
只覺得下一秒,歐陽琛的怒氣就要直奔她們兩個人。
可結果呢?
傅枝不過三言兩語就顛倒了黑白!
還騰出了空間,讓最疼惜本家子弟的歐陽琛在樓上毆打本家的子弟!
走在路上,歐陽糯都覺得這一頓操作實在太過刺激,心臟砰砰跳,問道:“枝枝,看你給歐陽琛教官夸的這麼天花亂墜的,你不會真的把他當成歐陽家的天花板了吧?”
“啊,”傅枝從正在罰站的一群學員身邊走過,“這個啊。”
她說,“我是覺得他在天花板,而別的教官都在大氣層。”
“……”
會夸還是你會夸啊!
歐陽糯捂著嘴角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這會兒的秀逸樓下,一溜水的全部都站著本家旁系被罰站的學員。
看見傅枝和歐陽糯兩個人從樓下走上來,以為她們也是要站進來一起罰站的,頓時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一會兒咱們就和教官告狀,說這個女的欺辱我們!”老學員直接互相竊竊私語。
可下一秒,就瞧見,原本應該跟他們站在一起罰站的傅枝和歐陽糯,竟然徑直往鐘萃樓那邊的方向走過去!
這下子不光是老學員好奇了,就連本家的子弟都納悶了,“她們不過來罰站,這是要去哪?”
“可能去找歐陽璽吧。”
“這種事情打個電話把教官叫來不就行嗎?為什麼要她們去樓里找人?”
這話越問語氣越酸。
畢竟歐陽家這片地離各個訓練營也不遠,有不少還在訓練的學員這會兒才往宿舍里走路,途經過他們的時候,張望的眼神,竊竊私語的討論,就讓這群本家的天之驕子下意識地覺得丟臉。
畢竟誰也不愿意被當成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圍觀點評。
尤其是那些老學員都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站在樓下受罰的。
四周不滿地討論聲越來越大。
羅緒蹙了蹙眉心,扯了下歐陽玨,“我說,你有沒有覺得,咱教官好像搞錯了護短對象,挺偏心這兩個女生的?”
羅緒也不好說歐陽琛是有心還是無意,反正這會兒倒是給傅枝和歐陽糯兩個女生化解了不少被老學員盯著評頭論足的尷尬。
站在羅緒身前的少年抿了抿唇瓣,順著羅緒的視線看過去。
少年淺褐色的眸子掃過一身黑襯衫的少女,大概是剛打過一架的關系,她領口的衣扣還未扣合,衣衫在走動間有些松垮,白皙纖細的天鵝頸側沾了幾縷發絲。
歐陽玨想到她動手打老學員的模樣,雖說小姑娘長得是很好看,但打起架來,也是不逞多讓的兇殘。
他蹙了下眉,凝在傅枝身上的目光微涼,正要說什麼,這時候,歐陽糯拉住了傅枝的衣袖,只一剎,扯住袖子的那側,領口大幅度傾斜,露出了少女精致的鎖骨,在宿舍樓下暖黃色的光線處,路燈在她的皮膚上落拓了幾道折痕。
白的發光的肌膚,似乎還帶著點粉,瑩潔又漂亮,像塊美玉,讓人有拿到手心把玩的沖動。
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歐陽玨目光一縮,下意識地低頭,不敢細看。
可腦海里的畫面,始終無法清除,只覺得喉嚨發澀,耳尖都帶著滾燙的刺痛灼熱感。
“我說,你有沒有聽見我問你的話呢?”羅緒注意到好兄弟的異常,拍了拍歐陽玨的胳膊,“你不覺得,這倆命好嗎?”
他伸手,要往傅枝的方向指過去,連帶著眼神,都要一同落在少女的身上。
歐陽玨注意到他的動作。
電光火石之間,眼底似乎又閃過了一抹瑩白。
未等思考,身體先一步做出反應,側身,不著痕跡地擋住了羅緒看向傅枝了視線。
聲音好聽道:“別人的事情,少參和。”
“……這怎麼就別人的事情了,說不準那個傅枝,還是我未來老婆呢。”
羅緒張著嘴嘟嘟囔囔。
這時候,有人忽然反應過來道:“也不光她倆命好吧,還有歐陽葭啊!到現在不見人影!”
“對啊,歐陽葭他人呢?怎麼不出來,老子可是為他打的架,他死哪里去了?”
“這孫子!不會是知道要挨罰嚇跑了吧?”
“靠!他敢跑老子一鐵鍬拍死他!”
“……”
四周的討論聲不斷加大,而傅枝和歐陽糯兩個人走的也夠快,不過須臾就趕到了鐘萃樓下。
因為本家和旁系之間的打斗聲音確實很大,老大爺管不起就給歐陽琛打了電話,而歐陽璽呢?
則是因為老大爺的歲數也大了,還要在貼在門房的表上找各個樓層的教官,找到教官的姓名后,還要聯系教官姓名后面的電話號碼,很是費勁,因此,也就沒有通知到歐陽璽。
歐陽璽被找到的時候,他還在床上和女朋友煲電話粥,什麼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情話說的一溜一溜的,忽然門就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