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吳齊道:“吳老板放心,咱們電影沒得問題。”
吳齊不放心,吳家的資金鏈讓傅枝快給碾碎了。
“戰爭片拍的再好,也不見華國哪個戰爭片登頂票房前十,有他們的數據在前面給您做分析,您安心過個年就行。”
吳齊抿著唇,“可傅枝有那麼多人幫襯。”
“演員不行,電影拍的不好,觀眾不買賬誰幫都沒有用。”
沐長青想法也挺實際的。
葉三拍這部電影前兩天還參加了一個《演員的終極時代》,在這部綜藝節目里,他的表現簡直可噴可罵到了極點。
距離這個綜藝結束才過去幾天啊,電影就拍出來了,他還就不相信有哪個演員的演技能夠提升的這麼快。
都趕上和他基金一片綠暴跌的狀態一樣牛了。
沐長青正想著這事,下一秒,他的秘書就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秘書臉色很凝重,“沐總,公司里出了點事情。”
沐長青臉色一變,而后跟吳齊打了聲招呼,走出去,到了書房,“什麼?”
“是斗獸場,”秘書膽戰心驚:“那幾家讓我給你帶來消息,說是警局那邊似乎注意到了咱們在地下的非法經營……”
“然后呢?”但凡是去斗獸場的,全部都是被登錄了個人家庭信息的,有規矩的賭徒,沐長青經營斗獸場這麼久都沒什麼事情,冷不防在過年前來了這麼一出,心里咯噔了一聲。
“說是有人匿名舉報,我們還在查舉報者,那幾位讓我告訴您,沒和江少那邊確定合同有人保著我們前,最近先把斗獸場關了。不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根本沒人罩著我們。
”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過年這一天。
早上八點鐘的時候,傅枝被許薇叫醒,一時間思緒還有些不甚清晰。
她昨晚在微信群和劇組的工作人員聊了挺久,相關的事宜都有專人安排。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的電影和其它賀歲片一樣在明天播出。
“枝枝,去洗漱,媽給你的新衣服放在了試衣間,你去換一下,一會兒下樓吃飯。”推開房門,正踩在凳子上帖窗花的許薇便對著傅枝的方向招了招手。
套著紅色小牛睡衣的許薇,轉過身問陸予墨窗花高低的時候,因為低頭的關系,帽子上的兩只牛耳朵顫了顫,看上去萌噠噠。
“媽媽想今年在家里過,拿手機給家里的長輩拜個年,然后去外面放小鞭,坐小車,看春晚,就不一群人圍在一起給你奶奶添堵了,可以嗎?”
傅枝“嗯”了一聲,沒什麼提議。
她其實是沒有怎麼過過年的。
小時候傅朝和傅江忙,家里的小孩又比較多,傅江和傅朝只會給他們枕頭下面塞個紅包。
葉九每次都會和她說,家里的別墅有大老鼠偷紅包,以此,用一個看守紅包勇士的人設把屬于她的紅包收走代為保管。
傅枝印象里的過年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就是一群人坐在飯桌上吃咸菜。
但許薇好像不這麼想。
她整得花樣還挺多。
傅枝有些茫然地轉過身。
更不必提,穿著粉紅色奶唧唧睡衣下樓的葉九。
他身前還抱著一個粉紅色的大象,看見許薇的第一句就是,“媽,你穿這麼紅,準備二婚啊?”
許薇:“……”
“今年是媽媽本命年,大仙兒說這麼穿破財免災比較好,”許薇尷尬地揮了揮手,四下看了眼,確定陸景清不在家,開口道:“目前肯定是還沒有相關方面的打算。
”
“那以后啥打算啊?湊活過還是咋滴啊?”
許薇:“……”
這熊孩子,大過年的怎麼凈說些悲歡離合的話!
許薇不想和他說了,從椅子上跳下來,拿了倆燈籠,“你去和予墨倆一起把燈籠掛門外,門口有竹竿。”
“媽,咱倆破產啦?好好的燈光不用,用這種裝蠟燭的紅燈籠干啥?”葉九嘟嘟囔囔。
一邊的陸予墨翻了個白眼,“你從小沒過年的啊?咱華國除夕都這習俗。”
“這習俗給國家省電啊?”
陸予墨:“……”
許薇:“……”
好好一孩子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葉九隨便杠了兩句,意識到不能杠的太過,容易被當成抬杠機,于是很快和陸予墨出去掛了燈籠。
傅枝換好新衣下樓的時候,家里正是熱鬧的時候。
張嫂一早就被許薇開了工資請回家過年了。
下了臺階,入眼就是一片紅的陸家。
以前在傅家,貼窗花這些都是家里的保姆做的。
現在許薇做完,她心里的感覺還有點不太一樣。
入眼的紅色窗花和紅燈籠帶著刺目的溫度。
傅枝一時間想到了葉三和葉七。
國內外的傳統是不一樣的。
傅枝想著,她可以和葉九一起過年,甚至葉三都可以在國內過年感受這種華國特有的濃烈的氣氛。
可葉七不一樣。
西方人并不重視這樣的節日,他們生活理念和華國有著很強烈的區別。
傅枝沉默了一下,走下樓梯。
許薇正在給家里幾個小孩發壓歲銀行卡。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了吧。
從來不會在身上揣上那麼幾個萬的現金。
看見傅枝的時候,許薇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