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放直了直腰板，傲嬌地點點頭。

傅枝注意到劉主任的好心情，眉眼清冷，看向會議室內的其他幾個學校的老師和主任。

不言，低頭拿手機發了個短信出去。

嘴角輕抿，態度不言而喻的冷。

王宇他們天性就是怕這種一堆老師的場合的，詢問道：“那劉主任，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我們要不要回去上課啊？”枝姐罰他抄寫的古詩詞，他還沒抄完呢！

“等會兒再走。”劉主任攔了下王宇，態度溫和。

再轉頭，看向會議室里外校的老師主任時，眼底寒光乍現。

一群老師還沒從葉九這個作弊利器里回過神來。

就是那種一面不相信葉九可以精準無誤的押題一面，又不得不承認，人家這個孩子就是行！就是厲害！

谷原的主任和錢雯蕊兩個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擺在他們面前的試卷，眉頭緊蹙。

劉主任趁他病要他命，“既然真相大白，你們是不是得給老師和學生們道個歉？”

“我們是人民教師！你讓我們給你的學生們道歉？你也不怕他們命比紙薄折了壽！”錢雯蕊氣急敗壞。

“錢老師！”

“知道了你是人民教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市井潑婦！”

舒衛國和劉主任一同呵斥。

舒衛國甚至抬手，示意錢雯蕊閉嘴，而后看著幾個學生，鞠了一躬道：“不好意思，同學們，是我們誤會了你們作弊，事情已經經過核實，希望你們不要介意，也請你們把我的這份歉意轉交給沒有來到這里的二十一班的同學。”

宋放一群人，是第一次被一個老師道歉，接二連三地擺手，胖體委更是應激一樣，當場鞠躬回禮，“您太客氣了，就算我受之無愧你也不能這麼客氣啊！”

舒衛國：“應該的。”

胖體委：“這當然，不過您還是起來吧。”

舒衛國：“……”

“胖子說的沒錯，該道歉的，本來就不只是您。”宋放往錢雯蕊的方向看了眼，不疾不徐道：“真正該道歉的，難道不是見不得別人成績好，故意污蔑同學的老師嗎？”

“錢老師那是見不得別人好？分明是見不得別人比她手底下帶的那群廢物強。”葉九提醒了一句。

錢雯蕊一瞬間臉色青紫，抬手指著兩個人，胸口氣的起起伏伏，“你，你們沒有禮數！”

“不過就是僥幸壓對了幾道題，真以為自己是文曲星轉世，指不定用了什麼樣的骯臟手段在里面，跟我在這得意什麼啊！”

傅枝眉梢輕挑，看向錢雯蕊道：“錢老師就沒幫學生作弊過？空口造謠就是你作為教師生存法則？”

“何止啊，我看錢老師是氣急敗壞了吧！她親自監考，全程監控，還能污蔑別人用骯臟手段，可見教師這一行，門欄還是太低，什麼三無人員都進的來能進的來！”

“放哥，哪三無啊？”

“無才無德無禮。”

“宋放！”錢雯蕊一拍桌子，聲音大的要把整個房頂都能夠掀翻，指著宋放，“你敢頂撞老師？你是不是不想念了？”

宋放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把錢雯蕊的手拍飛，“說這話之前能不能考慮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你離職了，現在一中不是你的后臺，是我的后臺，你憑什麼開除我？！還有，我請你認清楚，頂撞和實話實說的區別！”

錢雯蕊張了張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氣的整個人渾身發抖。

馬明權摸著自己的茶杯，聲音溫和，但態度強硬道：“如果錢老師對這次的考試還有什異議，大可以再向有關部門申請調查，只要你拿的出證據，就可以在上面舉報開除我們！但現在，既然我的學生先你一步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就請你對我的學生道歉！”

馬明權的神色堅定，他一向是以佛系組成的老師，但關乎到自己學生的聲譽，尤其是這一次還牽扯到了這麼多學校的老師，連教育局的人都已經驚動，鬧得這麼大，如果不能給出一個態度明確的道歉，別人會怎麼說他的學生？

馬明權的態度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一直是以潑婦著稱的劉主任了。

錢雯蕊第一次深切的意識到離開了一中之后，根本沒有任何老師會替她出頭。

甚至舒衛國都提醒道：“既然是我們沒搞清楚，誤會了孩子們作弊，就該對著孩子們道歉！”

宋放提醒道：“友情提醒，錢老師這邊還有我們之前打賭要實現的賭約！”

錢雯蕊咬牙。

可舒衛國都開口了，她就是再不情愿也沒辦法違背書記說的話，只能道歉，“對不起，馬老師，對不起，二十一班的同學們，我之前不該說出用成績定人品的話……你們，你們確實很優秀。”

錢雯蕊倒是聰明，聲音壓的不算低，一次性說完話之后，立馬扯著凳子坐回去，背對著這群人開始自閉。

陸陸續續的有老師和年級主任對著二十一班的同學和馬明權道歉。

錢雯蕊心里難受死了。

坐在她身邊的谷原主任安撫她，“別急，我來會議室的時候已經申請調取了一中的考試記錄，即便是葉九押了題，我還就不信二十一班沒有任何一個學啊在考場上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