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宇:“……”
這算什麼獎勵?
王宇哀嚎道:“這壓力太大了枝姐,我從小長這麼大,從來沒起這麼早睡這麼晚學習過呀!”
傅枝面無表情:“不苦不累,高三乏味。累的時候多想想,家產你繼承不來,富婆又看不上你,學習不好你連雇人打宋放,撥亂反正的錢都沒有。”
宋放:?????
宋放:“好你個王宇,你要給誰撥亂反正?”
王宇:“……”放哥你聽我解釋?
我只是皮了一下。
誰讓我原身就是個貂,皮是我的天性,我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傅枝示意兩個人安靜。
繼續把要求說完。這些要求,聽起來是很嚴格的,但做起來的話,她也是要配合二十一班的同學早起晚睡來學習的。
馬明權在教室外面看著傅枝公布各種計劃,欣慰地咬著自己手里的帕子,眼淚汪汪,“多好的孩子啊!”
他和小劉說。
劉主任一臉復雜。
好什麼呀!整個就是一迷途少女。
怎麼就和厲總糾纏到一起了!
還有那話說的,不像是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啊!
想著,就聽見“嘭——”的一聲。
黑板被敲地要震天響了。
劉主任下意識地和二十一班的同學一起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是傅枝。
講課的時候,周身裹挾著冷氣,面無表情,像是當年隨便碾死安迷修那場直播一樣。
不是平時和別人微笑的樣子,是真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站在那里,讓原本還困頓二十一班一下子就慫了起來。
少女此刻一只手拿著白色的粉筆,一只手拿著教鞭,敲在黑板上。
白色的粉筆歲末隨著尺子的敲擊往下刷刷的落著。
少女的聲音沉穩又冷漠:
“你們——”
“低頭看什麼?桌子上有題嗎?看黑板!”
很好,這語氣,這神態,這動作!
就連站在教室外面的劉主任也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仿佛讓他魂穿十多年前坐在教室里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
講臺下面的小腦袋一個個支棱起來。
再困也要被這兩個敲黑板的聲音給敲醒。
拿著試卷的傅枝,一只手那麼只輕輕一動,一節很長的白粉筆被她掰成兩段,而后,長的那一段被她拿在手里繼續寫字,短的那一段掉落在地發出“噠——”的一聲。
各種運算符號和公式被流暢的寫在了大黑板上。
底下的小腦袋瓜子,大眼珠子,一個個聽的聚精會神的。
一分鐘不到,手上試卷被傅枝捏在手心。
少女另一只手用力敲在講臺上。
深吸口氣,在一個個懵懂的小眼神下。
一字一頓開口道:
“說到哪里不清楚?誰讓你們看黑板的?看黑板干什麼,看我!”
劉主任和馬明權下意識地看過去。
“這個A和B的選項明顯就是……這講哪了聽不懂?還看我干什麼?看試卷!”
“又看試卷,一直盯著試卷干什麼?做筆記啊!”
“……”
馬明權和劉主任:媽的,別說二十一班這些學生害怕了,內味太大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害怕!
一道題講了大概有五六分鐘,講完之后又快速的過度,到了下一道題,連講了十道題之后,基本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延展一個知識點,之前講題的過程中提了一卷,現在出道題,有誰上黑板做一下?”
“沒人舉手?那我開始點名了。
”
“來,王宇,宋放,你倆來黑板前做,其他人撕一張白色的a四紙做在紙上寫清楚名字,一會兒最后一排的同學往前收傳給我。”
眾人:“……”
好懷念馬明權講課的那個夏天,老男人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老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的柔軟。
不像枝姐……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他們都沒有被這麼支配過了。
現在當事人的感覺就是害怕,除了害怕還有懊悔自己曾經為什麼不好好學習?
但凡他們成績優秀……
宋放和王宇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豪邁情懷。
兩個人吭哧癟肚的從講臺下面走上去。
四秒鐘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那真是特別的短。
只能勉強寫出來兩個公式的,十六歲的兩個巨嬰站在講臺前面要哭不哭。
傅枝坐在辦公桌前喝茶,刷朋友圈,頭也不抬,“再給三分鐘,都是講過的知識點,不要浪費時間,最后一排的同學到點兒就給我收。”
最后一排的同學:“……”
收什麼?
收割班里同學的狗命嗎?
媽的,太難受了這個日子。
枝姐給的壓力太大了!
就連站在二十一班門外的劉主任都不得不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凸起的雞皮疙瘩,感慨一句,“她剛剛用粉筆那個動作和我小時候班主任用粉筆的動作一模一樣。都是莫名其妙把粉筆撅成兩半,浪費一小段在地上。”
“還有她從講課開始就說的那些話。不能說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完全不同,只能說毫無差別。”
馬明權:“……俺也覺得。”
三分鐘很快就到,傅枝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手,“最后一排趕緊的,起來收題,別墨跡。
五分鐘足夠你們答題了,寫不上來就是不會,后排直接收,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