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宋放抬手指著對方,雙目被氣的通紅,像是蒙了一層紅霧。
傅枝隨手翻著試卷瀏覽,試卷里只有理綜試卷,畢竟是時間有限,對方當然會選擇有利于他們的學科。
“我不是說過嗎?”
傅枝把試卷卷了一下,捏在手里,輕輕敲了敲宋放的肩膀,“我說,你可以在你想要的科目里考取滿分,不需要依靠別人,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不是……”宋放的情緒有些低沉。
他不是不相信傅枝,他只是對他自己沒有信心。
傅枝從矮腳凳子上下來,抬頭看著宋放的眸子,很認真,“說你可以,那就是可以。我不會拿成績的事情和你們開玩笑。”
“還有,既然對方罵的是我,你替我去應戰,就不應該怕我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應該覺得這件事情會麻煩到我。”
宋放一怔,對一班男生的怒氣化為烏有,此刻只剩下了濃厚的感動,心臟像是被糖果屋包裹了一下甜甜蜜蜜的,甜的人眼角發酸。
然后,傅枝又看向陳山,“既然你的前提條件擺在這里,也就是說,上場參加比賽的學生是比這些板凳球員更享有和你們比成績的資格的,對嗎?”
“……對。”陳山沒有細究自己的話,下意識的覺得傅枝說的沒毛病。
話音剛落,站在陳山身邊的男生就用全打了他一下,‘淦——’了一聲,陳山回過頭看他。
那個男生搖頭,“當天上場比賽的是傅枝和她哥哥葉九啊!這兄妹倆的成績——”
陳山愣了愣,“什,什麼意思啊?”
“還用問嗎?一看就是傅枝想帶著葉九和我們比吧。”
傅枝打電話叫了葉九。
陳山一臉菜色,在航遠學生責怪的視線下,急忙擺手,“等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比賽結果都定了!”
“在沒有尊重你比賽條件的前提下,這個比賽結果怎麼能叫定了?”
“你這不是鉆空子,耍賴嗎?”
“是嗎?我以為我是尊重了你們嘴里的《孫子兵法》的計策?”
陳山被堵的臉色極其難看。
傅枝直接扯過凳子,拿了根筆,在試卷上寫答案。
“我作為上場的球員,自然可以頂替一班的這位板凳球員,至于葉九,也可以頂替一個成績不好的。”
黑色的碳素筆下,流暢性極高的寫出了一個又一個選擇題填空題的答案。
以前只知道恐怖,卻沒有親眼看見她做過題。
到現在,看見她將一張試卷,分分鐘寫上正確答案。
所有人都傻眼了!
她這做題速度,他們連題都沒讀完。
跪了跪了。
這是什麼腦子,這智商少說也在250以上了吧?!
葉九很快也來了大會堂。
他做題速度比傅枝還快,兄妹倆誰都沒寫大題的步驟。
說是三十分鐘完成的試卷,二十分鐘不到就寫完了。
傅枝答完題之后,陳山一行人就蔫了。
其實在她寫題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切就已經注定。
傅枝把寫著‘我是傻逼’的紙牌撿起來。
陳山他們連連后退,生怕傅枝讓他們拿著紙牌去操場上跑著喊著。
誰知道,傅枝舉手,對著垃圾桶的方向一投,紙牌正中垃圾桶的中心!
動作,干凈利索!
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航遠的學生,而是看向二十一班,“王宇,去找錢滿,讓他來上課,期末考試馬上就來了,抓緊時間學習,不要搞一些沒有用的事情。
”
她有條不紊都指揮著。
仿佛……仿佛根本就沒有把航遠這些人在放在眼里,連和他們浪費口舌的心思都沒有。
有時候全然的無視比撕心裂肺的吼叫來的更為扎心。
航遠的這些學生,也不知道是被復制的比賽打壓慣了,特別想看傅枝再和他們比還是怎麼了。
就這一刻,他們忽然生出了一股子濃烈的羞恥和尷尬的感覺。
尤其是傅枝說的那句,沒用的事情。
他們忽然覺得,很久以前,他們還能通過惹怒傅枝來體現自己的價值,可現在傅枝連理都不理他們,搞得他們連一點價值感都沒了。
等到劉主任一行人聽到消息匆匆忙忙地趕到大會堂的時候,航遠和二十一班的事情都草草收場了。
二十一班沒有管后續的處理。
航遠這邊也是因為傅枝不和他們計較,全然的無視導致他們低氣壓。
年級主任紀飛元看了眼傅枝,抿著唇。
李坤鵬被人拖著帶下去。
紀飛元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本以為走前可以贏的局是結果又輸了一局。
對方一副嫌自己是狗皮膏藥的樣子,甚至教育手底下的同學不要再搭理他們的學生……
紀飛元從椅子上起身,看著匆匆趕來的劉主任。
李坤鵬雖然沒有什麼大事兒,只是腦袋上磕出了點兒血,看著比較嚇人。
但是——
紀飛元看著不遠處的劉主任,直接一拍桌子,很憤怒道:“劉主任,你們學校的學生是怎麼回事兒?不僅大幅度摔門,教育我們的學生,讓你們一班的同學滾蛋,還動手打人!這就是你們學校的素質嗎?你到底能不能管理?”
劉主任剛剛問清楚拉拉隊的事情,決定給這幾個女主記過,然后一群家長就來了學校鬧事說要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