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什麼怕的樣子。
就是他們這群開快車的,饒了這麼多彎,剛下來都有種頭重腳輕,皺巴著臉想吐的感覺。
傅枝:“我面癱臉,情緒外漏不明顯。”
少爺們:“……”
您可真會把天聊死啊!
厲南禮的下巴搭在傅枝肩膀上,忍了又忍,沒忍住,身子微顫,笑了出來。
傅枝掐了下他的手背,小聲,提醒他:“專業一點。”
“抱歉,”厲南禮說的真心實意,“專業不對口就容易暴露,但我會盡量用我的涵養做到不笑場。”
傅枝:“……”
厲南禮知道,傅枝不想這群世家少爺套話她和傅氏那邊的關系,在傅枝沉默的檔口,拿著裁判給來的鑰匙,似乎是有些不舍地解開了兩個人的手銬,而后走到鄭渠面前,輕輕拍了拍鄭渠的肩膀。
因為隔了一段距離,傅枝聽不太清他說了什麼,只能看見鄭渠慘白的一張臉。
過了片刻,厲南禮走回來,又摸了摸傅枝的眉眼。
鄭渠狀態不是很好的招呼了一下在場的這些小少爺。
一群小少爺們畢恭畢敬的對著厲南禮和傅枝打了招呼,迅速地離開。
唯有莊墨,思索再三,頂著壓力上前,詢問厲南禮,“厲總,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和您一樣在傅氏買三代賽車的買家里,有沒有車技過人的?目前人在緬甸,前些日子還在秋凌山賽車的大佬。”
厲南禮眉梢微挑,“你找她有事?”
莊墨眼睛一亮,覺得有戲:“您認識他?麻煩厲總,方便的話,能不能能把他的消息給我透漏一下?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帥的男人!我想和他學習一下如何漂移,然后去參加世界賽,繼續拿冠軍!”
傅枝:“……”
別見了,你這話說的你就不配。
“不能,不方便,她沒時間。”厲南禮回答的很干脆,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會這麼問,特地有來有回道:“她在備孕。”
語氣中,帶著點與有榮焉和淡淡的炫耀。
傅枝:“????”
莊墨:“????”
不是,別人家備孕,你這語氣算怎麼個事啊?
你給別人綠了?
“莊少請吧,我就不送了。”
厲南禮不留余地的拒絕了莊墨。
莊墨很難受,心里貓抓了一樣難受,不想走,又不得不走。
“我讓顧宴期給你帶了禮盒,你晚點回去,等一下。”
說著,厲南禮還打電話催了一下顧宴期。
顧宴期來的那叫一個慢吞吞。
期間,傅枝的手機還響了幾次,是緬甸大使館以及公安局連環call打來的。
傅枝先接了大使館那邊的電話。
說話的是傅遠,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侄女,你在嗎?”
傅枝沉默了一下:“你哪位?”
“傅遠,你叔叔,你小時候我抱過你,還給你喂過奶粉,記得嗎?”
沒說話,沒人回復。
哦,傅遠明白了,他換了個解題思路,“你小時候,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金鎖,當時叔叔手頭緊,把那個金鎖騙走去創業,后來創業成功了也沒賠你金鎖,你被你的愚蠢氣哭了好幾天呢,想起來了嗎?”
早說啊,那這不就想起來了嗎?
傅家的摳搜親戚唄。
傅枝問他,態度更冷淡了,“你有事嗎?”
“是這樣,叔叔最近遇到了些困難——”
“沒錢,不借。”傅遠的話沒說完,被傅枝不客氣的打斷,要掛電話,拉黑號碼。
“哎哎哎!別掛,小侄女!不借錢不借錢,是馬修的事!”傅遠急急忙忙地解釋,“你知道的,馬修不是落網了嗎?但他一審開庭判死刑后,被押送的途中對采訪記者出言不遜毫無悔改之心,引起了民憤,在國內外的社交軟件上連上熱搜,為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我們想讓他參與現場直播錄制,對他傷害的受害者家庭道歉……”
【叫媽】
原本馬修和安迷修兩人一前一后被緬甸公安局逮捕,是一件震驚了國內外所有的社交平臺的喜事。
只是這兩個人后續操作,實在太騷。
傅遠的態度很直接,“國際上討論這件事情的群眾太多,再加上馬修和安迷修之前也加入過不少非法組織,他們雖然已經伏法,但礙于之前加入的一些組織還在,因此,他們對普通群眾的威脅,當下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恐慌,連上了不少熱搜。”
“眼看著失態發酵越來越大,還有不少人在責怪國家不作為,亂帶節奏,因此,我們這邊商議過后,決定讓這倆人執行死刑前,就這件事情誠懇道歉,當然,說到這個誠懇,叔叔就不得不需要你來幫個忙了。”
哦,傅枝確定了,傅遠真不是來借錢的而是有事需要幫忙。
于是準備掛電話的動作頓了片刻吧,她蹙眉,語氣冷冰道:“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他們寫個八百字的道歉小論文讓他們聲情并茂的朗誦唄?”
傅遠:“……”
小侄女,你真高估自己的文學素養了。
傅遠輕咳一聲,“你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想采取一個現場直播的方式,讓馬修和安迷修誠懇道歉,一次性解決,避免恐慌蔓延。”
“所以你要我做什麼呢?”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性格,是不會聽警察的話乖乖道歉……”
畢竟是個連環殺人案件的兇手,要是真有悔改之心,就不必走到今天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