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掛了,我談會兒戀愛。”
霍凝欣:“……”
不孝子,嘮會磕不行嗎?
我可是你媽!
是什麼讓我們母子形同陌路!
霍凝欣面無表情的看向厲南禮:“不能再讓我和你們嘮嘮嗎?我很久沒看見自己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傅枝:“……”
厲南禮:“……”
那你可能是忘了你看喜劇片笑到胃疼住院做胃鏡的時候了。
“我和你兒媳婦現在培養感情,等她畢業,就不用繼續培養,可以直接娶回家,到時候給你生孫女。”
霍凝欣:“……”
很好。
誘/惑/性極強。
“那還不快去?!磨磨唧唧氣得我心臟疼!”
“滴——”的一聲,霍凝欣女士果斷掛斷了視頻電話。
車里的環境重新安靜下來。
厲南禮的下巴搭在傅枝的肩膀上,不知道想到什麼,眸子里原本的笑意散了散。
抬手要去摸兜里的煙。
他原先在部隊的時候管得嚴,基本上不抽煙,是后來接手了厲氏,才沾了點煙癮。
煙點到一半,車內有指腹摩擦打火機的聲音。
“滋——”的一聲。
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下忽明忽暗,有淡淡的尼古丁的氣息從指縫間溜出,麻痹神經。
傅枝看了他一眼,厲南禮注意到,指尖一頓,想了下,掐了煙。
傅枝直覺他心情不太好,大概是在霍凝欣說完那句心臟疼之后。
不遠處有機車轟鳴的聲音響起,鄭渠一行人的賽車逐漸從秋凌山的山下逼近。
秋凌山一直被征用為國際的賽車場地,基本上,大大小小的賽事沒少舉辦。
即便是在如今,也有人過早的拉上了紅線。
厲南禮的跑車停在紅線之前的一段距離。
鄭渠和莊墨的跑車不斷逼近,傅枝從衣兜里拿出一塊奶糖。
她伸手,拉過厲南禮的手,把奶糖遞到他掌心,“給你。”
遠處賽車照明燈刺目,打在小姑娘的身上,兩個人座椅間,有刺目的燈光隔絕了彼此的距離。
這兩個人,都是一派不緊不慢的模樣。
“車速提一提!”鄭渠的車晚了莊墨一步,不過從賽車開始后,兩個人就一直保持著通話,“媽的,他故意等在這不過紅線,是要打誰的臉?”
莊墨臉色有些怪異,“我覺得他有點像我之前遇到的那個賽車大佬。”
莊墨當天是差點被那位大佬撞下懸崖撞死的,他不說,不代表他沒有這個心理陰影。
對于一個職業選手來說,一旦對自己的對手產生畏懼,職業這條路,基本上是毫無突破走到頭了。
莊墨找那位賽車大佬,就是想再比試比試,或者學習學習,克服心里的畏懼。
“他之前被鬼影堂的人圍剿!哪有時間跟你在秋凌山賽車!你自己平復心態,超他沒問題的!”
“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厲南禮還在盯著掌心的奶糖。
職業賽車手開車控制的速度都很快,差不多距離紅線同等百米距離,甚至莊墨的車已經越過厲南禮這輛紫色的跑車。
傅枝解開安全帶,側身,彎腰,吻過厲南禮的唇。
薄涼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熱。
他們在轟鳴的賽車聲和刺目的燈光下接吻,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連綿了百到彎度的秋凌山,有巨石從山崖下滾落,極速又迅猛,卻抵不過男人心臟的劇烈跳動。
“厲南禮,”她眉眼彎了下,聲音輕淡,又有種很欲很颯的感覺,“你的十拿九穩,給你補齊了。
”
所以,你別難過。
有淡淡的香氣從鼻息劃過,小姑娘的秀發在男人的白襯衫上的紐扣纏繞了片刻,而后分離。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用力攥著,手背上有凸起的青筋,厲南禮的角度,能看見漂亮杏眼,亮晶晶的,藏了星星一樣。
厲南禮的眉眼也彎了彎,帶著些許零碎的笑意,“好。”
他說著,跑車瞬間被啟動,在莊墨快要沖刺到紅線的瞬間,紫色的跑車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從黃色的跑車身邊躥過。
“天吶,好帥!”
莊墨身邊的小嫩模喊了一聲,而后注意到莊墨的神色,又很快閉上了嘴巴。
跑車過紅線后穩穩的停在了停車區域。
而后,陸陸續續的,其他家族的少爺依次來到了停車區放車。
來一起比賽的跑車大概有三十來輛,最后同一時間趕到山上的只有二十輛左右,其他人路上多多少少因為這個手銬,發生了點小問題小摩擦。
那些原本就是湊過來看熱鬧的富家子弟們湊上來,“恭喜厲總啊,沒想到厲總不僅玩飛鏢厲害,這賽車也是一把好手!”
“傅小姐也很會配合!我女伴跑一半瞎叫,嚷嚷的我當場耳膜穿孔。”
“傅小姐不像是第一次坐賽車,半點看不出來害怕!不會是在傅氏有高層親戚,經常開傅氏的各種跑車兜風吧?”
傅枝睜眼說瞎話:“我在傅氏沒人。”
而且,“未到法定考駕駛證的年齡,我也沒開過車,厲總開這麼快的車,我心里其實怕得很。”
厲南禮揉了揉傅枝的腦袋,把人摟到懷里,聲音含著幾分笑意,“到地兒了,別怕。
”
傅枝面無表情:“那我盡量克服,做到不怕。”
“……”小少爺們:“呵呵,那看著您還挺淡定,表情都不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