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宴期很快反應過來,剛剛他似乎是聽見骰盅里面的骰子動了一下。
又不確定,傅枝是幫他還是在搞他。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傅枝之前兩次,都幫了他不少忙。
顧宴期抬手,掀開了骰盅。
眾人伸長了脖子去看。
六點,六點,六點……
竟然全部都是六點!
顧宴期今天是踩了狗/屎運吧!竟然連這樣的好事兒都在他身上發生了!
要知道在以往,顧宴期想要開出來‘豹子’那是非常的不容易的。
鄭渠面色陰冷的看著傅枝。
在別人恭喜顧宴期的檔口,他一字一頓:“傅小姐,作弊的本事爐火純青!”
他緩緩掀起了骰盅。
同樣,清一色的6點,竟然又出了一個豹子!
“既然是平局,咱們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開車回家吧?”
有鄭渠這邊的朋友出來幫忙鄭渠見好就收。
鄭渠目光冷硬,直直的看著傅枝。
仿佛她要是不給個說話,今天這件事兒就沒完了。
“小鄭少不服氣的話,”傅枝拿過顧宴期手邊的骰盅,看著滿桌子被偏移到鄭渠手上的籌碼,勾唇,“我替顧少和你比比?”
“不行,鄭渠他實力還是有的……”顧宴期在傅枝面前小聲喳喳。
“我們今天晚上的賭注下的挺大的,你輸兩把就得請假蕩產了。”
傅枝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因為打游戲有些發紅的指尖,“不用擔心。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你的。”
顧宴期:“……”
不好意思,我他媽更擔心了呢謝謝。
厲南禮踹了腳死磕在傅枝面前不走的顧宴期,“做什麼?”
顧宴期:“……保護我方輸出型輔助選手。”
厲南禮的話冷冰冰的,說他:“少添亂。
”
“???”
然后,顧宴期被踹走。
傅枝見顧宴期不吵了,然后拿著骰盅,對著一側的鄭渠道,“就玩一局,壓小。八千萬你跟不跟?”
“八千萬?誰家玩骰子賭這麼大的?你怎麼不搶錢?!”梅拉一臉陰郁。
“你對你男朋友沒信心?”
“當然不是!”
梅拉一急,當下反駁。
心里想的卻是,我可不是對我男人沒有信心,而是對你這個投擲飛鏢百發百中的小妹妹信心滿滿。
“那搖骰子吧,別浪費時間。”
傅枝把骰盅拿起來,用力,搖了搖。
“……”
這次鄭渠心里也不太安了。
傅枝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搖了三次后,把骰子放在了桌面上。
她搖的很快速,力度也很大,鄭渠一個走神,猝不及防的,根本沒辦法判斷,她到底搖了個什麼。
鄭渠臉色一沉。
梅拉很緊張的看著男朋友,“我看她就搖了那麼兩下,搖出來的應該不會是一點,你不要被影響,搖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鄭渠點點頭。
基本上,會玩骰子地都知道,比小點數的話,把所有的骰子都疊在一起,最后讓最上方顯露出點數的那顆骰子是一點,就是穩贏不輸的局面。
但要做到這一點,需要一定的技術,也需要通過長期的練習。
尤其是在骰盅里的骰子點數不一致的時候,用一個盲搖的方式把骰盅疊加,一點朝上,這就更加的困難!
鄭渠搖了有三分鐘左右。
終于,在“咯噔——”一聲脆響之后他長舒一口氣,把骰盅放在了桌面上。
傅枝做了個請的姿勢。
示意他掀開骰盅的蓋子。
畢竟是玩了這麼多年的骰子,多少還是穩妥的,鄭渠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一點一點地掀開了蓋子。
五顆骰子,不出所料,疊的整整齊齊,成了一個豎著的阿拉伯數字1。
而出現在左上方的那顆骰子,正是一個紅色的一點!
“厲害!”鄭渠身后的男人握拳,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然而——
就在對方的快樂沒有停留一秒的時候,傅枝在鄭渠期待的目光下,緩緩打開了骰盅。
原本應該擺放著骰子的骰盅,此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
0點!
這樣一頓騷操作,瞬間就讓鄭渠的大好形勢灰飛煙滅!
顧宴期明白了,“我的豪車回來了!”
厲南禮:“………”
倒也是未必,最后還是要進傅氏的口袋里。
“傅枝,你——”
鄭渠惡狠狠的看著傅枝,心里都要嘔血了,就沒見過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
以及,心里產生了極大的迷茫,傅枝是什麼時候趁他們不注意把骰子捏碎的?
鄭渠不是傻子,這世上哪有人靠搖就把骰子搖成粉末的?
當下臉色狠厲道:“你出老千!骰子都沒了叫什麼搖骰子?我們重開一局!”
厲南禮拎了拎手邊的紅酒瓶,“你再說一遍?”
鄭渠:“……小嬸嬸贏得漂亮。”
但他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眼睛像是毒蛇一般盯著傅枝。
“再比一局嗎,小、嬸、嬸。”
傅枝:“不了,你太菜,我贏得沒有任何成就感,不如去開把王者。”
“……”
傅枝沒心情看鄭渠那表情,正好緬甸警局那邊又接二連三的給她打電話,發短信,談論馬修的事情,看上去挺急的樣子,看了眼時間,“玄魚你們分了吧,差不多我們也得走了。”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鄭渠是不想傅枝走這麼快的。
尤其是傅枝這麼一走,還把他湖里死的死慘的慘的玄魚都給別人分了出去。
鄭渠動了動唇瓣,抬手,想攔,但現場的女服務生已經端著被傅枝和厲南禮射中的玄魚,依次給在場這些豪門少爺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