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先是鄭渠被打臉,再是梅拉。
要不是顧宴期明顯的退讓,這場賭局早就結束了!
“梅拉小姐,第四局比完,結下來我就不比了。”顧宴期提醒了一句,賭場上的事情,都講究一個見好就收。
五局三勝的賭局,對于顧宴期來說,基本上就沒什麼難度。
“顧少好手段,今晚贏了個盆滿缽滿啊!”
“錦鯉氣運唄!顧少不是要買傅氏的跑車?這下子可湊了一多半的錢了!”
“傅氏的跑車,最高端的那一批融入黑科技的都上億了吧……非專業賽車手買來了就點暴殄天物!我記得渠少去年就買了一輛,愛惜的不得了,一直放在車庫里舍不得開!”
“渠少那也是參加過拉力賽車比賽的,對了,渠少不是邀了雄獅戰隊的莊墨嗎?莊墨人怎麼還沒來?”
“聽說這些天都在找秋凌山上的那位賽車大佬呢!還親自聯系了傅氏那邊,傅氏都沒給他回應,等等吧,他應該晚點才到。”
——
周圍的討論聲,聲聲入耳。
站在一側觀看賭局的鄭渠,看見了顧宴期運勢大漲,一晚上攬盡錢財,心里的那點不服也涌現了出來。
尤其是這時候,顧宴期和梅拉兩個人到了決勝的關鍵,顧宴期只要再贏上一局,梅拉就要敗下陣來!
梅拉連輸兩局,狀態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自信,再這樣下去,就會頻頻出錯!
鄭渠沒辦法再袖手旁觀,走上前,拉住了梅拉的胳膊,然后把梅拉搖到了一半的骰盅放到了自己面前,笑問:“顧少,和女人比有什麼意思,我替梅拉和你比一比,你不介意吧?”
臨時換人的行為,厲南禮先前也為傅枝做過。
顧宴期不好拒絕,便做了個伸手請的姿勢。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嚴肅。
和梅拉這種有點本事的不一樣,鄭渠是真正從小賭到大的。
梅拉身后的朋友們松了口氣,“渠少上這才公平!顧少可得小心了,渠少和梅拉小姐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鄭渠把身前的籌碼往上一推,“這局賭大點數,五千萬,顧少跟嗎?”
顧宴期身后的兩個朋友聽到鄭渠這樣自信的花,不免為顧宴期感到頭大。
雖說顧宴期今晚的運氣不錯,可要是比起實力,鄭渠狂甩八條街的!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出了要通風報信的意思。
雖然顧少本事不算最大的,但誰讓他身后有個本事大的男人呢?
哦,也不是,現在厲總還吃了傅枝的軟飯。
沒骨氣的很。
不過誰讓傅枝有本事呢?要是他們也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最起碼能夠少奮斗20年呢!
其中一個少年當下就離開,去找了厲南禮。
顧宴期的臉色有些發白。
——
另一邊,正巧傅枝打完整局游戲。
厲南禮看見傅枝的游戲id,和上次不一樣,又換了個名字。
這個應該是她平日里經常拿出來打游戲的賬號。
少年很快就跑到了傅枝和厲南禮面前,“厲總,傅小姐,不好了!顧少和渠少聚眾賭博——”
“被警察抓起來就地槍斃了?”傅枝疑惑。
少年:“……”
那倒也是沒有那麼的不好。
正道的光目前還沒灑在大地上。
“渠少拉著顧少搖骰子,我看顧少臉色不太好,一局五千萬,還有兩局,這麼賭下來,顧少怕是要賣血了!”
傅枝和厲南禮對視一眼,從椅子上起身,跟著來找人的少年去到了賭桌那邊。
倆人到達的時候,現場發出了一陣刺激而尖銳的歡聲。
顧宴期桌上的籌碼,全部被女服務生撥給了鄭渠。
顧宴期臉色的淡紅褪去。
他在傅氏看上一輛跑車,快入億了,沒舍得買,結果晚上搖骰子,送了鄭渠半輛車。
顧宴期心態都崩了。
現場都在歡呼,還沒有人注意到溫循趕來的傅枝和厲南禮。
最后一局搖骰子已經開了。
比的依舊是雙方的點數。
傅枝站在顧宴期不遠處的方向,顧宴期舉著骰子一個勁地搖。
聲音越搖越不對勁,越搖越菜。
反觀對面的鄭渠,一派自信不說,聽聲音,極大可能開出“豹子”。
所謂的豹子,就是手里搖著的這幾枚骰子,全部都是六點朝上!
顧宴期還不知道自己要被血虐。
他搖啊搖的,在搖到外婆橋之前,把骰盅一把,蓋在了桌面上。
氣勢如虹。
嘟囔了句,“曾奶奶啊,從小你就寵我,你瞪大眼睛,在天之靈保佑我出個‘豹子’,曾孫兒今年就拿著贏的錢娶個媳婦,給咱顧家開枝散葉,做個沒感情的孩兒他爹,以慰你在天之靈!”
傅枝:“……”
厲南禮:“……”
別求了,你曾奶奶應該是間歇性眼瞎了。
這時候,鄭渠的骰盅也在同一時刻,被他壓在了桌面上。
那姿勢,氣吞山河。
顧宴期基本上是被他衷心的禱告迷暈了眼,看不清現狀,要掀開骰盅的蓋子。
傅枝眼眸一凝,在顧宴期作死前,一把按住了他放在骰盅上的手。
顧宴期抬頭看她。
傅枝輕輕向右,扯了下顧宴期的胳膊,骰盅晃動了一下。
“你袖子上有臟東西,擦干凈了,你開吧。”
“啊?啊……對,是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