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本就安靜的詭異,她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更襯得整個會場氣氛濃重。
梅拉想著,傅枝也就只差沒直說鄭渠賣//淫了。
傅枝確實是沒明說。
鄭渠也沒討到便宜,冷哼一聲,拿著毛毯計較去了屋內。
梅拉緊隨其后。
留下一個和鄭渠一樣是鄭家小輩的貴公子,指揮,“都別站著啊!小叔叔,您去坐著休息休息?奧利,你帶著顧少他們去打打牌啊!傅小姐想玩可以一起跟著去的!”
傅枝不想玩。
主要是懶得和這群貴公子玩,沒什麼刺激感。
百分百贏得事情,顯得特別的平。
但顧宴期吧,不太一樣,人菜癮大。
有點像愛打麻將的陸老太太,別人一勾搭,一刺激,他就屁顛屁顛跟著人家那邊去了牌桌。
宴會上的賭/博,放在普通人那邊,說出去的金額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
可放在豪門子弟手里,也就那樣,錢砸進去了聽聲響,無傷大雅。
況且宴會這玩意兒,年輕人赴約,就是為了玩的。
顧宴期推三阻四,倒顯得他不夠男人。
傅枝和厲南禮坐在椅子上,厲南禮見傅枝開了一局游戲。
轉眼就到了晚上九點十分。
梅拉陪著鄭渠換了衣服,從二樓來到了頂層。
顧宴期正被一群人拉著玩骰子。
鄭家組織的宴會場地,所有的設備都是十分齊全的。
顧宴期抬手搖著骰子,一看就是老賭徒了,那姿勢,標準的一批,可看在梅拉眼里,這根本不值一提,比起她的專業,實在差遠了。
她看了一圈,厲南禮正上手幫點傅枝的游戲界面。
應該沒有玩骰子的心情。
不過不要緊。
梅拉看向搖骰子的顧宴期。
半晌,送來了挽著鄭渠的手,走到了顧宴期身前,“顧少,手法很專業啊?”
顧宴期頭也不抬,把骰子放下,掀開,“六七八八,正好比你大一點。”
他拿了籌碼,而后問梅拉,“你有事?”
梅拉想到傅枝讓她男人在其他人面前裸奔,心里本就窩著一股火氣,此刻聽見顧宴期這麼問,也不含糊,直接道:“玩骰子,咱比幾場唄,顧少?就玩錢,怎麼樣?”
厲南禮梅拉不敢招惹,但顧宴期,總能被梅拉找回點場子,用來證明,傅枝能打她男人的臉,她也能打一下傅枝這邊,顧宴期的臉。
梅拉打算,趁著這次機會,多敲顧宴期幾筆錢。
畢竟鄭渠那一人工湖的可都是鈔票啊!
一個多億啊!
可再生玄魚全被傅枝和厲南禮獵殺了。
“不是,梅拉,”說話的是和顧宴期關系不錯的一個男人,好心提醒道:“顧少玩骰子挺厲害的,今晚手氣也好,你真要和他玩?”
“當然,就看顧少嫌不嫌棄了。”
梅拉既然來勢洶洶,顧宴期也沒什麼好拒絕得了,直接應戰。
也巧在他最近還想買一輛跑車。
而且梅拉這樣子,明顯就想找場子,他會怕嗎?
梅拉讓原本和顧宴期搖骰子的男人退到了后方,接過他的骰子。
“咱們就按規矩比點數,可追加賭注,點數大的就贏,顧少沒問題吧?”
顧宴期點頭示意。
梅拉又嘴快道:“大家既然是玩,顧少輸多了可千萬別對著我哭鼻子,我最膈應男人哭哭啼啼對我求饒了。”
“……”
顧宴期覺得梅拉挺會做夢的,當下也不和她多嗶嗶,直接搖起了骰子。
【不了,你太菜了】
旁邊的世家少爺都湊過去圍觀,除了一兩個和顧宴期認識,關系還不錯的,基本上都是鄭渠梅拉的人,站在梅拉身后給梅拉撐腰。
他們大多都是懂怎麼玩的,平日里玩的也比較大,而且就看這倆人的動作和神態,也能猜出來端倪。
雙方搖骰子的動作都很專業,開出來的點數也十分接近,隔著一個兩米遠的牌桌,針鋒相對。
當然了,這個搖骰子可不是瞎搖,而是需要一定的專業技術,像是這種搖骰子,都具有十分深厚的賭博性質,其輸贏結果會使人或大發橫財,或傾家蕩產。由搖骰子這個行業發展出來了不少賭王,其中一些有本事的,光動耳聽,就知道對方的骰盅里面是什麼了,而后進行押注,攬財。
顧宴期雖然不經常玩骰子,但是今晚的手氣確實不錯,也有那個耳力,能力,第一局的時候,以多了一點的點數贏了梅拉。
第二局,亦然。
由于兩個人玩的是比較簡單的搖骰子,只需要自己搖,比大小即可,又是五局三勝。
等到了第三局賽點的時候,顧宴期看著梅拉有些發白的臉色,想了下,因為對方是個女人,他身為一個男人,做事并不決絕,沒打算讓梅拉零勝率,礙于紳士風度,讓了一下梅拉,刻意小了一點。
他輸得十分的明顯,甚至還沒有開骰盅就已經把桌面上的籌碼推到了梅拉面前。
現場一時間十分的安靜。
梅拉看著面前被顧宴期推來的籌碼,想到了之前對顧宴期的嘲諷,一點也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輸給了顧宴期!還是連續兩把!
想之前她多信誓旦旦能贏,這會兒,殘忍的現實當場就給了她一個巴掌讓她學會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