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禮下彎腰,如愿以償。
然后所有人便看見,包括鄭渠,都忘了投擲飛鏢。
外界厲家那位不食人間煙火,不近女色的總裁,他接吻的時候,指骨分明,帶著極強侵略性地,像是一匹孤狼,圈分領地,按在女生的天鵝頸處,清晰可見緊繃的下顎線條,白皙冷硬,蔓延至白色襯衫的最后一顆紐扣中,喉結微微滾動。
他似乎是說了一聲:“枝枝,乖。”
隨著這三個字,男人的薄唇動了下,舌尖點過舌尖。
傅枝手臂輕攬著男人的腰身,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像泛著光一樣。
該怎麼形容這一刻呢。
男的清雋,女的傾城,美的和幅畫似的。
清冷又欲/氣的。
有人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兒。
大抵是感覺到了人群的蠢蠢欲動,厲南禮的手指上移,扯下了傅枝的銀簪,小姑娘柔順的發絲半垂在肩上,臉上,遮住了大半的風華。
厲南禮撕咬了下她的唇瓣,下一秒,移開唇,把黑色的西裝外套向上扯了扯,蓋住小姑娘的臉,殷紅的眸子掃了下圍觀的人群。
滿滿的警告。
靠!
男人們不樂意了。
吃不到還不讓看的嗎?!
他們差這點時間?你繼續啊!
厲南禮拿著銀簪上前,理了下蓋在傅枝身上的西裝,小姑娘的呼吸有些凌亂,眼眶也紅紅的,和平日里的淡漠疏離大不相同。
怪招人疼的,還忍不住想欺負。
厲南禮捏了捏手上的銀簪,問她,“喜歡吃魚哪里?”
他這是要拿銀簪獵殺冰湖玄魚的意思。
傅枝:“眼睛。”
古書記載,玄魚眼入藥,可明目,去肝火,延年益壽。
厲南禮笑了聲,“那我把它取下來送給枝枝吃。
”
周圍一陣唏噓。
“銀簪?銀是軟的吧?怎麼可能破開冰面!”
“厲總這是和我們開玩笑吧?破開冰面不說還要刺中魚眼?”
“呵呵,厲總為博美人一笑,可別把自己的名聲搭進去了!”
【優秀】
沒人相信厲南禮能在使用銀簪的情況下破冰刺入玄魚。
就連鄭渠都覺得他將要自打嘴巴,冷嗤一聲:“小叔叔格局太小了,話說的這麼滿,一會兒打臉就不好了。”
厲南禮蹭了蹭傅枝毛茸茸的頭發,漫不經心道:“你的樣子是不太好。”
鄭渠:“……”
怎麼了?
他什麼樣了?
他這樣不是被傅枝坑得?
是他自己想裸?他這麼大歲數了,他難道不知道要強要臉的嗎?!
鄭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深吸一大口氣,吼不了厲南禮,便怒吼身邊的女服務生,“不知道計時喊開始嗎?!”
“哦哦!對不起渠少對不起!”她光顧著回味厲總親傅小姐了,哪里還記得這比賽的事情,尤其是鄭渠連衣服都不穿,各方各面比起厲南禮都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她根本就不想注意鄭渠。
女服務生暗自腹誹了一番,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冰湖內此刻只剩下了最后一條玄魚,快速地游竄在湖底。
湖底一片鮮紅,大多都是漂浮在冰層下的玄魚尸體。
女服務生看向厲南禮的目光,轉瞬即逝的擔憂。而后,在最后一條玄魚差不多游近橋邊時,掐著秒表:“預備——”
“放——!”
“親愛的加油!”梅拉站在一側給鄭渠加油。
最后一鏢。
飛鏢飛出去后,正對著最后一條玄魚的方向。
鄭渠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盡管知曉銀簪把飛鏢打飛打斷的幾率不高,但幾次的經驗下來,讓他不愿意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而厲南禮飛出去的銀簪子,似乎也沒有和鄭渠手里的飛鏢硬碰硬的意思。
飛鏢和銀簪在同一時間擲出。
鄭渠特地偏了下右手投擲的角度。
“厲總這是在避其鋒芒?”
“光避鋒芒有什麼用!用銀簪破冰啊!銀簪!這怎麼可能做到?”
“銀簪和飛鏢挨得那麼近,哎,不對……這飛鏢怎麼還有點奔著銀簪飛的意思?”
“渠少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漂亮!不愧是咱們的老大,瞧瞧這手腕!瞧瞧這本事!”
然后,隨著最后一個男人話落,便聽見“砰——”的一聲,飛鏢破開了冰層,原本和飛鏢同一時間段飛出的銀簪一起墜入冰層之下。
湖下紅色的魚血滾滾,一片渾濁。
看不清楚情況,只在靜謐的環境下能聽見咕嘟冒泡的聲音。
一汪湖水被攪了個亂七八糟。
不過光看飛鏢和銀簪墜入湖底之前的弧度軌跡來說,飛鏢是一定會打斷銀簪,繼而刺入玄魚的魚尾的!
湖面的波動逐漸平息,有在場的女服務生上前查看狀況。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
“銀簪斷了吧,是確定斷了吧?”
“所以渠少的飛鏢刺入了玄魚嗎?傅枝是不是要……了?”
男人的話說的十分的隱晦。
“不好意思,由于湖內玄魚血液渾濁,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因此,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一下,我們將鑿開冰面,進行具體的觀察。”
現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女服務員所在的冰面上,圍了一圈。
很快,血水被抽出來了一部分,湖內的情況逐漸清晰。
人群中爆發出了巨大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這……牛逼啊!”不知道是哪個少爺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