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會說話是什麼下場嗎?”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
下一瞬,厲南禮卸了力氣,目光四下看了圈,隨手把手里的酒瓶扔到了桌面上。
“叮——”的一聲。
原本就破碎的酒瓶子徹底碎了個稀巴爛。
鄭渠臉色難看極了。
厲南禮在宴會上動手,就像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一般。
他看著厲南禮,張了張嘴,要說點什麼。
身后,傅枝不疾不徐道:“小鄭總,還比嗎?”
鄭渠抿了下唇,只好回過身,拿起了一旁的飛鏢盤。
梅拉讓現場的女服務生帶著托盤走了上來。
和人工湖面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略高的木橋上,兩人站定。
“親愛的,不要太欺負小嬸嬸。”梅拉不屑的目光繞過傅枝,嘲諷道:“畢竟小嬸嬸是個女人。”
鄭渠穩操勝券,吻了下梅拉。
厲南禮掃過傅枝殷紅的唇瓣,喉結輕輕滾動。
計時,開始。
鄭渠有30支飛鏢,他手上捏著一枚,看準了湖里玄魚游動的軌跡,“唰——”的一下,手里的飛鏢看準了時機后快速的擲出。
冰面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飛鏢射入湖底。
周圍發出了一陣極小的驚呼聲。
飛鏢攪亂了一池的湖水,男人聽見驚呼聲,有些急不可耐地把身子向前傾了傾。
玄魚和飛鏢在冰面下的湖水里撲騰。
終于,渾濁的湖面清晰,飛鏢沉入水底,玄魚逃之夭夭。
開局不利,鄭渠的眉梢一挑,像是意料之中,偏過頭,正要和遲遲沒有動手的傅枝說什麼。
只見,女生手里的飛鏢快速擲出,不偏不倚,順著剛剛鄭渠破冰的口子刺入,整個飛鏢恰如其分地刺到了玄魚的身上。
“草!”
顧宴期沒見過這麼能撿漏,眼睛都亮了。
周圍躁動的聲音不小。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這波操作看的顧宴期只想喵喵叫啊!
“牛逼啊!”
“這不是作弊嗎?”
“可這倆人也沒說不允許從對方打開的豁口進行投擲啊,我覺得傅小姐有勇有謀,不愧是厲總的女版!倒是鄭總……”
——
一片刻意壓低聲音的小聲喳喳中,傅枝捏了捏手里的飛鏢,“小鄭少,還不脫?”
鄭渠陰沉著一雙眸子,只面部表情不變,抬手,把西服上的袖口摘了下來,“傅小姐準頭不錯,繼續。”
第二鏢。
又是相同的操作,傅枝再次撿漏。
鄭渠臉上的淡定有一點龜裂,卸下了另一顆袖口,聲音染了些怒意,“再來!”
第三鏢,第四鏢,第五鏢,第六鏢……第十鏢下來。
傅枝每每都是不破冰面,緊挨著鄭渠身后茍輸出。
周圍不看好傅枝的聲音已經消失。
如果前幾次,傅枝是運氣好,那連續十鏢下來,每一次都能獵殺玄魚,很顯然這可不是什麼運氣!
鄭渠的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心疼玄魚還是沒見過這麼狗的女生!
寒冬臘月的,鄭渠開始脫襪子了。
梅拉忍不住了,開口,“傅小姐!你這行為不君子吧?!”
連小嬸嬸都不叫了。
她這麼一問,又一個視線掃過去,其他人對上她的警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紛紛點頭道:“不錯,傅小姐,你這樣靠著別人破冰射玄魚這叫什麼事啊!”
“贏得也不光彩!”
梅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枝,“傅小姐也聽見了,你的行為有多可恥?再這樣,我們也不會兌現承諾脫衣服了。
”
“不想脫就直說,在這冠冕堂皇什麼呢?!”顧宴期跳出來給傅枝撐腰,“你欺負誰呢?”
梅拉脾氣火爆:“顧少,我勸你,一個擲骰子都玩不明白的人,還是不要跳出來插手別人家內部的閑事!”
傅枝冷漠地看了梅拉一眼,阻止了還要爭吵的顧宴期。
鄭渠身上也就只剩下那麼一層薄薄的布料。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怎麼比?”
一見傅枝松口,那就還有轉圜的余地,梅拉趕忙道:“我要求,你們兩個人一起投擲飛鏢!不然會存在一個公平性的問題!”
傅枝挑眉,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聲音清淡,“你確定,要我和他一起投擲飛鏢?”
“那是自然!”
傅枝:“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不太公平?”
這怎麼會不公平?
梅拉狐疑的看了傅枝一眼,“你不會還想占便宜吧?!”
那倒也不是。
“我就是怕一起投擲,他沒有出手的機會。”
傅枝說,“不過既然你堅持,也可以。”
梅拉白了傅枝一眼,覺得傅枝就是紙老虎,不占便宜根本贏不了。
當下讓女服務生拿著計時器,喊了聲,“預備——”
“擲!”
重重的一聲落地,兩人同時投擲飛鏢。
飛鏢從橋面劃過,奔向冰面。
“你們說,這次誰能獵殺玄魚啊?”
“渠少吧,渠少這個軌跡貼近玄魚!”
“傅枝哪有力氣破冰!沒人給她破冰,她一個女人,力氣不——”
“不對!傅枝的飛鏢往哪飛呢?!”
眾人聞聲望去。
“叮——叮——叮——”的三聲。
第一聲,鄭渠的飛鏢被傅枝的飛鏢快速打落,第二聲,是鄭渠的飛鏢變形,掉落在湖面之上,第三聲,則是傅枝的飛鏢,刺破冰層,獵殺玄魚!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
無論是別開鄭渠的飛鏢,還是刺殺冰湖的玄魚!
干得漂亮!
在場的男人女人們面面相覷,看了眼傅枝,又把視線聚焦到了厲南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