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到宴會場的都是一些真正意義上大家族的孩子,而由于這片地本來就夠亂的,能混上大家族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刀口舔血的?
就比如最先出言不遜的這幾位。
本就是過著刺激的,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隨時隨地和誰干一架丟了命,誰還管你是厲南禮還是顧宴期?
此刻,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了傅枝身上。
尤其是會場里的其她女人,都替傅枝膽戰心驚了一把。
什麼叫女伴呢?
在這種場合下,很少會有女朋友,老婆這種身份的充當女伴,她們也不過就是人家一時興起逗弄的玩物,傅枝敢這麼說話得罪大佬,一群人忍不住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沒挨過社會毒打,真以為跟著厲總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得罪了權貴,在這種地方,一旦厲總不保她,她連活著走出去的資格都沒有!
【傅枝真全能大佬2】
女人對女人的為難程度,某些時候,連男人都望塵莫及。
宴會場的氣氛越發的微妙。
直到一層樓的電梯口處,“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身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走出,面容端正,說不上好看,就是丟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外貌,但在緬甸這片地,確實小有名氣。
“渠少。”眾人紛紛望去,態度恭敬。
鄭渠微微點頭,他是鄭家老爺子最小的孫子,但行事作風卻是最不留余地的一位,夠狠,也夠瘋,就緬甸這片地,老一輩的人畏懼鄭家的權勢,但小一輩的人,只畏懼鄭渠的手腕。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鄭渠就是條陰晴不定逮誰咬誰的瘋狗,正常人哪有和狗互咬的。
鄭渠是在厲南禮之后才露面的。
“還挺會拿捏姿態,不過就是靠著厲家在緬甸得到了點資產,真當他是靠本事才有了今天?”顧宴期沒忍住,低聲諷刺了句。
厲南禮掃了一眼,顧宴期這才閉上了嘴。
鄭渠早在二樓就注意到了厲南禮。
先前離得遠,還不覺得有什麼,這會兒帶著女伴走上前,這才頓了下。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這些人里,竟然也就厲南禮的氣勢最強,離得近了,撲面而來的壓力幾乎要壓的他喘不上氣。男人舉手投足間,盡是世家貴族磨出來的清雋溫潤氣度,以及勝券在握的殺伐決斷,仿佛日月星辰在他面前都失了顏色。
鄭渠穿的很考究,但比起厲南禮這種身高腿長的衣架子,就被襯得少了一身的威嚴氣勢。
“小叔叔。”鄭渠沉聲道。
“嗯。”厲南禮略一頷首。
兩個人這麼一碰面,會場的富家少爺就不由得把視線放到這兩個人身上了。
“聽說小叔叔前些日子遭到了伏擊,不知道小叔叔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鄭渠拿著紅酒,輕輕碰了下厲南禮的酒杯,杯口的姿態比厲南禮的酒杯高些,這是一種類似于示威之類的挑釁。
厲南禮看了眼杯子,卻沒有喝。
“小鄭,”他是這麼說的,語氣有點類似之前的傅枝,“小叔叔身體確實抱恙,不便飲酒,你能關心小叔叔,證明你長大了,知道孝順長輩了,小叔叔很欣慰。”
“……”
神他媽的孝順!
誰他媽要孝順你了?!
鄭渠恨不得找人再來一波暗殺搞死厲南禮,但宴會上,他的脾氣是收斂的,這些個明面上的殺心都被放在了暗處。
輩分大一級壓死人。
他牽強的笑,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小叔叔,這是我女朋友,梅拉。”話罷,把視線落在了厲南禮身邊的傅枝身上,“這位是?”
厲南禮側身,看向傅枝,四目相對,笑了聲,“傅枝,你小嬸嬸。”
鄭渠似乎是詫異了那麼一下,很明顯,眼里的閃過一抹算計。
繼而伸手,對著傅枝的方向,“小嬸嬸。”
傅枝眉眼薄涼的掃過去,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七點半開始的宴會,到了八點五十,連個花樣都沒有,一群人站在宴會廳外,這就是小鄭少的辦事能力?”
傅枝今天穿的禮服本來就是厲南禮特地找頂級團隊設計出來的大牌,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沒有那種好拿捏的姿態,這會兒連回握都不肯,甚至視線四下掃了一圈。
那些原本還在背地里討論傅枝要遭受社會毒打的女人們下意識地避開了傅枝的視線。
只余光里,看見傅枝眉心微蹙,似乎有點嫌棄,搞得不像是來宴會被刁難的,更像是來宴會視察的上級領導,連鄭渠都不放在眼里,這是瘋了嗎?
在場的女伴不約而同的想著。
不過回過神,又可以理解,如果她們是厲南禮的女朋友,有了后臺和資本,她們也敢和鄭渠叫板。
“等會兒厲總他們玩起來了,我們離這個叫傅枝的遠點,別讓她和我們做在一起,心高氣傲的,早晚害人害己!”
“不過我看著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明星?”
“不太像,或許是個整容了的十八線吧,看她臉那麼小,不知道削了多少次骨。”
“不明白厲總怎麼會看上這種整容的女生,胸小還無腦,刻意激怒了鄭渠,厲總身體不便,一會兒真要是比起來那些投壺,射飛鏢了,還不是厲總吃虧!這女人出門在外不能給男人掙臉,就該做到和我們一樣不給男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