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廠區!你們看師傅手里那塊毛料的廠區,c區啊!c區本來就是金絲種的發源地!只是近些年不景氣,開不出好料子!沒曾想今年和a區一樣這麼爭氣!”
這也就無怪乎今年的好料子多了。
傅枝手里的這塊金絲種,它本身的價值是要比所謂分布不太均勻的冰種飄花翡翠要好一個層次的。
就是可惜。
傅枝手里的金絲種也就只有拳頭大小。
在斤數上打不贏冰種翡翠。
綜合來看,目前更勝一籌的還是楚云生。
吳之衡有一瞬間的緊張,他覺得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或許蠢了點,但他不傻。
傅枝今天已經開了了兩塊極品翡翠了,她肯定是懂這些賭石的專業知識的。
可既然她懂,又為什麼要說有莽帶的毛料不好?
這不是自打嘴巴?
吳之衡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說給了楚云生。
楚云生早已被傅枝的冷待和即將來到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吳少,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以為祥云齋是什麼地方,這批毛料里,能有幾塊極品翡翠?何況我和傅枝選的都是第一批別人不要的。”
“她之所以要咱們的,還不是信任我的專業知識,想從我們這邊占便宜,這才會被咱們耍了一把。”
而且最重要的是傅枝手上現有的這塊毛料,楚云生對他丟掉的垃圾,不屑一顧。
好馬不吃回頭草,他從不在垃圾堆里撿吃的。
正想著,就見傅枝似乎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
他正要發火,傅枝便指揮起了切割師傅。
這是最后一塊毛料了。
這一塊,直接決定了楚云生能否帶領逆風翻盤!
“滋滋滋——”的聲音響起。
楚云生沒有坐到一邊等著的意思,盡管嘴上硬氣,此刻眼神也是十分的凝重,外加一點點不耐煩,希望盡快出個結果。
等待的過程自然是最難熬的。
“楚前輩,您不去坐一會兒嗎?”身邊有人提醒。
楚云生搖了搖手,“我想等傅小姐輸了再去。”
傅枝:“別想了,你肯定是去不成了。”
她這完全是實話實說,楚云生還把這個當成了挑釁,橫眉冷對的,“傅小姐吹牛的本事真是越發的爐火純青了,我就在這看著,你到底能開出個什麼玩意兒!”
那也是辛苦楚云生了,這麼大個歲數還要跟著傅枝在這里互搞。
傅枝示意他隨意,然后轉過身去看切割機的運行。
陸景清和剛剛心臟復蘇轉醒的金燦兩個人十分的緊張。
這一刀切的尤其的漫長。
直到周圍的群眾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于,一塊毛料,一分為二。
臟兮兮的碎末上,似乎有綠還有藍,看的不甚清晰。
“這顏色看著不太對啊,怎麼感覺像是廉價的油青種翡翠?”
“不會垮了吧?這也太慘了,五六十斤的冰種被人拿走,她自己開了個油青種,是我都得跳樓!”
看到一刀下去,很有可能是油青種這種下等翡翠,楚云生差點仰天長嘯!
他就說!
他的判斷怎麼會出問題?!
無知小兒!撿他不要的毛料,能撿出什麼好東西出來。
同情的聲音接踵而至,傅枝有點無語。
這毛料還沒拿清水洗干凈呢,他們怎麼就知道是油青種翡翠?
她看上去就這麼不靠譜嗎?
“我親自清洗。”
傅枝接過一側小師傅拿來的毛巾,沾了水,用手,小心翼翼地往兩塊毛料上擦了擦。
所有人都一副同情看不起的眼神,看著她在這兒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然而,清水洗過。
兩塊毛料終于露出了它們本來的面貌。
幾乎不給所有人喘息的時間,下一瞬,當一抹紫色出現的時候,原本還在嘲諷傅枝不懂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
上等翡翠里,有一種翡翠被稱作綠水種翡翠,它的綠,底子是經過糯化的,而綠水種翡翠里,又有一定的幾率開出紫色的翡翠,當然紫翡的價值不如綠水種,但絕對也是算上等翡翠的!
一般情況來看,上百塊的毛料里,才可能開出這麼一塊紫翡。
然而今天……
傅枝竟然開出來了!
就當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這塊紫翡身上的時候,祥云齋的專家們卻不經意地看見了第二塊洗干凈的毛料。
這一洗完,終于,出現了一片濃郁的綠意,無棉紋、無雜質,如絲綢般光滑細膩,極其溫潤,熒光四射!
一塊玉,干凈漂亮的像是一汪波光艷影的湖。
差點晃瞎專家們的大眼珠子。
專家們雙眼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塊毛料。
隨后,彼此對視一眼,看見了眼里的震驚,猛然沖了上去,一只手摸到玉上。
玉石之上傳來的暖烘烘的熱意,同空氣里的濕潤寒冷大不相同。
“冬暖夏涼,水足飽滿充盈,讓人感覺水快要溢出,光澤度極好,老劉,我的意思是那個,你怎麼看?”其中一個專家問道。
被叫老劉的專家,眉頭緊鎖,“我也只是在古書和家族長輩的嘴里聽見過,至于親眼所見……從未……不過這確實符合書中記載,未曾有過一分一毫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