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不再拿放大鏡看一看嗎?就這麼就看完了?就選了70號?”
“什麼情況,這速度比我干飯還快,她到底會不會賭石啊?”
“怎麼不會,沒看見帝王綠都是人家選出來的嗎?要我說,這小姑娘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像個花瓶,其實本事大著呢!”
“呵呵。”
“拉倒吧!”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一片喝倒彩聲響起。
“傅枝那是踩·狗·屎·運了,怎麼能和楚前輩相提并論,道行還差得遠呢!”
“老話說得好,神仙難斷寸玉,傅枝就是一普通人,楚云生的陰陽眼可不是白叫的。”
“沒錯,楚云生開端不好,不過他實力擺在這里不容小覷,傅枝不懂見好就收,只怕是要吃大虧的!”
“你們看楚云生的表情,嘴角一個勁的抽,都對傅枝無語了,估計跟這樣一個人賭石,覺得降低身價吧?”
“楚云生有什麼身價,如此欺負一個小輩,也夠不要臉的!”
“……”
四周的討論聲越來越大,吳之衡宛如一只廢狗,一面想要叫囂,一面又卑微的乞求老天開眼。
吳家太慘了!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傅枝倒霉了吧?
對此,毫不知情的傅枝已經差不多把最后一排的毛料看完了。
傅枝和楚云生的賭石,自然也是有時間限制的。
兩個人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選取自己看上眼兒的五塊毛料。
選好后帶著毛料的號碼牌給到負責人手上,然后時間一到,當場切石。
現場的群眾都有些激動和難耐。
無論任何時候,有關于賭的事情,都是讓人心情激動的。
傅枝已經挑出了三塊毛料,把號碼給到了負責人的手上。
剩下的兩塊,遲遲不見她繼續動作。
“傅枝,你這就選的差不多了?”只挑中了一塊毛料的楚云生看見傅枝行云流水般的動作,腦子都嗡嗡響了。
這是腦癱嗎?
楚云生不敢置信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傻子!
恥辱,這是莫大的恥辱!
聞言,傅枝頭都不抬道:“嗯,你準備好付錢就行。”
“……”
楚云生差點被傅枝一句話懟到心梗,半晌,像看個不懂事的娃娃一樣看著傅枝,“你前后不過就看了這麼十來分鐘,你就選了毛料,你還覺得你能贏?”
“哈哈哈,這姑娘,傻得夠可愛的!誰不知道賭石看的是紋理色澤結構,就算楚云生這樣的賭石大師,也得觀察二十來分鐘才能看出來一塊毛料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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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誰說她有本事來著?打臉不?這跟著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沒見過世面就在這胡搞!和楚前輩比起來,高低立下!”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吳之衡這才又松了口氣。
傅枝這麼不靠譜,他就安心了。
現場的聲音不算小,但這對傅枝來說一點都不影響。
她的目光停留在66號的毛料上,有些遲疑。
這塊料子,算是全場剩下的這些毛料里比較頂尖的了,不過到中間的部分,紋路不太好,里面跳色的情況可能會比較嚴重。
很可能一塊好料子,跳成不值錢的豆種。
傅枝只遲疑了一會兒,就拿起了號碼牌,準備往負責人的方向走過去。
只是走到一半,在路過楚云生身邊的時候,傅枝一眼掃過,忽然腳步一頓。
整個人,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就斷了。
下一秒,不可思議的抬眸,看著楚云生手里的那塊毛料。
此刻,楚云生也正拿著手電筒和放大鏡在認真的研究。
傅枝心里好像有一群羊駝在奔騰,一貫淡漠的性格都差點忍不住說出某種植物。
全場,可以說是囊括了她之前開出的帝王綠的26號毛料,都不及楚云生手里這一塊!
真是撞鬼了!
傅枝仔仔細細地盯著50號毛料又確定了一番。
可以這麼說,只要楚云生把這號毛料拿過去解石,價值是要比她如今手里的四塊毛料都要大的!
總為錢財夜不能寐的傅枝:“……”
傅枝緊張了一下,不免盯著楚云生的手,觀察他是否要把這塊毛料拿走。
楚云生確實有點蠢蠢欲動的心思。
傅枝一瞅,這可不行。
略考慮了一下,一個大致的想法在她心里成型。
她折返回去,摸了摸66號毛料的表皮。
和之前選中的26號毛料不同,這塊毛料,有一條盤旋的莽帶,癬夾綠少,大面積的都是干癟的深綠色絲狀松花。
會賭石的人都知道,賭石上出現的癬,經常和綠是相互交代和復雜結合在一起的,癬交代的越徹底,綠色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小。
而莽帶,則如一條蟒蛇盤卷,是判別有無顏色及顏色散布形態的一種根據。
但是,有莽帶并不一定能表明,這塊毛料里會出綠,唯有莽帶周圍出現松花,這樣的情況下,出綠的可能性才會大大增加!
當然,也有一種顏色鮮艷的松花,面積大。但是切開毛料后,內部沒有多少綠色,這種坑人的松花就是跑皮綠。
意思就是綠色全都跑到皮殼上去了。
而傅枝手里的這塊,松花則是顏色較淺的,百分之八九十可以出綠!
綜合方方面面來看,只要是個專業的人員,很難有不喜歡傅枝手里這塊毛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