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她說啥?c區產的26號毛料里會有老坑玻璃種?”
“我看她是瘋了,這毛料,別說什麼玻璃種了,能不能出綠都不一定呢!”
“歷年來切出老坑玻璃種的原石都是a區來的,她不做功課的嗎?”
“不是專家就是不行,連我這種一知半解的都能看出來這塊料子不行,她愣是花了兩個億買這塊料子!”
“別說她啊,那龍家不也跟腦子有病一樣,還和陸家搶起了黑石!”
圍觀的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了起來。
祥云街這邊,即便是個普通人,多多少少對賭石這一行業也是有點心得體會的。
對于傅枝挑選的毛料,就是白送給他們,他們也是根本就不會要的!
而吳家這邊,吳之衡雖然被傅枝懟了,但看著傅枝這麼作死,心里也長舒了一口氣。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賭石,他們不僅不用花一份錢,還能徹底打壓陸家。
這感覺真是太舒爽了!
楚云生冷笑一聲,“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一會兒可別哭著求我放過你!”
“這話你留著給自己吧。”
楚云生聞言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我不和你說廢話,吳總,叫你的人來切割毛料吧!”
說完,吳齊便叫了手底下的切割師傅去到了門外的機器邊上。
祥云齋今年這批料子不僅貴,而且基本上都是全賭料。
全賭相比余其它開窗,擦口等的賭法,未知性是最強的,這種暗料存在的風險性也非常高,解起來也很麻煩。
吳家很重視這次的賭石,他們解石過程也很繁瑣,為了避免破壞了翡翠,所以一開始,切割師傅不是全解原石,而是在上面開一個小窗口。
前后大概花費了五六分鐘的時間,這個小窗口就被打開了。
切割師傅把燈光打了上去,用刷子刷去了上面的石沫,一抹盈盈的綠意之色,立刻充斥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看見出綠的部分,眾人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雖然這綠的色澤不錯,不過很明顯,并不是什麼老坑玻璃種!
要麼怎麼說是極品翡翠,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就能問世!
“繼續解,不要停。”
吳齊冷靜的吩咐師傅。
切割師聞言,點點頭,繼續解石頭,因為是上等的料子,因此,他們根本不敢隨意切割,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這塊巨大的石頭上擦了好幾處皮和切口。
果不其然,就像楚云生說的,這塊料子極其不錯,幾個切口擦下去,一水的綠色!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麼大一塊原石,能不能有老坑玻璃種先不提,就是這樣大面積覆蓋的綠,可全都是翡翠啊!
有翡翠就有錢吶!
“就算不是老坑玻璃種,能有這麼大面積的綠,楚前輩這個本事擺在這里,我等也是心悅臣服啊!”
“不錯,要是這塊毛料里能出來一大塊翡翠,得值多少錢啊!”
“大師就是大師!”
“不過這麼多錢買一個不出老坑玻璃種的原石,倒也不能說賺了吧?”
“老坑玻璃種哪有那麼好出,再說,這才切了多少?這才哪到哪?說不準還得切一刀才能知道有沒有呢!”
……
周圍人都出了驚嘆聲,楚云生波瀾不驚地理了理袖口。
走上前,略觀察了一下情況,然后伸手,畫了一條線,“這樣,你按照我說的,從這里切下去,然后再一點點擦,千萬要小心,不要把好料子給切壞了。
”
“得嘞!”師傅應了聲,略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準備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要知道,切出老坑玻璃種,對于一個切割師傅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榮耀!
【賭漲了2】
吳齊和在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切割師傅手里的毛料上。
可以說,楚云生這麼一句肯定的話,幾乎讓現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切割機被進準的設置了一下,緊跟著,切割師傅操縱著切割機,手心帶著點微微的汗漬,直接按照楚云生手指的方向切了下去。
“嗡——嗡——嗡——”
切割機的聲音不斷在門口回響。
原石的碎末亂飛,金燦跟著咽了咽口水。
“噠——”的一聲響。
切割師傅按照楚云生的吩咐,當下就把原石切割成了一大一小兩部分。
由于原石上的碎末太多,需要清洗和沖刷,一側的助手見狀立即就把清水遞了上去。
在師傅小心翼翼地擦拭下,終于,原石的廬山真面面一點一點地露了出來——
在強光的照射下,大塊的原石上出了一塊極其飽滿的綠,這抹綠意毫無瑕疵,綠的純正、明亮、濃郁,幾乎要往下滴綠水一樣!
“……我的天,這是帝王綠,絕對的老坑玻璃種啊!”
吳之衡見狀,整個人差點一蹦三尺高!
老坑玻璃種,其實就是在代指高級的極品翡翠,但老坑翡翠原料在產地是很稀少的,占礦山翡翠原料出產量不到1%。
只是老坑翡翠原石往往都帶有皮殼,其原石的賭性也較大。
盡管如此,近年來,這類原石依舊被無數人爭相追捧,但由于其十分難得,每年只在祥云齋有一定的可能開出來,因此,祥云齋轟動一時!
但看這塊毛料,如此之大,這要是真磨開了,只怕是要有百斤的帝王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