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想說,也不是請不起,這不是白嫖了他嗎?
雖然他最近手氣是差了點,但大師這個稱號,他雖不才,但也勉勉強強算是個大師了。
“請不請的起,我專不專業,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傅枝看了眼吳之衡的方向,一字一頓道:“你只需要知道,這批貨里的極品翡翠最后都會落到陸家手里,至于你們吳家——”
小嘴這麼能叭叭的,傅枝慢悠悠道:“逢賭必跌。”
在賭石之中,物有超值,開出上等翡翠,這就說明“賭漲”了,反之,開出來后什麼都沒有或者是開出的翡翠不值錢,這就說明是“賭跌”了。
傅枝這話,說的就極其的明顯了。
吳齊和吳之衡兩個人的臉色都極其的不好,尤其是,大好的日子里被人說賭跌,多晦氣!
而楚云生的臉也都氣紅了。
吳家賭跌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變相的說他本事不夠,讓吳家倒霉嗎?!
“好……好的很!傅枝。”
楚云生深吸一口氣,為了不落下風,當下開口道:“你既然這麼自信自己會拿到極品翡翠,我開出的毛料一定會垮,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今天誰能在這批毛料里開出極品翡翠,如果我切出了老坑玻璃種,你就要為你之前的言行不當給我磕頭道歉,并且支付吳家采買極品翡翠的錢,反之,你要是切出了老坑玻璃種,賭贏了,我也磕頭道歉,給錢。不管開出的老坑玻璃種翡翠的毛料價格多少,你就說你敢不敢?”
我天!
大伙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賭注真是太大了,一塊好的毛料都能達到上億,替彼此給錢,這是什麼樣的家庭條件才能做到,這完全就是逼人跳樓!
這樣的賭博,贏了的那方直接賺翻了,輸了的那方,怕是要賣血賣身都賠不起!
而且最讓人窒息的是,在沒有切出老坑玻璃種的時候還要替對方支付切除老坑玻璃種毛料的價錢,這可不是要氣的吐血三升?!
要是兩方都沒能切出來也就罷了,怕就怕,楚云生這種有大本事的人,隨便一挑就挑到了玻璃種。
而陸家,僅靠一個傅枝,當然傅枝這不算個人,可以忽視,至于金燦,那完全不是楚云生的對手!
這種一看就知道輸贏的豪賭,傻子才答應!
就在大家以為傅枝會拒絕的時候,誰知道傅枝只遲疑了一下。
有點踩在云端,沒想到緬甸人這麼熱情好客,上趕子給她送錢,頓了下,這才開口道:
“行唄,我答應了。”
哦吼!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沒腦子的傻子,還正巧讓他們撞見了。
周圍的人一副看弱智的眼神,對傅枝的騷操作表示懷疑。
陸家不是開玩笑,陸景清是真的打算讓他女兒在這里面挑一個毛料!還不制止!
包括這個傅枝,你自己愿意花錢打水漂,聽個響圖個快樂可就罷了,你咋還上趕子給吳家送錢呢?
這不是有病嗎?
嘲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金燦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魔仙堡了,想反駁卻發現毫無底氣,只能暗自瞪了陸景清好幾眼。
怎麼想的啊,也不攔攔你閨女!
她有病你也有病嗎?!
陸景清冷聲,“這事就這麼辦,我相信枝枝。”
“她會賭石嗎她,我真是,”金燦不忍直視:“……等著賠錢吧大兄弟。”
“行,既然你答應,那就這麼說定了,大家都給做個見證,可別事到臨頭了再反悔!”
吳之衡倒是開心了,就怕傅枝反過味來反悔,當下就一錘定音,不給傅枝反應的機會。
賺了賺了!
這次外出,不僅能不花一分一毫,就切到極品翡翠,最重要的是,還能通過這個機會給陸家致命一擊。
有楚云生幫忙,再加上賭石大佬群里人的提醒,他們可是有絕對的自信,傅枝這個外行人是絕對不可能贏的!
吳之衡想著,和楚云生兩人轉身就走。
反倒是吳齊,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拿著文件在毛料照片上做標記的傅枝。
她到底是真不知者無畏,還是說,手里藏著什麼王牌?
要是前者,吳齊無所畏懼,但要是后者,那傅枝是不是還有什麼了不得的幫手?
但楚云生已經是緬甸最出名的賭石大佬了,傅枝還能請到誰來?
吳齊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只是心里有些慌,總覺得忽視了怎什麼細節。
——
傅枝對吳家這段小插曲毫不在意。
“侄女,我跟你說,這賭石無非看兩點,一個是種,俗稱原石的品相,另一個是場口,也就是各個挖翡翠原石的場區,這場區不一樣,出綠的可能性就不一樣……”
眼看著沒辦法阻止傅枝挑毛料,而傅枝也不需要他們插手,金燦只能滿腔熱血付之東流,一個勁的在傅枝耳邊灌輸基礎知識。
傅枝聽的腦子有漲了,“金叔,開出極品翡翠了我給您打一大玉鏈子吧,您別說了行嗎?”
“大玉鏈子,鏈子行啊……不是,你開不開的出來還兩說呢!”
金燦差點被帶跑偏,“你老瞅這個26號干什麼?!你看看它的場區,這場區八百年也不出一極品翡翠,成色是還湊合吧,但是這玩意兒和20號差遠了!聽叔的,咱就壓十個億上去,壓20號,反正最后開出極品翡翠了也是楚云生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