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這就已經是在變相的拒絕了。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既然咱都是自己人了,請楚云生的錢,哥給你出!”
“你可以把錢直接給我。”
“我怕你私吞,已經把錢打過去了,你今晚見不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天早上會陪你們一起去祥云齋看毛料。”
傅枝:“……”
傅枝違心的夸了句:“你速度真快。”
“比起你也是一般般了。”
顧宴期在這點上倒是尤其的謙虛,“你發給南禮的那些……少兒不宜我都不小心聽見聲音了。直入主題,毫無廢話,每一幀都是重點。”
傅枝:“???”
“什麼?”
“害,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你也不必瞞著我,你的心思我都懂,但我沒想到你能扒拉出那麼多……經典的片子。”
傅枝:“???”
傅枝心里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宴期再次證實了他的想法,“最近凈網,掃/黃聽說國內有人存了好幾千部少兒不宜,被警察順著網線找到家里,拘留了三天,不過妹妹你可以放心,哥在局子里有人,不過你自己也注意點,這種事情吧,它到底不光彩,雖然你想得到南禮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宴期再說什麼傅枝已經聽不清了。
她想到她兩三個小時前和厲南禮的那通電話。
坐在傅枝梳妝臺上撥小龍蝦的葉九抬頭。
四目相對。
傅枝“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葉九嘬了口龍蝦,定定的看著她,“你背著我存了幾千部少兒不宜?你比我還先不干凈的嗎?!”
傅枝:“……”
傅枝動了動唇瓣,雙目無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半晌,她直接一個翻身,整個人平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拽過白色的被單,從頭蓋到腳上,“我想靜靜,謝謝。
”
【去拿殺豬刀】
葉九嘴里的小龍蝦又麻又辣又好吃。
他看了眼捂在被子里大概可能也許還是進氣多出氣少的傅枝,把化妝臺上的奶茶和麻辣小龍蝦都打包,從門里跑出去。
房門被葉九“啪——”的一聲甩上。
房間內靜悄悄的,傅枝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五分鐘后,臥室內傳出了一道心酸的嘆息。
十分鐘后,傅枝想起這一路毫不知情而說出的上手實踐和她幫忙實踐,小手忍不住狠狠地捶了捶墻。
半個小時后,傅枝整個人咸魚癱在床上,目光無神地望著床紗。
“太苦了!”她說著,側翻抱起了床上粉嫩嫩的大象玩偶,整張臉埋進去,小腿蹬啊蹬地踹著被子。
她命太苦了!
真的,她洗不白了!
顧宴期都打電話來嘲諷她了!
馬上所有人都知道她電腦了存了好幾千部少兒不宜了!!!
她連奶茶都喝不下……罷了,不喝奶茶倒也不至于。
再者,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想完靜靜后還是走流程干飯吧!
正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她相信她男朋友能明白她的意思。
傅枝說服自己后,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小皮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掉了床面上,烏黑的秀發被她搞得凌亂無比,下了床,邁著兩條大長腿神色如常的往葉九房間里跑去。
她必須要趕快喝一口奶茶續命!
剛把房門推開,小姑娘就把放在衣兜里的鏡子拿出來,左照照,右瞧瞧,還順帶抬手理了一下她的小毛衫領子。
嗯,不錯。
皮膚白白的,酒窩甜甜的,今天也是個美美的掃/黃/打/非的受、害、者!
然而,一推開葉九的房門,三份麻辣小龍蝦,兩杯奶茶都被嘬完剩下盒子隨手扔到垃圾桶里。
葉九拿紙巾擦了擦指尖,認真又仔細,活的比傅枝還要精致。
傅枝:“???”
她飯呢?
葉九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不緊不慢的往傅枝心口插刀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這種不積極響應國家凈網號召的色/中/餓鬼都是只看片就能看飽的。”
“……”
傅枝一把推開葉九的房門,往外走。
葉九“咦”了聲,不明白傅枝這個小杠精怎麼不杠他了,真要回去看少兒不宜了?
他隨嘴問她,“你去哪?”
傅枝沒說話,繼續走。
葉九坐不住了,欠不登的本性讓他跟上傅枝,求知若渴,“請問,天底下最最可愛最最漂亮最最最……”
草,詞匯不夠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
葉九輕咳一聲,想了半天,憋出來了個四字成語,“……溫柔似水。”
他說,“我最最最溫柔似水的枝枝小朋友在嘛?”
“在、的、呢。”
語氣中有種古代俠客手起刀落,快刀砍腦袋的凌厲感。
葉九像是聽不出來,蹦蹦跳跳地跟上去,牽住了她的衣衫袖口,“我家枝枝小朋友要去做什麼呀?”
傅枝:“去拿殺豬刀。”
你沒了,葉九!
葉九:“!!!”
——
翌日。
正是祥云齋賭石店鋪開展的“賭石節”現場,來自各個國家的賭石愛好者們被通知,要求他們于早八點聚集此地觀察毛料,經過四個小時的觀察和研究,最終于下午一點對各號的賭石進行競標,下午兩點統計出數據,價高者得。
陸景清一早就收到了邀請函,早五點半起身去樓下用餐。
許薇昨晚通宵看了個校園甜甜戀愛連續劇,腎虛到下不來床。
陸景清把文件都整理好,準備出門的時候,正對上慢慢吞吞從樓上下來的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