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太太開始拿的那張卡不就是門卡嗎?合著我們找了這麼多天的別墅主人竟然就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悠?!”
“不就是個小別墅嗎?仗著地理位置才有了較高的市場估值,不住也罷!”
“沒錯,看陸景清的態度,太不知道進退!不過就有了個別墅就跟著咱們小少爺拿喬!他別忘了,當初他太太可是求著要見我們夫人,聯系兩家的關系好讓我們吳家帶陸家賭石!”
“他們就得意這一會兒吧!風水輪流轉,早晚有陸家人哭的時候!”
……
車里的幾個秘書都順著吳齊的心情埋怨陸家人的不是。
吳齊被陸景清擠兌,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看向陳梅,到底是練出來的臉皮,像沒事人一樣對著陳梅一笑,“今天是我這邊出師不利,讓陳小姐看笑話了。”
陳梅搖搖頭,她的思緒還飄忽在剛剛的別墅門外。
聽保安說話的意思,這家別墅竟然是陸家的?
陳梅心里有了幾分異樣的感覺,半晌,反問道:“陸太太姓許對吧?我看她女兒姓傅,不隨父姓,也不隨母姓,這是……?”
“陳小姐有所不知,傅枝和葉九都是陸家領養的孩子,和陸家本身是沒有什麼血緣關系的。”
“陸景清對養女和養子都這麼好?”
陳梅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她以前的丈夫,對待親生女兒都是非打即罵,而她看見傅枝不止一次,這個女生,吃穿用度都不差,還有身上的那股子氣質,都是世家大族才能養出來的。
陸景清和許薇,應當是沒有虧待過傅枝的。
吳齊不在沒意義上的事情多說,只點點頭。
車子緩緩駛到了祥云齋。
陳梅帶著女兒普一下車,吳之衡就忍不住了,湊上前,“爸,剛剛在鳶時別墅,咱們也沒都不占理,要論家室,怎麼也輪不到陸景清對您指指點點,而且您想住進鳶時別墅,我們和陸景清……”
“閉嘴!”
吳齊瞪了眼吳之衡,“住進去?明知道是陸家的別墅你還住進去?被歐陽雅知道你有什麼合理的理由解釋?況且,你真以為別墅是陸景清的?”
吳之衡秒懂,“爸,你是說他們聯合保安騙我們?”但是也不該啊!一個保安能說謊,一群保安總不好都說謊吧?
吳齊看智障一樣看了眼親兒子,“陸景清身為一家之主,別墅里的保安做事卻要率先顧及傅枝的心情。我和陸景清認識這麼多年,他四五年前才做了珠寶生意,鳶時別墅十多年前就屹立在秋凌山上,時間就對不上。陸家要是能買得起鳶時別墅,我這邊能一點風聲聽不到嗎?”
“這個傅枝,我原本也只覺得她是靠著她親生父母有點小錢和人脈,但她要是連鳶時別墅都有,只怕不好對付。”
“爸你的意思是想拉攏她嗎?”
“關系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能怎麼拉攏?之衡你要切記一點,做生意的,死的最快的不是站錯隊伍的,而是搖擺不定兩頭倒的,我們既然站了歐陽小姐,就不要想著再去和傅枝交好,往往什麼都想要的,最后就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吳齊這個歲數,正是有野心的年紀,想把吳家的地位再推上一個好度。
平心而論,從他查到的看到的聽到的來說,他把寶壓在歐陽雅身上,是比與傅枝交好更為穩妥。
——
另一邊,傅枝剛進到別墅,就收到了顧宴期打來的電話。
因為傅枝和陸家都來了緬甸,遲遲未走,如今又不是什麼假期,顧宴期就特地查了一下,才得知陸景清是來緬甸辦正事的。
顧宴期欠了傅枝很大一個人情。
他媽生了他,傅枝救了他。
生恩養恩差不多等于救命之恩。
他已經自動把傅枝劃分在自己人行列了。
于是當下在電話里說,“我有個朋友,他認識個長輩,姓楚,很懂賭石,不能說十賭九贏,但應該是比你父親找的那些人強不少。我托關系,昨天已經聯系過他了,他提前從m國度假回緬甸,不少大人物都想去拜訪他,你看看你今晚方便出來嗎?我安排你們見一面?”
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喘,大概是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說的。
“姓楚?楚云生?”
“你知道他?”顧宴期有點驚訝,不過想到陸景清來緬甸賭石,傅枝可能從陸景清那邊聽到些大人物的名字就很快釋懷,“傳聞他有一雙陰陽眼,不光是賭石,對文物鑒定也很有見解,你們家初來祥云齋不清楚,這里的賭石很有門道,稍有不慎就會傾家蕩產。”
不過,顧宴期又說了,“現在你有我了,我肯定不會讓你瘦到骨瘦如柴去大街上撿破爛過日子的,有我一口湯喝就有你一個碗刷!”
傅枝有一瞬間的無語的想顧宴期真是想太多。
只要華國不倒臺,她再傾家蕩產也能啃老,這輩子都餓不死。
“楚云生看賭石,要價太高,本事是有點,但也就那樣吧。”肯定是沒有葉九的錦鯉運氣強的,甚至沒有她這個半吊子好到哪去。
而且這個人有了名利上了歲數吧,他幫看毛料,基本都以穩妥為主,他選上的毛料,其他專家也能一眼挑出,到時候掙的人多了,價錢提的高了,即便是開出來水色好的翡翠,從中獲得的利潤也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