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又怕生,和陳梅的左右逢源,妖艷勾人大不相同。
吳齊腳步一頓,他是有意和陳梅交好的,但陳梅這個人,有顏值也有背景,盡管是離異的,還帶了個拖油瓶,追求者也如過江之鯽。
“陳小姐。”
“吳先生。”
兩個人商業化的打了一聲招呼,吳齊的視線從陳梅女兒身上收回,“前兩天一直想約陳小姐仔細談談生意上的事情,都因為種種事情耽擱了下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空閑?”
“現在?”陳梅摸了摸女兒的手心,眉心微蹙。
“晚些時候也可以。”吳齊刻意道:“聽說鳶時別墅的主人回來了,我在歐陽家那邊要了一張通行證,想去拜訪一下別墅的主人。”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陳梅雖然是祥云齋老板的女兒,不過由于家里的生意都開辦在祥云齋,所以陳梅一家目前住的就是祥云齋附近的別墅區。
不見得比吳齊住的酒店安全到哪里去。
尤其是馬修還闖到了她店里鬧事,更是讓陳梅這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的難受。
到底最近時運不濟,什麼倒霉事都能和祥云街掛上鉤,聽見吳齊要去鳶時別墅,陳梅一時間也來了些許興趣。
畢竟秋凌山上的別墅區面積是很大的,如果鳶時別墅的主人愿意割愛,陳梅也很想在鳶時別墅那買一塊地,圈下來給她女兒住。
如此,陳梅把話說出來后,算是和吳齊兩個人一拍即合。
司機很快就開著車子,一路往秋凌山上的鳶時別墅別墅走。
車內的空間很大,除了吳齊和陳梅一行人,自然還有跟來的秘書團,替吳齊一同和陳梅說著公司內的相關事宜。
因為秋凌山的山脈陡峭,車子行駛的速度不是很快。
秘書團正說到重點事宜,這時,吳之衡注意到了在爬秋凌山的傅枝一家,略皺了下眉。
吳齊注意到他在分神,不著痕跡地懟了他一胳膊肘,“看什麼?好好聽聽陳小姐都說了什麼,跟著人家學習一下怎麼賭石!”
“是……可是爸,你看那不是傅枝一家嗎?他們怎麼也來了秋凌山?”
吳齊順著吳之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入目所及,陸景清背著許薇,葉九背著傅枝,兩個男人一步一步走著,背上的兩個女人,一個圈著自家老公的脖子討親親,另一個拿著手機戳呀戳的打游戲。
吳齊:“……”
吳之衡這麼一問,聽見的自然不止一個吳齊,連帶著陳梅和她女兒都把視線放到了這一家四口身上。
陳梅眉梢一挑,“陸先生,他們也是來鳶時別墅相看的嗎?”
“這怎麼可能?陳小姐你真是說笑了,但凡是有別墅通行證的,都是可以正兒八經的打車上山去約見鳶時別墅的主人的,他們步行上山,應該是趁底下的工作人員不注意,偷溜進來的吧?”
“不錯,秋凌山上鳶時別墅,坐車都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要是有通行證,正常情況下,誰會步行上山?想來是秋凌山下的安保人員覺得他們沒有通行證,但是步行,走不上去,這才沒有攔著吧。”
“不過他們來鳶時別墅,多半也是為了約見別墅主人蹭著住進別墅里。”
“這陸家人真是有意思,陸景清來了緬甸這麼多天,不想著怎麼研究毛料,避免傾家蕩產,倒是天天和太太黏在一起,昏庸無道,以前道上就是給他傳的太神了,我看啊,他此次賭石,特懸!”
“……”
秘書團一人一句,都對陸景清一家的行為表示出了十分的不屑和不滿。
既然想住房子,怎麼著也得按照正規渠道來吧,你這麼個偷溜進來的行為,都辱沒了和他們算是親戚家的吳家人的名聲。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出口,陳梅看向陸景清的眼神也變了。
帶著那麼點高高在上的自傲。
她原先對陸景清的好感,還是敗在了對他貧窮不屑一顧。
陳梅固有的印象里,沒錢沒本事的男人,最是自信又自命不凡。
車窗被吳齊按下來,隔著不遠的距離,他對著陸景清一行人的方向商業假笑,“陸老弟。”
趴在陸景清背上的許薇揚起了小腦袋,招手:“他大哥!”
這態度,一時間竟然比吳齊看上去還要親切不少,整的還真像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倆。
吳齊:“……”
吳齊嘴角一抽,“陸老弟,這秋凌山懸崖峭壁的,路遠還不好走,你們這是?”
“散步。”陸景清言簡意賅。
但這話說出來委實沒什麼力度,吳齊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只差明說你別故作堅強了,我都知道你是沒有登機牌舔著臉跑到秋凌山上的。
“陸老弟跟我何必說假話,想來你是沒有通行證,車子不便上山吧,”吳齊故作大方道:“要不我載你們一程吧?你就當賞臉,千萬別和我客氣!”
陸景清還沒說話,但嫌葉九背她一路十分顛簸的傅枝點頭,“可以。”
傅枝對這種能座不少人的大車要求不高,“不過既然是你這麼卑微讓我給你臉,那我上車前,你得捯飭一下,如果車內有香薰要提前扔出去,我聞到香薰味過敏,我平日里坐在后座,一個人要占一排的位置,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