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沖上去廝殺。
馬克不屑的冷哼,嗜血的眼睛里透著一股狠勁,“不自量力的螻蟻。”
話落,臉上又被一巴掌胡過去。
馬克怒目而視。
傅枝言簡意賅,“你太聒噪。”
馬克:“……”
動作間,余生和江遠這才看清楚了站在馬克身后的矮子。
嗯,雖然很不禮貌。
但是——
馬克真的可以完全擋住整個傅枝。
也怪傅枝不爭氣,不夠高,不夠壯。
余生認出了傅枝就是早上出現在會議室的女生,皺眉,問顧宴期:“顧少,她怎麼也在這?”而且看樣子還挾持了馬克?
不應該啊。
一個女人。
應該是顧少解決了馬克,讓傅枝幫忙看著的吧?
余生的視線掃過顧宴期胳膊上的傷口。
挺迷茫,不知道顧宴期什麼時候又有了這樣強悍的戰斗力。
“說來話長。”顧宴期回頭去看傅枝,試探她的意思,“這個人?”
“放了。”
這和顧宴期的想法不謀而合。
鬼影堂要抓厲南禮是絕對的事情,不是區區一個馬克就可以改變計劃的。
其次,這里的地形復雜,沒有進行偵測前,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不是傅枝鉆了空子,以馬克的戰斗力,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被抓。
而且不出意外,他身上的麻醉也要過時了。
把馬克留在茅屋,不僅要找出路,更甚至要分心去監視他,也不一定能監視的住,很容易再生變故。
但余生不明白,嗓音一提:“放人?他們害死了我們這麼多弟兄,你說放人就放人?”
“沒錯,必須要他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江遠在一旁應聲。
“然后呢?惹怒鬼影堂,迎接他們瘋狂的火力和報復?”
鬼影堂之所以到現在都只是圍剿,原因很簡單。
一是他們不確定厲南禮到底是不是真的受傷,貿然進攻他們也會有不小的損失,其二就是,他們盡最大可能要的是活口。
但如果馬克出事了。
這群亡命之徒感受到挑釁,還會有耐心在外圍和他們耗著嗎?
顧宴期冷眼一掃。
余生和江遠兩個人再不甘心,也都閉上了嘴巴。
傅枝把人放開,馬克往前走了兩步,他的身體沒有那麼僵硬了,略一彎腰,轉身,眼睛里閃過陰狠毒辣的光芒,“去死吧,賤/人!”
“傅枝,小心!”
破空的尖刀只入女生的后背,沖破布料。
余生同一時間動手,冷兵器刺入馬克的胸腔。
男人快速后退,像是感覺不到疼痛,用力一把將余生甩開,揩了下衣衫上的血跡。
嘴角嗜血的笑意明顯。
沒人能在他身上討到便宜。
華國女人也不例外!
馬克抽出沒入胸腔的匕首,盡管臉色慘白,但眼神里的得意更甚。
“傅枝!”顧宴期沖向傅枝,看著馬克的眼神像淬了劇毒,“你找死!”
“她會先我一步去死!”
“這種夢,你還是別喊著做了。”
外套破了一大片,傅枝面無表情地拉了下外套的拉鏈,露出里面黑色的防彈衣。
“出門在外的,”她說,“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都是隨身穿防彈衣的。”
懂什麼是防彈衣嗎?
子彈都穿不破。
一把小匕首在這嘚吧嘚什麼呢?
馬克:“……”
顧宴期:“……”
真絕啊。
傅枝這玩意兒手里拿的真不是和你對哭的苦情戲劇本。
馬克這一刀沒捅進去不說還被人捅了。
里外里,又賠了。
傅枝拿過醫藥箱,看了眼體力支撐不住跌坐在地的馬克,像是好心,“剛忘告訴你了。”
她把左輪扔到顧宴期手上,用著流利的m國語道:“挾持你的槍里根本就沒有子/彈。”
她,傅枝,華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顧宴期開了下槍。
真的,一枚子彈都沒有。
“噗——”終于,在雙重打擊和否定之下。
馬克兩腿一蹬,兩眼一翻,整個人吐出一大口血,氣的昏迷過去。
“顧少,這人……”江遠很懵,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非和傅枝吵什麼嘴架。往外移移,鬼影堂的人自然會來接他。”
【營救5】
此刻,茅屋內。
唯一一個略懂醫術的暗衛正面色沉重的和劉覓報備厲南禮的身體狀況。
“必須馬上送出去進行手術,你也看見了,金屬片刺入心臟,厲總的身體拖不了太久。”
“不能想辦法壓制一下厲總的病嗎?”劉覓急得冒汗。
“沒有藥,也沒有專業的設備,處理不當很容易傷口感染,或者心臟大出血,劉哥,我真的沒辦法!”
“現在必須要把人送到醫院?”
“對,必須想辦法盡快送達,再遲就要出事了。”
圍在身邊影衛也開口道:“我們要不和外面的雇傭兵談談?他們幫著鄭家惹怒了厲家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如果只是一個鄭家,雇傭兵自然是不敢招惹厲家的。
劉覓只怕這背后應該還有別人的指示。
鄭家也不過是個背鍋俠。
“不管了,”半晌,劉覓下定決心,看了眼表上的時間,“向遷,你去找余生,隊伍分成兩隊,一隊人跟我走吸引火力,另一隊你和余生帶隊,想辦法,不管怎麼樣,也要確保厲總的安全。
”
“可是劉哥!”向遷看著男人,眼眶通紅,“不能一起走嗎?或者我帶隊吸引火力,救援或許馬上就來了,厲氏需要你,我……”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