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秋凌山懸崖峭壁,有很多九十度的大彎道,因為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因此,很多人把在秋凌山進行拉力賽車的行為成為史上最為玩命的一種行為。
盡管現場有三輛直升飛機來確保選手的安全,但車子被甩出崖下,沒人任何阻擋物來延緩撞擊,所有人面臨的,都是一場未卜的較量。
【炸了,傅枝飆車】
發車六分鐘后,領跑的車身刻畫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雄獅。
“莊墨!莊墨!”
雄獅戰隊隊長的被現場的女粉提及,包括在場的男粉都忍不住拍手歡呼。
“毫無懸念,”一個站在人群里的粉絲感慨,“這次比賽贏得又會是雄獅的隊長,m國的豪門少爺莊墨!”
“莊墨腦殘粉別吹?我SN才是銀河戰隊ok?”
奪冠的兩大熱門車隊粉絲自然是水火不容,眼看著就要動手,這時,場內忽然爆發出一陣尖叫。
“不對——!”
“你們快看二批發車的那輛銀色賽車,速度好快,這是在飛吧!”
隨著這聲驚呼,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把目光放在右下角模塊里,占據一席之地的銀色跑車上。
野。
開法太野。
這是所有人心里共同冒出的一個想法。
在這種毫無防護措施的賽場內,由于飄雪,道路過于濕滑,車間距離適中,會加速車子的速度,而銀色跑車的拉力賽車手,非但沒有降低車速,甚至在過九十度彎道時接住車子慣性漂移,踩住油門加速車速!
這他媽哪里是在賽車!
這是真的擱這玩命吧?!
這樣野性的操作,只怕就連莊墨都無法匹及!
人群內,不知道是誰,開口詢問,“這是哪個車隊的選手?”
“沒看見車標,是來這玩票的富家子弟吧?他速度好快我覺得我要戀愛了!”
現場的秩序逐漸混亂,賽事負責人也沒搞清楚這輛銀色的跑車是誰,又是什麼時候混進去的。
但不置可否。
車主很強,比莊墨更強。
莊墨副駕駛座上的引航員神色緊張,“左5,右3,全油!穩住!”
莊墨笑著對身邊的引航員道:“怎麼樣?我第一名?”
“……莊墨,你身后突然冒出來了一輛銀色跑車,應該是個富家公子,他每過一個彎道最起碼比你快了三秒!”
“快了三秒,怎麼可能?!”
而且如果只是快了三秒也就罷了。
秋凌山一共49道大彎,銀色跑車的車主是很有可能超過莊墨的!
引航員聽著專業人員匯報的銀色車主的數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雙方相距越來越近,被反超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逆轉!
“莊墨!”引航員大聲的喊了下分神的莊墨,黃色的跑車車身一晃,在過彎道時出現巨大失誤,延誤了整整六秒!
“怎麼辦?”引航員側身去看莊墨,“我們是在地下賭場壓了賭金的!”
一千萬!
雄獅戰隊的全部家當!
“安和,谷陽,金子晗,暢霜!”
莊墨打開通話界面,“攔住!給我把后面的銀色跑車攔住!”
“收到!”
“隊長放心!”
為了確保莊墨拿到冠軍,四個少年接連應聲。
原本一直行駛在傅枝前面的四輛跑車逐一延緩車速,退至傅枝所開的銀色跑車兩側。
傅枝唇瓣微抿,輕按了一聲喇叭。
“滴——滴——”的兩聲響絕山脈。
然而,四輛標志著雄獅的賽車非但沒有讓路,反倒越發湊近。
車與車之間的距離只有那麼幾厘米。
傅枝眸底陡然一片,寒霜一眼掃過去,乖戾悄然上浮。
左側的跑車內,車窗被引航員按下。
隔著一層玻璃,安和的引航員看不清楚銀色跑車內的是男是女,便開口,吹了聲口哨,“我說兄弟。”他喊,聲音有點大,像是挑釁,“黑馬啊!不過得麻煩你,多跟我們在這待會兒!”
“一個人來秋凌山賽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聽說過團隊比賽嗎?”
“哥哥們今天就給你免費上一課!”
九十度的大彎近在眼前。
四輛賽車有序的圍堵,降緩車速。
傅枝的視線掃過后視鏡,神色冷凝。
下一秒,入彎前的直線上不猶豫的切了下方向盤,在車子滑行入彎點后,方向盤同時反向修正,借助漂移的同時,保證車輛操控,輕輕蹭了下左側的賽車。
而后猛切油門,在前方賽車同一時間轉彎的片刻,提前計算對方轉彎時的位置,直線沖撞前車車尾。
“砰——”的一聲碰撞,尖銳聲音劃過夜空。
最前方圍堵的賽車當場被別,反向一百八十度回轉!
而左車的賽車同一時間內漂移失靈,車速緩緩下降。
行云流水間,只有銀色的跑車從間隙中略過,繞過最前方失控的車輛,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過。
“我靠!”
“怎麼回事?”
“剛剛銀色的跑車好像刮車安和了!”
刮車,就是有效阻止對方噴氣,使對方的車輛失去漂移蓄力,車速自然就會降低。
但無論是刮車還是撞車,這種超車手法都需要嫻熟的技巧,不僅考慮車手的技術和車的性能,還有車手膽量。
巨大的眩暈感讓雄獅戰隊的兩位選手直犯惡心,再回神時,銀色的跑車已經甩開了他們半個彎道。
幾個人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