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的小弟們笑到雞叫。
天曉得,沈辭洲手底下的,除了兇神惡煞的,臉上有刀疤的,千挑萬選,精挑細選,跟著選男團一樣,足足選了半個月才選出來他們幾個長得像人的,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洗洗送來別墅!
再多的苦再多的淚也不多說,反正多謝傅枝打榜送他們出道就完事!
王橈當下就去車庫提了車。
黑色的家用豪車一路從秋凌山繞下,許薇被繞到頭暈眼花,六親不認。
緬甸是個神奇的國度,玉石尤為出面。王橈和許薇說了挺多,一路上從當地的風土人情到陸景清去租別墅正好被介紹到鳶時別墅。
他時不時觀察許薇的表情,友好的笑笑。
暈車暈到一句人話也聽不進去的許薇:“……”
哦,你說啥是啥吧。
她現在只想找老公要抱抱。
委屈JPG。
因為是下午四點,并不是各大賽車對賽車的時間。
黑色的豪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離。
在山路上顯得無比扎眼。
吳之衡和身后的兩個保鏢灰頭土臉地趕到秋凌山下時只碰上了一輛豪車以及一臉的汽車尾氣。
吳之衡:“……”
吳之衡心口一梗,他身后,男保鏢提醒道:“小吳少,這個車像是從鳶時別墅下來的,家車,看來鳶時別墅的主人確實在,我們可以爬上山和鳶時別墅的主人談一談入住的事情。”
——
祥云齋競拍賭石是在五天之后,傅枝回到別墅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睡覺前,厲南禮應該是有事情要說,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緬甸夜里溫度低,外頭依稀飄起了雪花。
濕潤的空氣卷過窗幔,卷入屋內的熱氣流,將手機屏幕繚繞的霧蒙蒙的。
隔著昏黃的燈光和淋淋的水汽,傅枝瞧見了男人脖頸處大片精致肌膚。
【他是誰】
男人應該是剛洗完澡。
他坐在沙發上,頭燈的橙色燈光灑下一片暖黃。
有風吹過,順著不遠處的窗口,席卷著片片晶瑩,濕了他細長的睫毛。
此刻一只手拿著毛巾擦了擦發絲,握著白色毛巾的手,骨節纖細瑩白,只在指腹處泛著淡淡的粉色。
傅枝把游戲機放到桌邊,叫他,“厲南禮。”
“嗯。”
手機被男人拿起,毛巾懶散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去了房間。
原本倦怠懶散地眸子在對上小姑娘的杏眼時,微微彎了下,“晚上有場宴會,鄭家的小輩舉辦的。”
他把手機扔到床上,揭開浴袍的帶子,要換西裝。
視頻的另一邊,傅枝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
“嘖,枝枝想看嗎?”
厲南禮注意到她的動作,不再繼續上一個話題,頭輕輕一歪,瞥了眼床上的手機。
嗓音拖腔帶調的,繾綣中又帶著幾分纏綿。
傅枝拿著水杯喝了口溫熱的牛奶。
天寒地凍的,窗外的冷風不斷的席卷,她竟然有些發熱,扯了扯衛衣的領子,要拒絕。
教育他,情/色/直/播不可取。
然而,男人搶先一步開口,語氣里含著某種調侃的笑意,“想得美,不負責就不給看。”
傅枝:“!!???”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否認三連來不及說出口,白色的浴袍劃過手機,當下就蓋住了整個鏡頭。
傅枝:“……”
男人換了一套深黑色的西裝更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大長腿。
很快,他撫開了攝像頭上的浴袍:“鄭家的宴會,要一起去玩嗎?”
傅枝靠在椅子上,外面的冷空氣似乎小了些。
“不想去,約了朋友打排位。”
她說著,厲南禮的房門被推開。
顧宴期從門外進來,“江錦書帶人去了鄭家老宅勘察,宴會馬上開始了,我們該走了。”
厲南禮這次帶了三個隊的人馬,除了江錦書和顧宴期,還有一開始就來了緬甸的寒祁和唐穎,只是最后一隊為了追人一路追去了境外。
和鄭家的談判還未開始,宴會是每年都照常舉辦的活動,路上很安全。
所以厲南禮會邀請傅枝。
只是傅枝卻沒有這個興致。
顧宴期對著視頻里的傅枝略一點頭示意。
厲南禮的指腹蹭了蹭小姑娘的眉眼,“別一直打游戲,我到了宴會給你打電話。”
傅枝嗯了一聲,緊跟著,視頻電話被厲南禮掛斷。
復古的別墅大宅里,停了七八兩黑色的跑車。
劉覓拉開車門,顧宴期跟著厲南禮兩個人上了最前面的一輛黑車。
車子逐一駛離別墅。
下午五點半,飯點。
舟車勞頓后在鄭家蹲點的江錦書一行人在飯店里總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下。
一群人正坐在那里那喝酒聊天。
“我真是不懂厲總怎麼想的!臨竟然相信一個女人的話臨時改變計劃,也不相信江老大和唐穎他們的判斷!”
“哎,紅顏禍水吧!那位年紀不大,氣勢卻捏的挺足!”
“還真當自己是個神醫了?”
“呵,屁的神醫!別是把自己當z神了吧?非要說鄭老爺子裝病,鄭家的分支都趕來等著分家產了,這還能有假?”
“要不是她瞎胡說,我也能互送厲總去鄭家的宴會,哪至于來這種破地方!老大,你倒是說句話啊!”
江錦書捏著水杯,冷聲:“再等兩天,沒有異常就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