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麻煩,去鳶時別墅。”
聲音很熟悉。
傅枝側身,就看見一身便裝的吳之衡,以及他身后幾個隨行的兩個保鏢。
磁卡被他亮在半空,刻意晃動了一下。
像是想證明什麼,亦或者是堂而皇之的炫耀。
傅枝眉梢一挑。
吳之衡微微一笑。
他是和許薇一個航班來的緬甸,許薇早早被一輛黑色的豪車接走。
而吳之衡這邊,他跟歐陽雅那要到了一張去鳶時別墅的通行證。
據聞鳶時別墅最近晚上總是燈火通明,應當是別墅的主人家回來了,因此,吳之衡剛一下飛機就想去鳶時別墅找主人家商議,帶著他父親和專家團一起住進去的事情,他不去找吳齊,又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吳齊便沒再管這個兒子,也沒派車來接他。
只是吳之衡也沒想到,他和兩個保鏢在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了,時運不濟,一輛計程車都沒攔到。
還是剛剛,吳之衡看見機場內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多次確認后,才肯定這個人是傅枝,一路尾隨。
聽見傅枝大言不慚要去鳶時別墅卻沒有通行證時,眼里的嘲諷幾乎不加掩飾。
司機大哥確認了吳之衡手里的通行證是秋凌山參賽選手的通行證后,熱心地對著傅枝道:“附近的五星級酒店不遠,就十分鐘不到的車程,不過既然你和這個小伙的目的地一致,他還有通行證,小姑娘你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嘛,拼車還省錢!”
司機師傅友善的對著吳之衡的方向笑了下,想要尋求他的同意。
“一起走?她也配?”
只是吳之衡還沒說話拒絕,這時候,原本安靜站在吳之衡身后的女保鏢不假思索的就揚高了音調,“我們家少爺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隨便和個人一起坐車?”
出了事情她怎麼和上面交代?
出租車司機就是個司機,一點眼力見沒有,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根本就不缺錢,怎麼會和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拼車?早知道她就該提前一天來緬甸,專車接送吳之衡。誰能想到這個月份,機場的人流會這麼大!
打一輛車比登天還難!
“是我考慮不周,不一起走倒是也行,”司機也自知他說錯了話,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看向傅枝的方向道:“那小姑娘你上車吧,我給你把行李箱放后備箱。”
司機從主駕駛座下車,要幫傅枝去搬行李。
可他不過剛拎起行李箱。
一只手,卻忽然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司機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抬頭去看,這才看見,攔住他的就是剛剛說話的女保鏢。
“你要帶她去哪?沒聽見我家少爺手里拿著通行證,要打你的車走嗎?”
女保鏢說著,又往傅枝的方向看了眼,單看衣著打扮,也就是輕奢品,屬于家底一般的那種,命令道:“我們是歐陽家的人。打不到車,時間很趕。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離得不遠,你自己開地圖百度走著去,這輛車讓給我們,我們需要,你的小恩小惠我們會記住的。”
傅枝被這個女保鏢這句話說的著實十分的無語。
尤其是理直氣壯的攔著她的車,然而,身后的吳之衡對女人的所作所為,視若罔聞,沒有任何制止的行為,甚至在變相的默許和鼓勵。
傅枝反問她:“我要是不讓呢?”
“別不知好歹!”女保鏢看出了吳之衡鼓勵的態度后越發色厲內荏。
司機拎著行李箱,都替她的行為感到羞愧,“不是,這個車一開始就是這個姑娘打的,要不等我給她送到酒店,再回來接你們?”
“不行!”
她說,幾乎是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們可是要去秋凌山上辦正經事情的,耽誤了誰能負責嗎?再者,附近的酒店又不遠,有和我們吵的時間,她幾步路不就走過去了?”
女保鏢態度強硬,站在路邊的吳之衡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鬧劇,好半晌,悠悠開口道:
“算了,清霜,這是一中的學生,我認識她,我們和她一起走。”
吳齊最近住在祥云齋附近的別墅里,而陸景清,人生地不熟,大概率就是在附近破落的小酒店湊合,吳之衡想著,傅枝想去鳶時別墅,應該也是和他一樣,聽說鳶時別墅很安全,想爭取讓陸家人住進去。
但傅枝連個通行證都沒有,更不要提去鳶時別墅找別墅的主人了。
可見a市的豪門,也就是個小地方的土皇帝了,和京城那邊根本沒法比。
只有兩個人坐上一輛車,到了鳶時別墅,吳之衡憑借著通行證進去,把傅枝甩在門外,才能讓傅枝明白,陸家和吳家的差距,一雪前恥。
“可是少爺,知人知面不知心,歐陽小姐說緬甸太亂,讓我保護你……”
就連一旁的男保鏢也開口道:“小少爺,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我們和鳶時別墅的主人家還有要事要談,要是他知道你帶了不想干的人在他家別墅外走動,影響不太好。
”說的真是一點毛病沒有的,作為保鏢,也很盡職盡責。
但是,傅枝挺無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