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摸了下玉的水色,為難,“這次我就收了,下次的話——”
“你放心,”胡磊也是看過電視連續劇的,深諳此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不是啊。我是說,這個玉水色就那樣,下次能送我點貴的玉石嗎?”
摳摳搜搜的,難成大器啊!
胡磊:“……”
打擾了,他為他的草率自罰一杯。
現場的情節轉折太快,饒是劉主任都跟不上節奏。
不過他唯一抓住的點大概就是,錢滿對傅枝態度不錯。
但是為什麼呢?難不成是錢滿認識傅枝親生父母?
畢竟高素質人才,同在京城的話,私下多少都是有來往的。就是不知道,傅枝這麼聰明,是不是從小就是靠錢滿給她補課。
胡磊有求于人,又想先在傅枝這里拉滿好感,自然是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甚至想著大會堂也就那麼幾米高,從窗戶跳下去也死不了人,要不跳跳表個態?
胡磊想著,由劉主任陪同,滄桑地往大會堂走。
——
傅枝跟著錢滿從辦公室出來。
錢滿知道傅枝后天就要動身去緬甸了,有些小難過,也有些小傷感。
傅枝從包里給他抽出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錢滿本來就哭不出來,被傅枝一遞紙巾,沒辦法,硬是逼了一滴鱷魚淚,等走到小樹林的時候,錢滿這才詢問道:“何銘讓我問你,老師你明天中午有空嗎?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再去緬甸賭石?就當我們給你餞別了。”
傅枝的時間還是挺寬裕的,于是點頭。
只是話說到一半,她忽然道:“院里的研究都是由杜旻去賣的專利,你剛看文件的時候,上面有說那兩顆機械心臟賣給誰了嗎?”
傅枝平日里只管研究,至于這些專利都賣給了誰,她一概不管。
“我看看”錢滿把手機翻出來,找了半天,這才道:“有一個是……嗯,厲家買走了一個!還有一個,咦,還有一個沒有表明去路。”
傅枝眉頭微蹙,“厲家?哪個厲家?”
“京城厲家,厲氏集團早幾年買走的。”
——
胡磊洗心革面后,傅枝下午沒再繼續上課,直接和葉九回家收拾行李。
這次去緬甸,除了傅枝和葉九,許薇也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注備飛去見老公。
傅枝疊衣服的時候,葉九正趴在床上咸魚癱。
他像是不經意,翻了翻床頭的日歷,聲音寡淡道:“我不想去緬甸。”
傅枝抬頭看他。
葉九換了個姿勢,把大長腿伸直,“舟車勞頓太累了。”他同傅枝撒謊,“你去吧,我會乖乖在家等你回來哦。”
“可是,你之前不是想要去國外度假嗎?”
葉九摸了摸他床邊粉色折耳兔,把臉埋進去,甕聲甕氣的,“之前是一個人,可我現在有你了……”
窗外的花圃傳來幽幽花香,昏黃的落日余暉灑落一地。
【真香4】
少年透過指縫間的陰影去看她。
坐在蒲團上的小姑娘,明媚又安靜,十七歲這年,和他的命運截然相反的,她有了一個家還有……兩個哥哥。
“傅枝。”
粉色的折耳兔遮住了少年整張臉,他聲音沙啞,問她,“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嗯?”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傅枝把手里的衣物放到行李箱內,清冷的眸子凝在粉色的折耳兔上。
“你去哪里啊?”傅枝說,“我陪你一起去。”
他想很自私的告訴她,他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誰知道呢。
”
葉九聽見他的聲音,有幾分朦朧和不真切,“我總得有自己的生活。”
傅枝怔了一下。
葉九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的方向,像是不舍得,或者是私心,拿著手機給國際重案組那邊發了個短信。
他還是想和她一起出國,在這個月末來臨之前。
他發完消息,不再看那邊的態度,把手機關機,片刻后,平復情緒,改口道,“算了,我也去緬甸,不和你去沒有人給我買奶茶了。”
傅枝摸了摸自己的銀行卡。
葉九聽見聲音,從床上起身。
白色襯衫的領口的扣子被他蹭開最上面的兩顆,露出白皙的鎖骨。
眉眼一瞇,抬手就往傅枝兜兜里摸。
“啪——”的一聲。
葉九退開兩步,心疼的摸著被打紅的手背,似乎是不可置信,他都這麼難過了,她還要打他!
兩兩相望,唯余失望。
葉九估摸著他最近太虛,也是打不過傅枝的。
于是改口,“小姐姐,你好兇啊。”
他舔了舔唇瓣,湊上前,跟只奶狗一樣往傅枝懷里拱,鼻尖在傅枝的肩膀上蹭了蹭,“小姐姐你這麼漂亮,怎麼還奶兇奶兇的啊?”
他摟住小姑娘的腰,眼睛亮晶晶的。
傅枝看著他,抬手。
又是“啪——”的一聲。
葉九:“嗷嗚!”
他悄咪咪伸到她兜兜里的手差點被打到骨裂!
“傅枝!”葉九很生氣,“你不講武德!”
傅枝面無表情把銀行卡放到手心。
說她,可以,騙錢,不行!
——
與此同時,m國某基地。
昏暗的會議室內,紅色的長桌空蕩,紫色的窗紗卷簾被半開的門窗透過的冷風吹的沙沙作響。
環境空曠安靜。
直到一道電子機械的聲音響起。
ai智能大門被識別,會議室的燈光被一只略顯蒼白的指尖點開。
“唰——”的一聲。
整個會議室光線明亮。
開燈的男人最先入座,隨后,陸陸續續出現了幾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人,依次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