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噗——咳咳咳——”
不等傅枝回答,正坐在兩人對面的顧宴期實在沒見過厲南禮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
還舔著臉在這肆意構陷。
嘴里發澀的茶水一嗆,臉色有一瞬間的漲紅。
半晌,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茶水被悉數艱難咽下。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厲南禮把手搭在了傅枝身后的椅背上,姿態懶散卻莫名有幾分不容忽略的凌厲感。
他抬手,替傅枝把領口向下扯了扯,隨后彎腰,像是受了蠱惑,薄唇輕輕蹭過小姑娘的唇瓣。
蜻蜓點水的一吻,動作間,不經意地側身,帶著占/有/性的擋住了顧宴期看向傅枝的視線。
顧宴期:“……”
顧宴期禮數周全地拿著巾帕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你怎麼還在?”
怎麼還在。
還在。
他媽的他不是一直都在?
這是厲南禮色/欲/熏/心問顧宴期的第一個問題,最起碼顧宴期是這麼覺得的。
到底是貴族子弟,良好的素養讓顧宴期露出一抹撕/逼笑:“傅小姐是我接進來的。”想卸磨殺驢?
厲南禮伸直了大長腿,倚在椅背上,輕笑一聲,不等趕人,傅枝一只手扯住厲南禮的衣袖,身子向前探了探,又往顧宴期的方向睨了一眼,揚著手里的文件:“剛剛你和我說的,這件事情的報酬——”
“一百萬是有點多,”未落下的話被顧宴期攔截,他一派矜貴公子一擲千金的語氣道:“不過傅小姐是厲總的女友,這個錢當然可以多給些。”
“女友就這?”
傅枝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宴期,又問了一遍,“就一百萬,你和我說很多?”
顧宴期:“???”
不多嗎?
是他太久不去公司基層體察民情和打工人階層脫軌了嗎?
五局游戲,一局半個小時也才兩個半小時。
誰兩個小時就能掙一百萬的?
又不是什麼大集團的老總。
顧宴期對傅枝的了解僅限于,會醫術,家里的父母好像是什麼研究人員,手里有幾個專利,然后被領養。
一般的豪門千金,兩小時能不靠家里掙這麼多錢不都早發朋友圈炫耀了嗎?
顧宴期想著,但這些話總歸是不能問出口的。
他請一個一線流量明星來直播間坐鎮,四個小時也才三百萬。
“是這樣,傅小姐,”顧宴期摸了摸手指尖的煙,未燃,委婉道:“我和南禮呢,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呢,又是他女友,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錢是少了點,你就當幫哥哥個忙,咱們的情意不都在呢嗎?”
“……”
懂了,雖然話說的清新脫俗,但事情的本質還是想吃白食唄!
傅枝看了眼厲南禮。
厲南禮挑眉,“要哥哥給妹妹撐腰嗎?”
他笑,笑的清冷慵懶,笑的有幾分玩味。
傅枝點了點頭。
下一秒,就聽見男人拖腔帶調的,那語調分外的慵懶:“非要一百萬讓她辦,不是不可以。”
他說著,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袖子微微往上挽了挽。
傅枝看了一眼他,男人小臂露出,線條結實緊繃,弧度勾得分外性感。
顧宴期直覺不妙,心慌地捂住了他兜里的銀行卡。
果不其然,就見他緩緩地看過來,笑得很慵懶,眸內都暈染著笑意:“打一架,贏了,我讓她給你辦事。輸了,價錢十倍給。”
頓了下,像是漫不經心,“敢嗎?”
顧宴期:“……”
敢不敢的,一個是部隊退下來的,一個是戰五渣。
打了吧,肯定輸,給個一千萬,不打吧,又顯得他不是個男人。
血虧。
怎麼都血虧。
顧宴期摸了摸鼻子,看向傅枝的方向,嗤了聲,挑撥離間,“妹妹,你可得小心了,老男人,套路很深的。”
厲南禮纖細的指尖在傅枝手腕上摩挲,帶著溫度傳來。
“是挺深,對吧?”他問,桃花眼里瀲滟著淡淡的薄霧。
傅枝一本正經:“嗯。”
“呵。”厲南禮嘆了聲,沒忍住,把人往懷里兜了兜,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緋紅的唇角上挑,唇間抑制不住的笑意,“傅枝,你怎麼這麼乖啊?”
再次被塞了一嘴狗糧的顧宴期:“……”
顧宴期試圖講道理,“都是親兄弟,一起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的,南禮你這不好吧……”
“是親兄弟,”厲南禮把面前的糖醋排骨移到傅枝面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親兄弟明算賬,枝枝什麼身價兒你隨便百度應該也清楚,你兄弟證兒還沒領,總不能先讓你未來嫂子掉個價吧?”
他說,“你這扣扣搜搜,我這兒不好追人啊?”
他又說,“該你兩肋插刀的時候到了。”
顧宴期:“……”
看出來了。
他就是偉大愛情的陪葬品。
他丟了一千萬又怎麼樣呢?厲總丟失的可是愛情啊!
是這個意思是吧?
是道德綁架那味兒了吧?
顧宴期面無表情吃悶虧。
厲南禮把小姑娘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聲音清雅,有股子禁/欲的氣息,問她:“這個腰撐得妹妹舒服嗎?”
一心只有一千萬的傅枝嚴肅又認真,“舒服。”
“哥哥也是。”
顧宴期:“……”
不好意思,他看出來了,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車轱轆已經壓他臉上了。
——
一頓飯吃了有一個小時。
顧宴期請傅枝來直播間打游戲的事情就此敲定,至于后續的訓練,還有對對手的研究,顧宴期有他的想法,“你成績不差,應該不用一直聽課吧?顧氏投資入股了幾個國內發展前景不錯的戰隊,方便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請假,我帶你去國內頂級戰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