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傅枝狐疑的視線,抬了下下巴,驕傲的像只開屏的小孔雀,“送你,不要就扔了,我才不要送出去的東西!”
傅枝語氣干巴巴:“哦。”
吳之悠:“……”
哦是什麼意思,要還是不要啊!
也不說全,討厭死了!
她坐回到座位上,臉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卻繃直了腰板,余光不時掃過傅枝,直到看見傅枝拿著勺子挖冰淇淋,心里這才松了口氣。
沒有人會拒絕絕美小公主!她就知道傅枝也不例外。
陸予白注意到這段小插曲,皺了下眉。
餐廳里的飯菜上來的很快,比其它幾桌還要提前上菜。
陸予白終于忍不住了,挑了下盤子里的大米,看向傅枝,壓低了聲音:“這真不是你的餐廳?”
傅枝夾了塊排骨放到盤子里,語氣不緊不慢道:“不是,我沒有開在a市的餐飲行業。”
嗯,沒有開在a市的餐飲行業。
那不在a市呢?有幾家?還是幾百家?
陸予墨側身看了眼陸予白,“你怎麼老覺得她會開餐廳,她手里就那麼點錢,拍了個電影,老婆本都砸進去了,她這麼窮,能開得起什麼餐飲行業。”
那你對傅枝真是太一無所知了。
但是,餐廳不是傅枝,為什麼經理對著傅枝和陸予墨的態度這麼好?
陸予墨道:“也不是就對我和枝枝態度好吧,對我爸媽還有弟弟態度都很好的,他是個樂善好施的好人。”
生意人誰沒事搞慈善。
陸予白有點一言難盡的看向陸予墨,他想到上次傅枝和許家二老打電話的時候,視頻里一閃而過的防輻射眼鏡,心里隱約有點大膽的想法,“你們許家,是不是有人在搞科研?還挺掙錢的那種?”
陸予墨一聽,嘴里的玉米都不香了,“你在說什麼鬼話?你看我這智商,我媽這智商,多半家族祖傳的憨,我尋思,也搞不了那玩意兒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姥姥姥爺和我媽一樣,天天去跳廣場舞,掃大街,體力勞動者哪有時間搞科研。”
大堂經理在聽見陸予墨第一句話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在聽見第二句的時候,直接沒站穩,直直摔到了地上。
他覺得大少爺倒也是不必在抹黑自己的同時拉踩別人。
門口的服務生見狀急忙去扶大堂經理,“您怎麼還摔了?”
大堂經理抹了一把辛酸淚,“陸家,家門不幸,出了個基因突變的山寨貨啊!”
——
陸予墨又在餐桌上叭叭了一遍許家的農村斷電悲慘生活,大堂經理真的忍了又忍,才忍住了他要沖上前攥著他衣領子告訴他許家炒雞有錢的沖動。
【傅枝是淘寶店主1】
陸予墨越說越難過,越難過,越覺得他不孝。
尤其是他在a市的艷陽天里蹭吃蹭喝,姥姥姥爺卻在京城大雪紛飛的夜里掃大街。
陸予墨掏出手機,給二老的微信發了個200塊的紅包。
錢少,卻是他幾塊幾塊從微信群里通過單身幾個月的手速攢下來的。
一分一毛都是他的血汗錢,沒花家里一分錢。
趕巧姥爺今天放假,瞅見陸予墨發來的紅包,感動,卻不太當回事。
一個紅包能有幾個錢呢?
姥爺表示不想要,并詢問枝枝和薇薇在附近嗎?他想看看枝枝和薇薇。
陸予墨權當他要強,不好意思收錢,信誓旦旦道:【姥爺,魯迅先生曾說過,不孝有三,不給長輩錢花為大。
】
姥爺:【……】
九泉之下的孟子哭的好大聲甚至想掀開棺材板和你打一架,讓你認清楚他的原話到底是什麼。
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陸予墨能說出這麼有水準的話已經是他最后的學識在茍延殘喘。
傅枝中途去了趟衛生間。
姥爺沒辦法見孫女,也不想收錢,隨手給孫子發了一個20萬的轉賬。
陸予墨:【!!!姥爺,我不說了嗎,你攢了大半輩子的棺材本你留著,我不能要!】
姥爺:【聽話,把錢收了,去醫院做個腦部CT檢查,確認晚期后,把這些錢都交醫院,和醫生們好好說,別放棄治療,不行多給他們塞點紅包,別讓他們放棄你。】
陸予墨:TAT。
姥爺你變惹。
——
另一邊,傅枝剛洗完手從洗手間出來,還沒路過休息區,迎面就撞上了幾個熟人。
“傅枝,你怎麼也在這種高檔會所?”沐晨曦走在歐陽雅身邊,看著傅枝,不太耐煩地皺了下眉。
滑雪場a市剛建好的比較出名的游玩場地,沐晨曦答應給歐陽雅找淘寶店主后,兩個人的‘友情’直線上升。
她只是想和歐陽雅找個豪華高檔的地方簡單的吃個飯,聊一下‘海妖’到現在也沒有回她消息,可能手頭上有什麼急事的事情。
結果呢,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傅枝這個掃把星,還有不遠處坐在地理位置最好的餐桌邊用餐的宋放一行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沐晨曦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傅枝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沐晨曦,沒說話。
沐晨曦見狀,氣更不順了。
她現在是懂了,她就是傅枝的吉娃娃,財神爺,總能在冥冥之中幫傅枝點什麼忙,所以她真的很不愿意和傅枝同處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