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下顎上傳來了劇烈撞擊打斷了他的話,“我能容忍你丑,把話說在前頭,但你不能一直叭叭。”
傅枝打人打的太明目張膽了,一點都不收斂,再加上這一拳的力氣特別大,吳之衡直接跌在地上捂著嘴巴,有些想生理性流淚。
傅枝的舉動引來了會場里所有老師的側目。
“我也不想的,但是,”
傅枝指著吳之衡的方向,“是他忽然和我說他自知他恬不知恥,畜生不如,無顏面對江東父老,說他上午比賽涉嫌作弊,下午比賽又找人打我大哥,為了贏得比賽不擇手段。此刻看見一中濃重的學習氛圍,學生們彼此間的深厚情誼,忽然茅塞頓開,想要贖罪,于是逼迫我打他!”
傅枝攤開手心,“像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被他脅迫,我怕我不聽話被他打,我就只能滿足他的愿望了!”
【許薇太菜】
航遠的學生:“……”
雖然話里的意思是挺委屈的,但你是不是面部表情不要那麼面無表情會更好一點?
吳之衡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枝。
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最后他發現,他的下巴被傅枝砸脫臼了。
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疼,麻,難受……
吳之衡又急又疼又氣,想掉眼淚。
傅枝最快解讀他的想法,“你們看,我就說他知道錯了吧?瞅他哭的,生怕你們不原諒他呢!多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孩子啊!”
吳之衡瘋狂搖頭。
“是覺得我對你評價太高吧?”
傅枝嘆了口氣,“沒事,你都值得的。”
吳之衡:“???”
不,他覺得他不太值這麼low的評價。
“不過,”傅枝的話鋒一轉,“但道歉終歸過于蒼白,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這樣吧,陸予墨是當事人,你接他一拳頭是不是會好受點?”
吳之衡:“!!!”
吳之衡瘋狂搖頭,他想往后退,但不知道傅枝按在了他身體的哪個部位,他根本就走不動的。
航遠的學生被二十一班的同學堵在了外圈。
籃球打完了,但該找的場子,也得替陸予墨找回來。
傅枝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孩子,你別怕,也就一下就過去了。”
“……”
我可去你的一下就過去了吧!
葉九瞅陸予墨磨磨唧唧的樣子一把扯過吳之衡的胳膊往下一壓。
“嘎嘣——”一聲。
吳之衡的臉色更白了。
航遠的化學組組長劉維維好不容易從人堆外面沖進來,看見本校的學生虛弱成這樣,氣的臉色都漲紅了,“你們一中什麼意思?我們是客人,你們就這麼接待客人?”
吳之衡伸手去拉劉維維,示意他不要吵了,趕緊去找校醫給他看病。
但是很顯然,劉維維get不到他的點,鼓勵般拍了拍他骨折的右手,“放心吧,都交給我!”
差點疼死的吳之衡:“……”
怎麼交給你?
什麼交給你?
老子的后事嗎?
你可別叭叭了!
“可是,”傅枝說,“就是吳之衡讓我打他的啊!”
“不可能!他又不是腦癱!”
劉維維認為一中欺人太甚,氣的一拳頭狠狠砸向地面……
上面的吳之衡骨折的胳膊。
吳之衡:“嗚!!!”
劉維維眼前一亮:“你也贊同是不是?”
眾人:“……”
神隊友。
劉維維插著腰,可給自己牛逼壞了,“我說的是什麼!一個小姑娘,仗著有點小本事能賣弄還敢動手打人?你到底有沒有教養,你知道吳家是什麼貴族家族嗎?”
“我們小少爺的手,可是點石成金的,你給他打壞了,你就等著吳家給你施壓,跟條流浪狗一樣東躲西藏吧,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窮鄉僻壤的鄉巴佬,還敢在這里和我們……”
“你才窮鄉僻壤鄉巴佬,你才沒有家教,你才流浪!”
原本站在拉拉隊里鼓掌當混子的許薇本來不想說話的,但劉維維態度不好,許薇也生氣了,不知道從哪拿出來雙鞋,直接往劉維維身上砸。
劉維維沒動。
鞋子離他老遠就砸在了地上。
戰五渣許薇:“……”
許薇干脆不整這些花里胡哨了,直接開口道:“虧你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怎麼還黑白不分說出這樣不好聽的話?明明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先打人,憑什麼不準別人打回去?欺負我女兒沒有靠山嗎?”
這不,扔完了鞋,許薇還往似乎要翻白眼的劉維維身邊沖,好在是一邊的陸予墨和陸予白給人拉住了,這才免了劉維維的臉被撓成了蘿卜絲。
就這,許薇還生氣呢,看著劉維維:“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你的學生又沒說就是枝枝非要打他,你這樣侮辱別人學校的學生,過度偏頗還要說出來,你覺得合適嗎?”
劉維維作為化學組的組長,教的就是吳之衡這一個班的學生,這些年由于老收這些學生家長送來的禮物,多少知道吳之衡這些都是搖錢樹,他怎麼敢讓搖錢樹不開心?
劉維維毫不避諱,“我學生我了解,就是傅枝故意要打他,最毒婦人心!”
“你了解什麼你就了解了?你說我女兒故意打他,你有證據嗎你?沒有就是撒謊,沒有就是誹謗!”
許薇這會兒,不是被陸予白和陸予墨拉著嗎?
但她因為生氣,力氣確實挺大的,手還在半空亂扒拉,好幾次都打在陸予白和陸予墨的胳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