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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去拉拉隊表演,傅枝的頭發是蘇醒給她編的高馬尾泡泡辮。
頭上的小皮圈花里胡哨的。
航遠那邊像是集體愣住了,反應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一中換人了,但上場的不是王宇,是之前拉拉隊的門面擔當的妹妹。
陳山他們沒反應過來,反倒是航遠的拉拉隊,往傅枝的方向看了眼,從周冰冰開始,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
“一中是沒有男生了吧?籃球賽還讓一個女生上場丟人現眼?”
“女生能打什麼球?撕逼扯頭花嗎?球能運起來嗎?知道怎麼投球嗎?一會兒搶不過陳山不會哭吧?”
“哭唄,憑什麼男生就要讓著女生啊,這種需要人讓著的女生才惡心吧!籃球比賽比的就是實力啊,一中找個女生什麼意思啊,還不是想讓咱們航遠的男生讓讓她。”
“有的女生就是仗著長得好看愛勾搭男生,真以為男生都吃她這一款嗎?大家都是跳跳啦啦操喊喊加油就算了,她憑什麼上場打球啊?”
“憑她哥哥多,憑她長得美,”
紫色的搖花被從遠處砸到航遠的隊伍里,陸予墨坐在小板凳上,由王宇和二十一班的小體委抬著走到了一中的拉拉隊中央。
蘇醒在旁邊拿著折扇給他扇風。
陸·貴婦·予墨白了眼航遠的拉拉隊,“一群丑八怪!”
蘇醒提醒他,“大場合大場合,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貴婦嘛!
陸·貴妃·予墨改口,拿著喇叭喊,“賤人就是矯情!”然后又看向航遠的球員,“一群刁民,等著被賜一丈紅吧。”
眾人:“……”
你的戲能像你的錢包一樣少一點嗎?
劉主任急急忙忙跑過來,“你不去看病在這坐著干啥玩意兒?”
陸予墨哼唧了一聲,“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我父母生我,學校教育我,是讓我在這種生死關頭癱死在病床上的嗎?”
陸予墨總結,“小劉,你覺悟太低了。”
卑微小劉:“???”
你操行分不想要了?
大概是有傅枝護著,陸予墨全場最飄,他給許薇發消息,讓許薇給他送條褲子來。
真貴婦許薇做完瑜伽,很優雅的詢問,“是打籃球開心到劈叉又給褲子扯開襠了嗎?你隨便去小賣部買個尿不濕自己湊合著吧,媽媽一會兒要去菜市場。”
陸予墨:“……”
野還是你野。
陸予墨隨手回了句:“你閨女上場打球了,可能會被對面打黑球打哭。”
他拍了一張自己手腕高高腫起的照片。
許薇一下就氣哭了,“他們打你了?因為你菜就打你了?還要打我們枝枝了?你等著,媽媽做火箭趕過去!”
陸予墨:“……記得我的褲子謝謝。”
*
球場旁邊,吳之衡眼睜睜看著傅枝上臺,竟然是要和一中的男生一起打球!
航遠的男生都呆住了,帶著點怔愣,明顯是還沒緩過神來。
吳之衡發覺后,臉色難看的走到裁判身邊,“這是什麼意思?一中沒人了大可以直說,找個女生羞辱航遠?”
這個傅枝,兩校交流比賽,她什麼都要摻和一下,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裁判轉身看向一中的年級主任,“男生籃球賽,找女生是不是不太……”
“我想裁判和吳之衡同學你們對這件事情可能有什麼誤會。”
說話的是舒衛國,帶著上位者的審視道:“兩校交流,從來沒說過這是男生的球賽,一中的同學們們踴躍報名,學校寬裕當然不會卡死標準。
一場游戲而已,這麼認真,航遠是怕輸?還是單純的性別歧視?”
吳之衡接不上話來。
籃球比賽確實沒有規定性別,但是籃球賽,女生看看熱鬧就罷了,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她知道往哪邊投籃嗎她?
但吳之衡不能質疑傅枝。
舒衛國說這是一場游戲,他較真,他就輸了。
他往歐陽雅的方向看了一眼,歐陽雅輕笑,“沒關系,算起來還是航遠占了便宜。之前是怎麼和傅枝哥哥打的,接下來照舊就行,傅枝也不想讓你們讓她,是吧?傅枝同學。”
傅枝面無表情,“航遠的話能和本事一樣少一點嗎?說這麼半天,到底還比不比了?”
比還是肯定要比的。
吳之衡被裁判要求退到了場外。
陸予墨退場傅枝擔任他的位置小前鋒SF,而葉九依舊是SG-Shooting Guard,也就是得分后衛,陸予白是大前鋒PF。
眾所周知,小前鋒是籃球隊的三號位,攻擊箭頭,承擔最重要的得分任務。
哨聲響起,賽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一中的學生都嚴陣以待的坐在塑料椅子上,他們明顯感覺到比起陸予墨在場上,傅枝的氣勢似乎更足了一些。
陳山輕蔑地朝傅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旁邊的隊友也是一臉不屑,“一中派她上場不就是吸引我們注意力想勾/引我們嗎?真夠不要臉的!”
“就是,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人沒有周冰冰矜持,也沒有咱們那位股東高貴,白瞎了這張臉了!”
“別管她了,盯住葉九和陸予白!”
傅枝不管這群憨批叭叭了什麼,反正就趁著能叭叭就叭叭吧。
一會兒她可能都得替他們惋惜,好好一群四肢發達的國之棟梁,很快就要進行四級塌方地震帶的連續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