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這種人留在楚家?”
楚昊當然不可能留她,只是看見顧妍這一剪刀下去,自食惡果,右手經脈都要被此穿了,只怕是手不截肢,就回來了,以后別說治病,就是寫字都難嘍!
他吩咐弟子,“把人帶去急救室,偷竊邀請函和千靈草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去問問警局,這事兒能判幾年。”
判的多的話就走程序,判的少的話,對于顧妍這種人來說,名聲沒了,醫術沒了,賴以生存的一技之長沒了,在社會上立足,活下去,才是最大的懲罰。
【生病的弟弟呀】
顧妍最后被警局那邊來人帶走的。
現場圍觀的記者不少,還有人拿著紙筆在那準備把顧妍的事情當成賣點發出去。
陸予墨的情緒有些復雜。
如果顧妍不去覬覦不屬于她的東西,最起碼,她還能留住自己的夢想。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楚昊對傅枝道:“顧妍冒名頂替你來參賽,還用了千靈草的事情,是我們楚家讓你受了委屈,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參加比賽,而且當初如果不是用了你的藥膏,我徒弟的燒傷不會好的這麼快!你是我們師徒的恩人,只要日后你需要,楚家隨時為你服務。”
這可謂是,把大半個楚家都給到了傅枝手里。
傅枝在醫學上的前程,以后可以說是毫無阻礙,任何人都不能針對!
在坐的一群學生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只是楚河聽楚昊這麼說,不禁氣結,第一個跳出來制止,“師兄不可!你不知道傅枝的人品!她都敢在a市給我下毒!”
“楚長老,你只說我給你下毒,怎麼不說你給許太太下毒?”
楚河氣都不順了:“你還敢惡人先告狀掀我老底?!”
楚昊皺著眉,“傅大佬說的給許太太下毒是怎麼回事?”
“這……”楚河說不上來,支支吾吾。
對上楚河漲紅的一張臉,傅枝應付他的心思都沒有,隨意揮了揮手,“行了,就給你吃了點觀音土,能有什麼事,你怎麼這麼矯情?”
所謂觀音土,就是一種泥巴,看著和面粉差不多,以前饑荒的年代,人餓狠了,就會食觀音土。
只是,這土在腸胃中消化不了,時間久了,吃土的這種人,遲早會死。
傅枝只喂楚河吃了一點,楚河上了歲數,身體免疫機制大不如前,他只覺得腹中脹滿,但把脈又診斷不出什麼大毛病,所以才會惶恐傅枝用了什麼不得了的手段。
即便不吃傅枝給他每月送來的藥粉,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楚河惜命,不敢隨便嘗試,才會被傅枝捏在手里。
此刻聽完傅枝的解釋,被一口土騙了這麼久,楚河臉都綠了。
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傅枝也不管他怎麼想,隨后又跟楚昊道:“你買藥,我賣藥,恩人擔不起。”
傅枝最不缺的就是人脈,她習慣一個人獨立行走,楚昊提出這樣的好處,一來是感激她,二來則是,人生來在世,沒有幾個人是不生病的,因此醫生這個身份,但凡有真本事的,背后都有不少大佬靠山,引得多方勢力爭搶。
比如國際上大名鼎鼎的z神。
許多學生看不明白,自然認為楚昊給傅枝開了特權,但實際上,能夠和這樣的神醫交好,獲益更大的則是楚家。
楚昊不免有些感慨傅枝的心性,見她婉拒,便開口道:“那你跟我去取參賽獎品吧。
”
傅枝點點頭。
楚家確實是百年世家,楚昊的院子內種植了不少珍貴的花卉藥材。
聽說傅枝要煉制的是安神小還丹后,楚昊差點沒站穩摔了個踉蹌,“那不是古書里記載的良方嗎?我記得那本書里的許多藥方殘缺,還有制藥過程繁瑣,也就只有z神能調的出來!你需要我幫忙打下手嗎?還是我想想辦法給你聯系z神?”
這些傅枝都不需要,“別讓人來打擾我就行。”
楚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里忽然浮現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傅枝,fz,z……
然后楚昊啪的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做夢哦,大佬才這麼小!
……
臨近晚上,傅枝才從房間出來,帶著陸予墨去外面轉了一圈。
她做的小還丹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制出來,而這段時間,陸予深線上會在厲南禮那進行心理治療,線下則是厲南禮給他請的一個專業心理醫生。
陸予墨認為傅枝愛陸予深勝過愛他。
原因是他能蹦蹦跳,心理健康,就連哭起來都不是那種梨花帶雨,而是殺豬刀下的母豬暴走。
于是另辟蹊徑的陸予墨一把扛起了散步散的開開心心的傅枝,“枝枝累了,哥扛你!”
晚間剛喝了牛奶,此刻差點被顛到吐奶傅枝:“……”
你真的死了!!!
恰在這時,楚家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古樸的大宅前停了一輛掛著a市車牌的黑色豪車,流線型的車身處處彰顯著價值不菲,戴著白色手套的司機先一步下車,拉開了車門。
先下車的是一個女人,眉眼英氣,一身干練的黑衣,氣質不俗。
隨后下車的是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
米色的風衣,黑色的鉛筆褲,配了雙帆布鞋,看上去明明很是乖巧的長相,眉眼里卻帶著幾分深邃晦暗的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