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如實回答,“12年。”
楚昊讓身邊的少年記住了女生的名字,緊跟著,在路過顧妍時,目不斜視,直到身后傳來了一陣“啪——”的聲響。
楚昊擰眉,回頭,顧妍的小藥爐被摔落在地,香味四溢,在楚昊皺眉,不滿她的馬虎大意時,目光不經意的瞥見了跟著一起掉落在地的請帖。
“這是?”楚昊眼疾手快,把地上的請帖撿起來,再三確認這是他給‘癮’的請帖后,激動到一把拉住了顧妍的手,“你,你不是說不能來嗎?這怎麼……”
他呼之欲出‘前輩’二字,連一側的少年都抬起了頭,如枯井般沉寂的一雙眸子散發出幾分生機。
顧妍沒預料到一張請帖的機遇會這麼大,她舔了舔唇瓣,“前,前輩,我想了想,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我是來拜您為師的。”
楚河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還沒看見來參賽的傅枝,心里一直梗著口氣。
在顧妍說出‘前輩’二字后,楚昊和他身邊的少年,兩個人的動作頓了頓,尤其是楚昊,不著痕跡地把手縮了回來。
眼神有點怪異。
楚昊畢竟是楚家的掌門人,不是什麼傻白甜。
只是往日里看著和煦,但管這樣大的一個家族,怎麼會沒有鐵血手腕。
他沒見過‘癮’,但也知道,那是個爸爸,是個大佬,誰都看不上。
尤其是,他還扒拉過‘癮’的朋友圈,除了最早幾條聽上去好像不是很完整的曲子,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和這位大佬有著共同好友孫三針。
大佬對孫三針的態度可不太好,一口一個有病的叫著,會上趕子做他徒弟嗎?
楚河從一側走上前,品了品顧妍調的香,點評,“用藥大膽,和我的做派很像,不過差了點火候……整體來說,你這個歲數做成這樣也還不錯,是個可塑之才。”于是又問楚昊,“這小孩我挺喜歡的,您眼光一向很高,不會為了要她,破格再收弟子吧?”
“不會,你們看著,我還有別的事。”楚昊把請帖遞給了身邊的少年,然后看向顧妍,因為捏不準她和‘癮’的關系,還需要和傅枝確認。
*
京城,厲家。
傅枝取了許薇給她空運來的花草,她有了楚河的推薦信,只需要參加最后的制藥,所以不用著急去楚家。
【血脈傳承,歐陽家基因】
傅枝手上的花草是專門培育出來制作藥劑,治療聲帶應付考題的藥草。
藥效比起其它草藥制作出的藥劑來說還是趨近立竿見影的,就是藥草的帶著點不太好聞的味道,外觀也很普通。
傅枝就把花草扔在了厲南禮的辦公室里。
大概是昨天莫名其妙給厲南禮留了個大學后可當男朋友的一席之地,他聽劉覓說附近的道觀很靈,一早就約了傅枝去了月老廟。
月老廟建在京城遂州的一座山上,來回一小時的車程,不遠,但是需要爬山。
傅枝:“……”
傅枝本能的先下手為強,掏出了手機相機。
厲南禮和寺廟里的大師疑惑的看著她,傅枝摸著手機,借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態度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轉移話題,把手機收起來“哇!!!月老廟這里竟然還有月老像!”
寺廟里的大師:“???”
大師皮笑肉不笑,“小友玩笑了,月老廟里當然有月老像!”
然后又看向厲南禮,肉笑屁不笑,伸手向月老廟內指了指,“施主,請隨老衲去抽簽吧。”
像是這種正統的道觀,都有簽筒,里面放著竹木片制成的簽條,上邊寫著簽語。
來月老寺廟求得,自然都是姻緣,大師一甩浮塵,一副世外高人模樣,“求簽第一要心誠,厲總捐了一千萬,這心誠自然已經水到渠成。請厲總上三支香,然后于月老面前,手拿簽筒略高頭頂,求所求之事,晃動簽筒即可。”
厲南禮依言,但傅枝身子微微后仰,杏眼泛著光,“你捐了一千萬?!占卜我可以會的,瞎話想想,張嘴勉強也能來,你想聽什麼?只要錢到位,我也能嘗試搞搞封建迷信哄你開心!”
厲南禮:“……”
這能一樣嗎?
厲南禮眉心一跳。
他站在蒲團一側,白衣黑色鉛筆褲,額前劉海有些凌亂,五官精致到有幾分逼人的張揚。
拿著簽筒,垂下眼瞼看著身邊的小姑娘,唇角抿著,有些無力,“別胡說,這家道觀還是靠譜的。”
厲南禮的心挺誠的,隨著他話落,簽筒里抖出來一枝竹簽。
紅色的小字在竹簽的下方顯現——“下下簽”。
隔著很遠還是清晰看見這三個字的厲南禮:“……”
完全沒有注意到厲南禮黑臉的傅枝蹲到竹簽身邊瞅竹簽,“寓意好像不太好啊,情路坎坷。”
“……”
厲南禮是真想堵住她的嘴,抿了下唇,把簽撿起來,扔到一側,“剛剛心不誠,不做數,再搖一次。”
簽筒里再次掉出來了一枝簽,傅枝眼疾手快撿起來,“還是下下簽!”
頓了頓,嚴肅又認真的板著小臉道:“可能月老都覺得我們是天打雷劈的一對吧。
”
“……”
厲南禮冷嗖嗖看了眼道長。
道長:“……”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道長急中生智,“小友,小友莫要大驚小怪!我們道觀一向是五局三勝!”